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霄笑道:“这不过是一些小伎俩罢了,根本算不得什么。” “倒是高顺将军你此战与那马超大战,当真凶险异常啊!” “此事怪我,没想到马超竟然如此厉害,让将军陷入如此险境之中,我心中有愧啊。” 说着,他轻轻叹了一口气。 高顺却道:“丞相这说的是什么话。” “为将者就是要服从命令,冲锋陷阵的。” “岂能因为难就不上,唯有容易才上,那算得什么本事。” “唯有做到那种常人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才算得上了得。” “不怕丞相笑话,今日的这一战开始之前,末将的心里的确有些担忧。” “不是却不是畏战,而是担心敌不过马超,完不成丞相的任务,误了大事。” “可最后,在丞相的谋划之下,末将还是挺了过来,虽说是受了一些伤,可结果总是好的,不负丞相所托,这才是最重要的!” 高顺推开身边的人,站起身来就要对着许霄行礼。 许霄连忙阻拦,“高顺将军身上带伤,就不必如此多礼了。” 高顺笑道:“这算什么伤,不出三天,末将定然痊愈,就算与那马超再战上一场,末将也不怕!” “此话当真?那明日马超要是攻来,我就……” “别别别……” 高顺连忙打断,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道:“丞相,末将本身就敌不过马超,现在又受了伤……” “末将是怕耽误了丞相的大事啊。” 许霄笑了一声道:“你放心吧。” “今日之后,我们不会再与马超动手了。” “马超若是引兵攻来,我们只用坚守不出即可。” “他若是强攻,就是在自讨苦吃,反而中了我的计谋。” 听到许霄这么说,高顺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刚刚还真的在担心,如果马超在攻来,该由谁上阵对敌呢。 “丞相,末将还是对您控制马超坐骑之事十分好奇,不知您可否……” 许霄笑道:“自然是可以的,这本身就不是多么精妙的谋划,我一说你便会知晓。” “其实,你口中所谓的控制的关键是那一匹劣马。” 高顺点了点头。 作为此事的亲身经历者,他当然察觉到了这一点。 可是为何这样的一匹劣马就能影响到马超的坐骑呢,他还是想不通。 许霄则接着道:“高顺将军,你或许未曾注意到马超的坐骑‘里飞沙’,虽说是一匹难得的千里马,可是它也有着一个无比致命的缺陷。” “‘里飞沙’是一匹公马,还是一匹没有劁过的公马。” 高顺眼神一闪“‘里飞沙’是一匹没有劁过的公马……也就是说,丞相让末将骑的劣马其实是一匹真正发情的母马!” “对,而且还不知如此,那一匹发情母马的身上还被我事先涂满了特质的的药物来让‘里飞沙’的情绪发生变化。” “不过,这并非是寻常的催情药而是随着将军与马超之间的大战,马匹身体温度升高,再辅以汗液才可真正地激发出来。” “也唯有如此,才能让马超察觉不出,从而中计。” 许霄又解释道。 高顺这才恍然大悟。 通了,一切都通了。 如今正是马匹发情的季节,马超的“里飞沙”见到这样浑身涂满了催情药的母马,怎么可能能稳得住。 这才有后来马超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里飞沙”的局面。 而他胯下的母马之所以不动,恐怕也是因为见到“里飞沙”这样雄壮的战马所以有些走不动道了吧。 “丞相,军中的战马大多都是公马,但基本上全是被劁过的,想来那马超是舍不得自己的爱马被劁,没想到却恰好被丞相所利用,这才有了今日之败。”. 丞相不只能掌控大局,同样还能利用这些细枝末节,真乃神人也! 高顺心中敬佩不已。 许霄却依旧是一脸平静地道:“不过是一些小伎俩罢了,根本就上不得台面。” “而且,我的谋划之所以能成,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高顺将军你挡住了马超那么久的时间。” “否则,我这些小伎俩也就无法施展了。” “此战的首功当是高顺将军你的。” “待这一战结束之后,我定当为你请功。” 高顺对着许霄行了一礼,然后道:“此乃丞相之功,末将岂敢冒领。” “高顺是出力的那个,可若没有丞相,高顺岂能在马超的手上活下来。” 许霄笑道:“高顺将军便不要再推辞了。” “我给你的一切,都是你应得的,你也配得上这些荣誉。” 高顺只好道:“既然丞相这么说,那末将也不再推辞了。” “此生能来到丞相的身边,为丞相做事,实在是高顺的福气。” “从末将投靠丞相的那一刻起,高顺的这一条命就是丞相的了。” “日后,丞相只要有所需求,高顺定然不会推辞,会为丞相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完,他恭恭敬敬地对着许霄行了一礼。 许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轻轻将高顺扶了起来,然后道:“高顺将军,你的命不属于任何人,只属于你自己。” “你也不需要为任何人去死,你一定要活着,要好好地活着,唯有如此一切才有依托,才有意义。” “你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