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 小皇帝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母后,有些难以理解。 许霄的年纪与他相差不大,怎么会是叔父? 许霄始终波澜不惊的脸上也险些没有绷住。 神他么的叔父…… 何太后也有一些不自然,只是强装着严肃道:“辩儿,母后的话你都不听么?” 小皇帝撇了撇嘴,有些不太情愿。 尤其是当他看着的时候,心里更是抗拒不已。 可是……他不能违抗他的母后,只好不情愿地嘟囔道:“对,是叔父……” 何太后满意地笑了笑,又道:“辩儿,丞相刚刚回到邺城,定然劳累,你可休要一直缠着丞相。” “嗯,朕知道,那不知丞相还有其他的事情要禀报?” “若是没有,便下去好好休息吧。” “记得有空的时候,一定要进宫来给朕讲讲……” “辩儿。” 何太后打断了刘辩的话。 刘辩回过头去,不解地道:“母后,怎么了?” 何太后道:“辩儿,母后的意思是……你先退下。” 刘辩一怔,头顶上满是问号。 丞相累了,他不要再多打扰。 所以母后你要你来? 许霄也是一愣。 今天的何太后,这是要搞事情啊…… 何太后强装着镇定,道:“母后与丞相有要事相商。” 于是,小皇帝退下了,将自己的寝宫留给了许霄和自己的母后。 待到小皇帝走远了。 许霄才开口问道:“太后如此安排……是否不够妥当。” 要知道,刘辩的年纪可不小了。 虽然是不太聪明,可终究不能当成小孩子来糊弄吧。 何太后却道:“无妨,辩儿感激你,敬重你,相信你。” “他是不会多想的。” 许霄微微一笑,目光肆无忌惮地落在了何太后的身上。 刚才有小皇帝在,他不好表现得太明显,现在可不一样了。 “那不知太后可信得过在下?” 何太后白了许霄一眼,“无耻。” 许霄笑了笑,依旧是玩世不恭的神情,“多谢夸奖。” “你……” 何太后一时语塞。 现在也是个丞相了,怎么还如同之前当运粮官的时候一样,动不动就耍无赖。 让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太后留在下在这里,所为何事?” 许霄问道。 “没事,就不能留你么?” 何太后反问。 许霄颔首,“自然是可以的。” 这句话之后,房间里忽然陷入到一阵沉默之中。 隔了一会儿,何太后才轻轻地问了一句:“许霄自哀家离开许家,你过得好么?” 许霄笑了笑,模棱两可地道:“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 “现在的你可是大汉的丞相,天下人皆扬你名,这还不够好么?” 何太后问道。 许霄一脸的淡然,“名利对我而言不过是浮云。” “若是真的要我选,我会选择去做当初那个无忧无虑的运粮官,而不是这个声名显赫的大汉丞相。” 何太后没有说话。 “怎么,不信?” 许霄看着何太后,“当初那个运粮官藏身于幕后,不必理会那么多的俗物。” “我有大把的时间、精力去做我想做的事情。” “可是现在,每日总有数不清的事情在等着我,每日处理,每日堆积如山。” “事情仿佛永远也处理不完。” 说着,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太后应该知道,我有一子,生下来已经有大半年的光景。” “可是,这大半年来我甚至连陪陪他,抱抱他的机会都少得可怜。” “若成为大汉丞相要付出的代价是这些,我宁可不要。” 何太后依旧保持着沉默,似乎是在认真思忖着许霄的话。 过了一会儿,她放下了这个话题又问道:“那貂蝉小姐呢?” “貂蝉小姐可还好?” “貂蝉……” 提起这个名字,许霄一时无言。 因为他忽然发现,这么久以来貂蝉虽然一直都在府上,在他的身边,可是他似乎从来都没有真的关注过貂蝉。 貂蝉过得怎么样,他从来都不知道。 他只是将貂蝉带回来,护其周全,又置之不理。 何太后冷笑,“哀家知道你肯定不知道。” “你啊,从未将心思放到她的心上。” “哀家真是不懂,像貂蝉那样的美人,即便是女子见了都要惊叹不已,你作为一个男子竟然能视而不见,从未动心?” “现在你事务繁忙,无力顾忌,可是之前呢?哀家记得之前,你可并不忙。” 许霄:“之前,那不是……精力有限,力不从心。” 何太后眉头微蹙,脸颊也微微泛红,娇嗔道:“无礼!没个正经。” 略微顿了顿,她又道:“貂蝉小姐的年纪也不小了。” “若是生在寻常的人家,恐怕早已经嫁出去了,怎会留到现在?” “以你的警觉性,应该知道她对你的心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