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的公孙瓒在面对许霄的时候疑神疑鬼,极不自信。 每当遇到不对劲的地方的时候,他总是会迟疑,不知所措,以为前方就是许云逸的陷阱,正等着他跳进去。 也正是因为这样,在之前几次与冀州的交锋之中,他通通都落入了下风。 这些年来,他吸取教训,积累经验。 他知道,在面对许霄的时候,不能再如之前那般。 否则,等待他的只会是又一次失败。 试问,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又怎么能打赢仗呢? 这是一个十分浅显的道理。 所以,这一次他在谨慎的基础之上,选择自己看到的听到的,而不是自己妄自猜测的。 这便是他选出来的路。 他交代斥候退下,继续之前的战略,牢牢地盯好每一条路。 只要有冀州军的踪迹便立刻来报。 而他自己则继续组织攻城。 他要在许云逸到来之前,击垮这一支冀州军! 城池之内,战事激烈。 从早到晚,彼此停下来休息的时候不超过两个时辰。 无论是冀州军,还是幽州军都疲惫异常,几乎到了临界点。 这无疑是最困难的时候。 但是同时,这也是最接近胜利的时候! 双方都知道,至于紧咬牙,扛过去,让对面先认输,就自然而然地获得了这一场战争的胜利。 现在比拼的不只是双方的战力,而是意志、精神层面的东西。 公孙瓒作为一位领兵多年的将军,他当然知道现在是多么重要的时刻。 于是,他下达了一个命令。 拿下城池,击败冀州军,所有兵卒领军饷翻倍,受伤者翻三倍,牺牲者翻五倍,所得军饷会寄回家中。 临阵畏敌、退缩者,斩! 一面是奖赏,另一面是屠刀。 公孙瓒相信,这些兵卒应该知道该怎么选。 这也是每当遇到类似的焦灼之战常用的办法。 只是这一次给得更多罢了。 这些赏钱对本就不富裕的幽州来说,是一笔不小的花销。 可是只要能拿下这一仗,一切都是值得的。 而在城池之中。 许褚也正进行着动员。 比起外面的幽州军来,他们的处境要更加糟糕。 幽州军蓄谋已久,准备更为充分。 他们的粮草、军需都很完备。 而冀州军则不同,他们是突然遭到袭击,没有任何的准备。 毕竟,谁能想到幽州的城池竟然这么渣,一碰就碎。 他们的准备显然是不够的。 最重要的就是粮草。 饿着肚子可是没有办法打仗的。 这是谁都明白的道理。 却又是冀州军不得不面对的。 在张辽的安排下,他们临时转移了一些粮草。 可是这些粮草即便是省着吃也根本不够。 然而,这一战还得打下去! 身躯高大、魁梧的许褚站在兵卒们的中间,手中拿着大刀,浑身上下都沾染着血污,让他的身上多了一股彪悍之气。 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来自荒野的猛兽! 这样的一个人,若是敌人,一定会让人胆战心惊,心生畏惧。 但,若是同生共死的弟兄,这会让人感到心安。 许褚是不会被打倒的。 那冀州军也不会! “将士们,俺许褚这辈子打了不少仗,你们中应该有不少都是跟过俺的,俺从未败过。” “有不少人都说,咱们之所以能打胜仗,是因为俺小弟,不是咱们冀州军有什么本事。” “这个俺承认,有俺小弟在身边打起仗来的确要轻松许多,但是再好的计谋也是要人来执行的。” “俺们冀州军就正如那些人说的那样,一点本事都没有?” “俺不信,所以这一战咱们必须答应,让天下人都知道咱们冀州军是一支能打仗的队伍!” “现在,就在此时此刻,俺小弟正带着大军赶来支援,最多不过两日,他一定会到。” “难道,你们要他看见我们打了败仗,垂头丧气的模样么?” “难道你们要那些冀州军没什么本事的流言坐实么?” “俺许褚丢不起这个人,哪个若是畏战想逃,现在就趁早滚蛋,俺可不要这样的兵!” “有这样的人么?” 许褚看着旁边的一众兵卒,道。 所有的兵卒都神情冷峻,一言不发,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许褚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道:“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死战,决不后退一步!” “在合肥,高顺领着七百余陷阵营的兵卒,就挡住了四万袁术大军!那等战绩,那等声名……” “近来,天下都在传颂他们的事迹。” “而现在,轮到我们了!” “比起陷阵营面对的情况,我们的条件更好,与敌人的差距也没有那么大。” “他们顶得住,我们也一定能顶住!” “拿下这一战,俺请你们所有人喝酒!” “战!战!战!” 一众冀州军兵卒齐声高呼。 尤其是在许褚提到陷阵营的时候,他们身上的血液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