“什么?” 韩馥瞬间大惊,“袁绍他……他想干什么?!” “我……我待他可不薄啊!” 没有他的命令,袁绍却在如此危难紧要的关头忽然召集麾下四员大将领数万兵马出现在其边境。 这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 下方,张郃、高览两位将军脸上的神情也变得凝重了许多。 一个公孙瓒他们还能勉强相抗。 但若又加了一个袁绍的话,那局面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颜良……文丑……” “虎牢关的徐荣……斩杀华雄的许褚……” 韩馥苦着脸,浑身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袁绍……袁绍,他为何要如此待我!” 就在刚才他还满心想着有了袁绍相助,他便可以对抗公孙瓒保住冀州。 但是现在,袁绍竟然也将矛头对准了他。 一个公孙瓒便已经让他焦头烂额,惊惧不已。 现在又多了一个袁绍,他还怎么打? 下方,辛评见状眼中多了几分不屑。 这样的懦弱之人何以成大事? 看来他之前做出的决定是对的。 “主公,你可还记得之前,袁绍派人前来索要粮草一事?” 一个三十岁上下,身着灰衣,头戴文士帽,留着两撇山羊胡的谋士站了出来。 他名为郭图,是韩馥麾下极为倚重的一位谋士。 他对着韩馥拱了拱手道:“按照之前的约定,我们是应该给袁绍粮草的。” “当时您临时反悔,拒绝了袁绍索要粮草的请求。” “也许就是因为此事,袁绍才一气之下和公孙瓒联起手来,共同针对我们。” “哦?竟有此事?” 辛评装出一副十分惊讶的模样来,“主公你当真做了此事?” 韩馥神色颓然,直到现在他才想起了这件事。 自一十八路诸侯盟军聚义之后袁绍的力量与日俱增,到了他不得不提防、忌惮的地步。 尤其是在攻破洛阳,回到冀州之后更是如此。 袁绍如日中天,甚至有些人只听闻袁绍,却不知他这个冀州牧。 在这等情况之下,他如何还能坐得住。 于是与才想着断掉袁绍的粮草,从而遏制袁绍的发展。 没想到现在却起到了适得其反的效果。 “主公……你……你竟然……” “唉!” 辛毗叹了一口气,装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来。 “主公,你这次可犯了大错了!” “刚刚我听说袁绍集结军队之后,内心还有些诧异,甚至怀疑是不是弄错了。” “袁绍袁本初出身自汝南袁氏,四世三公之后,又是一十八路诸侯们盟军的盟军,向来听闻此人忠厚仁义,心胸宽广,极守礼法,他怎么毫无缘由就对我们出兵?” “但是现在……现在……” “一个公孙瓒,又加了一个袁绍……” “唉!” 说着,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那……那……此事如今可还有挽回的余地?” 韩馥皱着眉头,脸上带着几分畏惧,声音颤抖地道,“不如即刻给那袁绍送去书信,我愿给他粮草,双倍的粮草!” “只要他肯退兵!” 辛毗、郭图的眼中都微不可见地闪过了几分不屑。 这韩馥未免也太懦弱了, 张郃、高览也感觉脸上无光。 不管能不能打过,都要打过了才是。 堂堂冀州牧,拥有一州之地,兵卒众多,粮草充足,真不知道有什么好怕的! 有这样的主公真的是够丢人的。 “主公,覆水难收啊!” 下方,又一位韩馥的心腹谋士审配站了出来,拱手道。 他装作一副十分痛惜的神情来,“主公,那袁绍的数万大军已经集结,正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一些粮草怎会让他收手。” “要怪只能怪主公你当初不该将事情做得那么绝,得罪了那袁绍。” “唉!” 韩馥也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满脸的悔恨。 他敢那么做,当然是有几分底气的。 以他冀州牧的实力要压制一个小小的渤海太守还有有几分信心的。 别的不说,仅就粮草这一项,他就足以将袁绍卡死,从而不战而胜。 但是他是千算万算没有料到竟然还有一个韩馥啊! 就在这时,在他的旁边有人道:“主公切莫忧虑。” “公孙瓒、袁绍纵然强大,但我们其实也并非没有一战之力。” 此人名为沮授,字公与。 乃是韩馥麾下首席谋士。 当初,韩馥刚刚来到冀州,立足未稳,难以真正掌管冀州。 正是沮授献计献策,联系世家,四处奔走这才让韩馥坐稳了脚跟。 但是此人生性低调,尤其不喜好争斗,只有在最为关键的时候才会站出来,表达自己的看法。 然而,韩馥在听到沮授的话之后,还是连连摇头,“难!难!难!” “公孙瓒和袁绍皆是人中龙凤,我……我怎会是他们两人合力的对手……” 下方,辛评、郭图、审配三人彼此对视一眼,微微颔首。 然后由辛评站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