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众人:“……” “不付钱?”看起来睡眼惺忪的办事员瞬间把眼睛瞪起来了,他一把按住了桌上的铃铛,“巡警!” “呼啦!”十个巡警整整齐齐站了起来,奥尔慢了一拍,他站起来时的样子傻乎乎木呆呆的,犹如一个菜鸟,大麦克他们已经把警棍抽出来在掌心上敲打了。 “不不不!付钱!我们付钱!” 当这些人把60艾柯扔进一个钱箱子后,办事员突然说:“意图逃税,呼叫巡警,罚款40艾柯。”他动了动手,示意这几位继续向箱子里扔钱。 原告们脸色发青,但没人敢犹豫,嘴里说着“是是是!”每个人翻遍了身上的所有口袋,最后还是被告贡献出了鞋子里藏的10艾柯,才让他们把钱交齐。 这群人一脸肉疼的走了,那位办事员突然把那个带锁的小箱子打开了,他拿了两枚10艾柯扔给了大麦克,自己拿了20艾柯,塞进了上衣口袋里,然后把小箱子合上了。 原以为这地方跟调解庭差不多的奥尔:“……”他有点明白为什么大麦克朝他挤眼了,留在这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一件浪费时间的事情,恰恰相反,这可是一件肥差。 接下来,奥尔又看了各种各样的案子。有兄弟分家产,书记员倒是帮助他们把家产平分了,只是书记员最后收了“一点点”税。 有两人打架,被打折胳膊的要求赔偿的,书记员判他去打折对方的胳膊,但被告没有乖乖站着挨打,他反抗,还把原告的另外一条胳膊也打折了,办事员又判被告无罪,原告的胳膊被打折完全是他自己没用。然后原告和被告就一块被赶出去了。 有婚嫁纠纷,一对父母分着天把女儿连续嫁给了个男人。现在个男人都宣称是女人的合法丈夫,办事员直接让女人自己选择,她选完了就可以走了。接下来由他父母分别赔偿给另外两人,结果丈母娘跟着男人走了。老丈人则在进监狱上刑事法庭等待判决和双倍还钱外加支付罚款中做出选择,他当然只能选拿钱。 还有商人的货物纠纷,商人A按照契约运来了棉布,但鱼尾区发生了暴.乱,商人B也遭受了损失,所以拒绝收货,但是他也不会索要定金了,定金就是赔偿,这本来也是契约上定好的内容。但商人A不愿意,他要商人B全额赔偿他的货款。 书记官的判决是按照契约,商人B无需全额赔偿。商人A的行为是敲诈勒索,反而要支付相当于货款百分之五十的罚款。商人A不服,那就……让警察立即执行! “真遗憾,我们不能去。”大麦克看着本来就分配到办事处这边执勤的两个巡警押着商人A离开了。 总之就……很主观臆断加简单粗暴。 他完全不是按照法律进行判决的,如果非要从他的判决中找出一点点的可取之处,那也只是这家伙不会搜刮穷人了,外加有时候还真有点灵光一现。他判罚的需要付出各种税费的人,都是看起来有些财产的。 “大麦克,有活了。”有人来叫他们了。 走进没有外人的通道里时,大麦克给他们分了钱。是平分的,奥尔拿着那几十个艾柯,觉得有些亏心。但是以后他当了头儿,那么他也得这么收钱、分钱。 “这可是个好活儿。” “哈哈哈,过去只有舒尔顿那家伙的狗腿才能来。” “以后我们是不是常能来这?” 其他人都很期待能再来,这一会就赚了一周的薪水,谁能不期待?哦,奥尔不期待…… 今天是没见到那种被严重冤枉的人——奥尔确定大麦克一定也是了解他的性格的,所以他对于办事员也是有选择的——万一下一次遇到了被冤枉的人怎么办? 蹦出去反对?那当然是一种没用的行为。 不蹦出去,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无辜者死去? 所以还是别来了,看不见,不知道,就当做没有。 巡警们笑嘻嘻的跟着大麦克来到了唯一的审判厅门外,这地方有两个教室那么大,布置和电视里的西方法庭几乎一样,中间是高高的法官座位,法官右侧是阶梯状的陪审团席位,不同的地方是法官的左侧,那地方是神父席位,现在有一位戴着金色流苏黄围领的光明教神父,一位穿着黑色荆棘花纹白底长袍的守律教神父,以及一位几乎和光明教神父有着同衣着只是戴着白色流苏黄围领的白光教神父。 那位光明教神父奥尔还认识,就是上次毒蛇安东尼带去给小科尔祈祷的罗德里神父。 陪审团席上坐了十五男人,他们都是衣着体面的绅士,现在有人正在用随身的银质小酒壶喝着酒,有人将胳膊支在陪审团围栏上睡觉,还有人低头看书。 至于法官……他明目张胆的在法官席上放了一瓶酒,一边低头看文件,一边不时的喝上两口。他的行为让陪审团席上偷喝酒的家伙们也彻底放下了心来,同样明目张胆的开始喝了。 “好了,送第一批犯人上来。”法官打了个酒嗝,扔出了一张纸。穿着黑色小马甲的书记员把纸捡起来,递给了门外带队的大麦克。 大麦克让两个人留下,带着其他人离开了审判厅,走过两道回廊后,刺鼻又熟悉的臭味让奥尔皱起了眉——是尸臭。 “这是拘留室,过去没这么糟糕的,但是,咱们抓来的那些人,都在这了。”麦斯·瓦特对奥尔说。 拘留室里当然也有换班过来的一个五人队巡警,他们看过来眼神里写满了“你们总算来了”。 这里关押着所有他们在暴.乱中抓来的人吗?只有五个巡警,能看得住吗? 正式走进拘留室,奥尔立刻就知道这个答案了——他们当然能看得住。 这里的囚室比警局里大得多,每间大概有3X6那么大,而里边塞满了犯人,真正意义上的“塞满”,沙丁鱼罐头的那种。大多数犯人们坐不下去,只能站着,一个挨着一个。只有一些个子极其瘦小的幸运犯人,可以缩在其他人的脚底下,但他也站不起来了,甚至不能动,因为一条又一条的人腿成为了新的栅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