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揽在她肩头,将她整个人抱了个满怀。
这还不算完,容煜抱住她之后,还侧了身,眼下两人面对面侧身躺在榻上,云霓的额头抵着他胸膛,头枕着他手臂,腰间还搭着他的手掌,掌心的温度似乎能透过中衣的布料,灼热她腰间的肌.肤。
云霓惊了一跳,身子止不住的颤了一下,心中祈祷着容煜不过是在睡梦中翻个身而已。
然而她的祈祷并未奏效,下一瞬,就听得容煜沉声开口:“魇着了?”
说起来,也许是她今日睡得浅的原故,方才那短短一觉并未做梦,可眼下这情况,似乎装作魇着了才是最好糊弄过去的法子?
云霓还在犹豫找什么借口,容煜见她沉默,变也没再追问,而是将搭在她腰间的手往上移了移,轻抚她的后背,温声道:“好了,都是梦罢了。”
云霓本就有些心虚,听他这样说,自是不会反驳什么,顺势埋头在他怀里,不知不觉间当真睡了过去。
间怀中人呼吸渐渐绵长,容煜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将怀抱收得更紧了些。
从云霓撑起手来看向他的那一刻,他就醒了。
他觉察到云霓若隐若现的意图,便并未睁眼,想瞧一瞧她究竟要做什么。
哪知云霓的举动,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平日里只可远观的神女,竟然主动伏在了他怀中。
容煜的心,到现在都还“怦怦”直跳。
这几日容煜早出晚归,除了朝堂之事,更重要的,是施闻那边的药方有了眉目。
施闻这段时日专心为云霓研制解药,只是那安神香与安神药方混在一起着实古怪,施闻带着施清雨翻遍古籍,这几日里终于有了眉目。
只是解药中有几位药材难得,光有金银也不一定买得到,加之宁王府定有人暗暗关注此事,容煜须不动声色地将此事进行下去,以免惹得宁王府的人起疑,从而打草惊蛇。
更何况安神汤药里的弯弯绕绕,云霓尚不知晓,她如今全然信任宁王妃,在没有确定的把柄前,容煜也不想因为这些事情同她不愉快,只打算先慢慢调理她体内这些年来沉积的余毒,待日后寻到合适的时机,再提醒她当心宁王府。
有这些事情还不算,如今府中又来了位表小姐,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她,想借表小姐之口咬下晋王府一块肉来。
而小皇帝坐山观虎斗,丝毫不变态,也不似从前那样信任他。
种种事情累加,说起来,他也有好几日未好好看过云霓了。
如今美人在怀,容煜这几日来沉积的疲惫似乎一扫而空,在云霓轻缓又平稳的呼吸声中逐渐睡去。
第二日,天才蒙蒙亮,云霓便仿佛心中压着什么事一般猛然惊醒。
顿了好一会儿,才想起那支碧玉簪,往身侧一网,榻上已空,再一抬眼,就见容煜立在几步远只外,正穿衣束冠,一副就要出门的模样。
云霓撑起身子看向他,话到唇边打了个转,又不知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