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末将就谢过杨弘先生提携之恩了。”.. 副将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喜色,对着杨弘双手抱拳道。 杨弘微微一笑道:“你立即派人去将此事告知张勋将军,不论出现何等情况,那都是张昭用出来掩人耳目的计谋,要他一定要不顾一切地突袭冀州军大营!” “喏!” 副将领命快步退下。 杨弘目露精光,嘴角隐隐勾起了一丝弧度。 果真,张昭、典韦之流怎会是他的敌手,到了最后还不是被他逐个击破? 只要过了今夜,一切尽在掌握矣! 至于那个副将,随手为之罢了。 之前,他仰慕阎象,阎象清高、孤傲,不屑与那些俗人为伍。 他自然也是一样。 可是现在,阎象没了,他又没有阎象的本事,只好用自己的手段。 他在决议是否让袁术退出寿春之时已经惹怒了不少人。 以后少不了被人挑唆、排挤。 这就要求他必须有自己的力量。 这个副将以及张勋都是他看中的目标。 他的眼光向来是很长远的,不只是现在,还有未来啊。 …… 另一边。 正领军前往突袭冀州军大营的张勋暂时停住了行进的脚步。 原因是杨弘派来的第一个前来送信的斥候到了,要他无论如何不得继续向前行军,事有蹊跷,不得冒险。 张勋的心中自然是不愿意的。 他都已经走了这么久了,只要一刻钟多一点,他就赶到了冀州军大营的位置可以突袭了。 现在,竟然让他回去? 别说是他了,就是他麾下的这些兵卒也不会答应啊。 合着走了这么久,什么都没有干就回去了? 或许,嘴上是没有说什么,可是心中难免不会有一些怨言。 可是他更知道,突袭之时万万疏忽不得,不能有任何的大意。 他们可不能冒一点风险。 更何况,现在还是杨弘亲自下令,传来的紧急军令,更是不容疏忽。 张勋即便心中不愿,也只好答应掉头回去。 至于他麾下的那些兵卒,这是敢怒而不敢言了。 说了要突袭,结果大半夜来这里散步了么? 大军开始返回。 刚刚走了不到半个时辰,杨弘派来送信的斥候又到了。 而且传来的消息还与之前截然相反。 之前说是有诈,让他们速速撤回,不可冒进。 现在传来的消息却是冀州军军营空虚,正是大将军突袭冀州军军营的大好时机! 还专门嘱咐了,不要上了张昭的当。 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是张昭在虚张声势。 这两个截然不同的消息,是同一个人传来的。 若不是传信的斥候都是他们的心腹,张勋甚至要以为其中的一个是冀州军派来假冒的了。 如今,传信的人都可以确定是自己人,也就是说这的确的杨弘传来的无误! 这让张勋心里的火蹭地一下就冒了起来。 且不提,这两个截然不同的命令前后带来时间上的消耗,还有他们的体力。 只说一件事,朝令夕改这可是军中大忌! 自古军令如山,都是不能轻易更改的。 这会极大程度地降低将军的威信,也会惹来将士们的怨气! 杨弘也是饱读诗书之人,这些难道就不知道么? 怎么今日竟然做出了如此荒唐的事情! 张勋简直是越想越气。 可是,他同样知道,杨弘向来是一个小心谨慎之人。 今夜这两个截然不同的消息虽然有些不可理喻,却也可以肯定杨弘一定是有什么确切的情报,否则一定不会如此行事的! 张勋原本想知道的更多,只是杨弘为了斥候能尽快赶到也没有交代太多。 张勋是一问三不知,只好作罢。 在略微思忖了片刻之后,张勋下了最后的决策。 按照杨弘所说的又一次调转方向,朝着冀州军的军营而去。 这是他必须要做的事情。 若是果真能成功突袭冀州军大营,将张昭的人头带回来,他便是多受了一些累也是值得的。 只是这些,他知道,他麾下的兵卒却是不清楚。 他也没时间去解释。 军令传下,张勋麾下的兵卒怨气更甚。 这是在干什么,一会儿进,一会儿退,一会儿不打,一会儿打。 他们这么晚了没事在这荒山野岭的遛弯儿来了? 好在有张勋及时安抚,这才让麾下的兵卒安静了下来。 可是军队的士气和心气比起之前来可不止折损了一点半点。 张勋身经百战,又常年领军打仗,这些他自然是看得出来的。 可是事已至此,他还有什么办法呢? 只能就这么去做了。 想来按照杨弘所言,冀州军军营应该十分空虚。 而他带了这么多人,便是士气不够也足以轻而易举地解决这一切了吧。 于是,他也没有多加理会,大军继续向前。 走了将近一个时辰,终于到了。 张勋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