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荀谌和田丰赶到涿郡,进入城池之中。 他们还带了一个姓华的神医。 据说,这位神医医术高超,在当今世上是一等一的大夫,没有能与之比拟者。 在经过华神医的诊治之后,郭嘉的病情明显好转,却也只是好转。 想要治愈……还是太难了。 郭嘉的病在于自身的孱弱,不在病的本身。 想要痊愈,唯有长期的调养,受不得劳累,否则病来如山倒,无药石可医。 …… 冀州邺城。 皇宫内。 何太后手中拿着刚刚拿到手不久的情报,口中喃喃着:“荀谌和田丰连夜去了幽州前线,在去之前还在邺城遍寻名医,这是……” “郭奉孝终于撑不住了么?” 她在许霄的身边那么久,郭嘉的情况她多少是知道一些的。 现在见到荀谌和田丰匆匆而去,还四处寻找名医,心里也就猜了一个八九不离十。 在何太后的旁边,刘辩用手拖着肥肥胖胖的脑袋,不停地抖着腿,神情之间带着几分不耐烦。 他根本就不想坐在这里,在他的眼里有更多更好玩的事情要做。 “母后,您叫孩儿来究竟所为何事?若是无事,孩儿可就不在这里陪您了。” 何太后抬起那一双迷倒众生的眸子来看了刘辩一眼。 仅是这一眼,就让刘辩收起了之前的不耐烦,变得认真了起来。 就像之前,小皇帝刘辩怕董卓、怕袁绍一样,他也很怕他的母后。 不一样的是,他知道他的母后一切都是为了他好,为了他在谋划。 即便,何太后做的那一切并不是他想要的。 何太后看着刘辩那畏惧的神情,内心也不由得变软了一些,同时也有一些担心。 她的这个孩子啊,小的时候吃了太多的苦,每日都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在担惊受怕之中度过,以至于养成了这样胆小、懦弱的性格,没有丝毫的进取之心。 这样下去,怎么能当好一个皇帝。 想到这里,她不禁叹了一口气。 不过,要怎么当好一个皇帝始终是以后的事情。 若是不能将权力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谈怎么当好一个皇帝又有何用? 她看着刘辩道:“辩儿,我们的机会可能要来了,这是我们夺回大权最好的机会,这一次我们一定要抓紧!” “母后,发生了何事?” “丞相、虎侯、还有赵云将军他们……败了吗?” 刘辩对许多政事都不感兴趣。 但他毕竟是皇帝,冀州同时与幽州的公孙瓒和汝南、江淮一代的袁术开战,他还是知道的。 “那倒没有,那个人……怎么会败。” 何太后的脑海中回映起了许霄的身影。 曾经,他们的关系是那么地亲密,不可分割。 现在却成为了敌人。 这让何太后的心里有些复杂,她不愿这样做,却不得不这样做。 每当她心中不愿、抗拒之时,她都会劝自己。 当初的一切都是逢场作戏,都是为了利用许云逸能让他们母子团聚。 唯有这样才能让她狠下心来。 但是真的是这样么? 她不知道。 或许,她知道,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听到何太后这么说,小皇帝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怕董卓,他怕袁绍,甚至对他的母后,他也是怕的。 可是,他不怕许霄,不怕赵云,不怕许褚,也不怕老赵。 没有这些人,就没有他的现在。 在他的眼里,这些人是会保护他的。 所以他希望能维持现在的生活,他也希望许霄、许褚也能一切都好。 经历了那么多的波折、坎坷,他真的不想再过回之前那种担惊受怕的日子了。 何太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让自己的心绪变得平静了一些,才开口道:“他们没有败,但一定发生了一件难以预料的事情。” “现在的冀州,许云逸不在,许褚不在,郭奉孝、赵云也不在。” “就在昨日,荀谌和田丰也走了。” “在许云逸身边最为核心的几个人里,只留下了一个沮授!” 她转动起那双好看的眸子看着刘辩,“辩儿,许云逸在冀州的势力如此空虚,这不正是我们趁机夺权的大好机会么?” “母后……” 刘辩欲言又止。 何太后面色一冷,“辩儿,你还是不愿对许云逸动手么?” “孩儿以为丞相不是坏人,虎侯也不是坏人!” 一向温顺的刘辩罕见地反驳道。 “呵呵呵,辩儿,你究竟什么时候才懂,在这世上是没有什么纯粹的好人和坏人。” 何太后冷笑着,神色也变得有一些狰狞。 “许云逸和许褚、赵云,他们之前把你救出来,对你好都是为了利用你,利用你来打败袁绍,母后与他们也是相互利用的关系。” “可是现在袁绍不在了,许云逸在朝中独掌大权,他就变成了我们的敌人!” “别看他现在对你有如何,伪装地有多好,终有一日这一层伪装是会被撕破的。” “到那时,他们会夺走你的皇位,把你当做傀儡,就像之前董卓和袁绍对你的那样!” “不!我不信!丞相、虎侯与董卓、袁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