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邺城。 随着天下局势的发展愈演愈烈,很快在许霄也得到了这些消息。 他身边的几位谋士,郭嘉、沮授、荀谌、田丰等人纷纷来到许霄的府上,商议如何解决这件事。 “孙坚、刘璋、刘备这些诸侯往日里看上去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背地里竟然那么不堪。” 性情刚正的田丰勃然大怒,斥责道:“那三个所谓与云逸先生相关的事情,分明就是无稽之谈。” “袁本初与虎侯之间如何,不用说我们,冀州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如今倒成了云逸先生忘恩负义,不忠不义了。” “还有什么称帝之心,云逸先生何时有称帝之心了?” “这些年来,云逸先生几乎每一日都在教导陛下如何管理朝政,想要将手里的权力让出去。” “这是想要称帝的表现么?当初的董卓可会如此?” “只是……只是……让也让不出去……” 说到这里,田丰不禁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刘辩的无能他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根本无可奈何。 而且不知道为何,刘辩分明也已经到了年纪,但是心性还是如小孩子一般,尤其对女人没有任何的兴趣,甚至还有点排斥与女子单独相处,简直令人感觉匪夷所思。 这么一来,皇帝刘辩便不会有子嗣。 待数十年之后,刘辩驾崩之后,皇位又该谁来继承? 真的是想起来就让人感觉一阵头疼。 “还有什么,屠城之举,我们的大军何时做过这种事?这不完全就是在胡乱编排么?” 他愠怒道:“我们只是在面对那些欺压我们大汉边境百姓的外族毫不手软,对我们自己的百姓什么时候下过这种狠手?” “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沮授、荀谌等人也是一脸的不悦。 这些造谣就是对许霄的攻击,而许霄代表的又是整个冀州,乃至他们整个势力。 这是江东、益州对他们的一次联合出手! 一旁的郭嘉笑道:“不急不急,元皓你不见许云逸都没有着急么?” “他可还被传与当今何太后有染呢!” 说完,又笑了起来。 田丰瞥了郭嘉一眼,连连摇头。 他是真的不知道,这都什么时候了,郭嘉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许霄的脸上微不可见地闪过了几分不自然的神色,却又很快掩藏了起来。 他看着几人笑道:“是啊,这些事本就是虚妄的谣言,我们何必当真。”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 “若有人想要以假乱真,最终一定是失败的结局。” “那我们就这么看着这些谣言在天下间如此流传?这对我们可太不利了!” 田丰不甘地道。 “不然我们还能如何?” 许霄反问,“想要给一个人制造污点很简单,可是自证清白却是极难。” “我们知道这些事是假的,将所有谣言都一一驳斥,又能如何?” “那些在江东、益州的百姓会信吗?” “他们在孙坚、刘璋的统治之下,思想也必定受其影响,这是不可更改的事情。” “再者,我们与江东、益州的距离实在是太远了,当我们的所说的话传到那些百姓耳中的时候,还是我们之前说出来的么?” “说得好!说得好!” 郭嘉一脸幸灾乐祸地道:“这个已经有了前车之鉴。” “那流言中,最开始只是说许云逸与何太后,到了后来不是就换成当今陛下了么?” 许霄一头黑线,看了郭嘉一眼。 就你话多! 郭嘉依旧一脸的不以为意。 其他的几位谋士在见到这一幕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惊诧之意。 郭嘉、老赵与许霄的关系是格外不同的。 他们已经见过太多类似的场景了。 当然了,许霄也曾许多次说过他们也不必这么客套。 可是他们却始终做不到。 尊卑有别,这几乎是刻在他们骨子里的东西。 “云逸先生。” 沮授对着许霄拱了拱手道:“在下明白你所说的意思。” “江东、益州与我们相距太远,又属于孙坚和刘璋的统管之下,我们根本是鞭长莫及,无力掌控局势,只能任其为之。” “但是,冀州酒和直百钱呢?” “这件事可是我们的重中之重,我们所有人都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和心血。” “但是在经历了最开始的一片形势大好之后,局势却在忽然之间发生了巨变。” “冀州酒造假的事情时常发生,直百钱也一样出现了信任危机,还有什么江东酒,益州酒,声称是比我们的冀州酒更胜一筹。” “在下曾经托人从江东带回了一些所谓的江东酒,结果……” 说到这里,他冷笑了几声道:“哪里有什么江东酒,那就是我们的冀州酒!” “江东酒是如此,所谓的益州酒想来也是一样。” “流传到江东、益州的冀州酒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冀州酒,而是孙坚、刘璋制造出来的假酒!” 田丰大怒,嘲讽道:“孙坚乃是孙武之后,刘璋更是汉室宗亲,他们的所作所为可当真称得上光宗耀祖四个字了!” 郭嘉笑了笑,“所谓解决之策,只要能解决就是顶好的计策,没有高下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