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越有些不情愿地拱了拱手道:“喏!” 可是他看向鞠义的眼神却依旧是充满了挑衅和威胁。 这些,公孙瓒自然不会看不到。 但是他却从来不会理会。 正所谓亲疏有别。 谁是亲,谁又是疏,他的心里有杆秤。 这段时间以来,他都是这么处理袁谭留下的冀州旧将与他麾下幽州兵马的关系的。 也正是因为此,袁谭已经死了这么久了。 可是以颜良、文丑、鞠义为首的冀州旧将却依旧无法与公孙瓒麾下的一众将军和谐相处。 “这么说来,你是要劝我不要出兵了?” 公孙瓒看着鞠义问道。 然而,鞠义却又摇了摇头道:“公孙将军,或许许云逸真的留有什么后手,可是有一件事是不可改变的。” “那就是现在许云逸、赵云、龙骑是在的不在冀州,我们现在面临的冀州乃是这么久以来,我们面临过内部最为空虚的冀州。” “这对我们而言的确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所以,末将恳请公孙将军一定要出兵,一举平定冀州!” “嗯。” 公孙瓒点了点头,道:“既然你们的意见都一致,那我们便拟定计划吧。” “这一次,我们一定要击败冀州军!” …… 另一边,在郭嘉的军营之中,许褚、张辽等人也正汇聚于此。 “奉孝先生,按照路程来看,幽州的公孙瓒想来已经知道了云逸先生就在扬州的确切消息。” “前不久我们的斥候来报,幽州军中也确实传来了异动,他们似乎是真的要动手了。” 张辽向郭嘉介绍着如今的战场上的形势。 “好,好啊!咳咳咳……” 郭嘉微微一笑,正要说些什么,可是却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连忙用手捂着嘴,过了片刻才缓缓地拿下来,负在身后。 没有人注意到,他的手正在微微颤抖着。 “奉孝先生,你若说身体不适,不如先回到邺城静养,这里有我们在,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一旁的许褚关切地道。 最近,郭嘉咳嗽的次数是越来越多,情况也越来越剧烈了,有时候看着就十分吓人。 类似这样的话,许褚、张辽等人不知道说过多少次了。 可是,几乎每一次郭嘉都是用同样的一句话来回答。 “不妨事,不过是偶感风寒罢了,过几日便好了。” 郭嘉笑着道:“许云逸将偌大个冀州交给了我,我自当替他照看好。” “如今大敌当前,公孙瓒就要领军攻来,我自然该坐镇前线,全权指挥,岂能回到邺城去过那舒服日子。” “这要是让许云逸知道了,我还有何面目见他?” 说着,又是一脸轻松地笑了笑。 “可是……奉孝先生……” “无妨,你们就不必再说了,我乃是当朝太尉,全军的统帅,我走了,军心必定动摇!” “一旦有失,谁能担负得起这个责任。” 许褚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可还没说出口就被郭嘉给打断了。 其实,不论郭嘉怎么说,掩饰得有多好,经常在一起相处,他们又怎会一点都看不出来。 现在的郭嘉比起几个月前许霄刚刚离开冀州时的状态可差得多了。 原本就十分瘦弱的身躯变得更加瘦弱了,好似一阵风就能吹倒。 有时候脸煞白煞白的,不见一丝血色。 看着真的让人担心不已。 尤其是许褚,他可是知道他的小弟许霄对郭嘉有多看重。 为此,他还特意给郭嘉送去一些补品,在日常的饮食上也是多加照顾。 可是郭嘉却经常只吃几口便送了出来。 吃得这么少,身体如何能扛得住。 当然了,许霄也问过军中的大夫的,却没能得到什么结果。 早在这之前,郭嘉就与大夫做好了保密的事情。 不论许褚好说歹说,甚至是威胁,大夫就是不说。 许褚真的是毫无办法。 只希望这一战能快点打完或者是许霄能尽快回来,否则真的说不定会发生怎样的事情啊。 旁边的张辽等人也是同样的一脸关切。 “好了,你们别再胡思乱想了。” 郭嘉看着众人,脸上依然带着往日里那般淡淡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看着这样的笑容,众人的心似乎都安定了许多。 在冀州,除了许霄之外,郭嘉就是最值得信赖和倚重的人物了。 “这是我们的位置,这里是公孙瓒的城池。” 郭嘉指了指地图上的两个位置,“若是公孙瓒要来与我们决战,他的行军路线有许多条,可是大道只有这一条。” “那公孙瓒之前吃多亏,心里定然怕许云逸还留有什么后手,不敢去走小道,只会走这一条大道。” “这一条大道宽阔,地势简单,不易设伏。” “我们想要趁机突袭恐怕会徒劳无功。” “那奉孝先生的意思是……” 张辽知道,像郭嘉这样的人不论是说什么,都是有深意的,绝不会是废话。 可是趁机突袭不可取,他们还有什么办法呢? 郭嘉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回头看向了许褚道:“虎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