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 奥尔将那枚守贞戒指还了回去。 “我要询问诸位一个十分失礼, 但和舒尔小姐死因有关的问题。”奥尔说。 舒尔先生确定奥尔在戒指上发现了什么,他擦干了眼泪,双眼灼灼看着奥尔:“您问吧。” “舒尔小姐……是处女吗?” 质疑一位立下守贞誓言的女性在被伤害前不是处女, 这确实是十分失礼的, 奥尔已经准备好了被她的四位男性亲属暴打,以及在之后制服他们, 问出情况的准备。但事情的发展依然很意外, 男士们彼此看看,大儿子开了口:“其实……我的妹妹曾经结过婚。” 舒尔小姐十五岁的时候就结婚了,这个年纪在这个时代来说,是正好的。她结婚的对象也是双方家庭都很同意的,曾经是他们邻居的一位青年, 但十分遗憾的是,结婚后的第三周,她的丈夫就死于一场看似普通的感冒。 曾经和舒尔家交情颇深的邻居,因为痛失爱子, 而离开了索德曼, 前往了乡下。他们拒绝让舒尔小姐一起前往,并祝福她能够在索德曼寻找到新的爱情。 说到这, 无论是舒尔家的四位男士,还是奥尔,都沉默了下来。 如果当年舒尔小姐能够跟着老夫妻一起前往乡下,至少能够活下来…… 总之,舒尔小姐因此被接回了家里, 后来还改回了娘家的姓氏, 但她不愿再次结婚, 为了减少麻烦, 戴上了守贞戒指。 这也算是一种欺神的行为了,但他们全家都是更宽松的白光教的信徒,在教堂进行祷告,将原因告知给牧师,并贡献了一笔钱后,这种行为就算是在教会报备后,得到了允许。 舒尔小姐不是处女,凶手必定会发现这一点,然后,是否也因此,他认为受到了“欺骗”呢?那么将舒尔小姐遗弃在路边(当然,尸检报告不明确,也可能她被抛尸时还活着),还毁坏她的戒指也就可以理解了。 这不只是一场单独的凶案,还是连环谋杀案中重要的一环。 假如这种怀疑是真的,那么后续女性的死亡也可以有所解释的。 服用过量天使粉致死,并且死后最为体面的丽娜·巴尔特利,很可能真的是一位处女。其他女性,则因为“放浪”的程度,被凶手施以了不同的惩罚。 蓝缎带的那些男性,会因为女性的贞.操而杀人吗? 还真的有可能…… “谢谢,打扰了。假如案情有进展,我会通知各位的。” “我们才应该感谢……”舒尔先生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这位警察先生的名字,“您……” 虽然时间并不长,而且在刚才的交流中,奥尔也没表现出他掌握了什么重要线索,但奥尔在认真寻找着杀害舒尔小姐的凶手,这一点是毋庸置疑。 “奥尔维茨卡·蒙代尔。”奥尔对他们敬了一个礼,转身离开了。 “下一家。” 剩下的四个受害人,有家人的询问家人,没有家人的询问邻居和同事。总算是在太阳升起来之前,彻底跑了一圈。 其余几位的生活环境中,也找到了与蓝缎带的交集。 巴尔多娜·歇尔弗作为珠宝销售员也会带着新品前往熟客的家里推销,她有几位熟客都是蓝缎带的客人。 周日教师的丽娜·巴尔特利所在教堂的神父,被证实确实是蓝缎带的客人,她的家人也说过曾经在教堂见过把全身都遮盖住的男人。他们也有些奇怪,但神父说,那个人是被大面积烧伤的可怜人。 莲娜·波尔特所在银行的总经理,也是蓝缎带的客人。他经常把蓝缎带的“雇员”叫到银行服务,对外宣称是特殊顾客。 珊尔特·尼托,音乐教师,她常去的教堂和丽娜·巴尔特利工作的教堂是同一座,她也会跟随父亲为一些舞会提供伴奏,和前几位女士的生活圈子都是有交叉的。 这几位女士最大的共同点,就是洁身自好。她们会拒绝那些用财富、权力或其它的什么来诱惑她们的男人,端正而坚强的生活着。 那位艺名是极速下坡的男雇员,在这几位女性被害的几周内,都曾经与她们工作或生活的区域发生了重叠。 确定是他,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如何抓捕了。 “你对极速下坡熟悉吗?”奥尔问弗朗克夫人,“他有什么房产?” 假如这个男人真的是凶手,那么他必定需要一栋房子,一栋能够让那些女孩们的尖叫声穿不出去,也很难逃离的房子。 弗朗克夫人的回答是摇头:“我们并不会干涉他们如何处理自己的钱,只要在需要的时候,能找到人就足够了。” “听起来这事他们是争着干的?”奥尔挑眉问。 弗朗克夫人竟然挺起胸膛,十分骄傲的回答:“我们只抽成八成,但我们不会强迫谁,也不克扣谁的佣金。他们干一次就能赚上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那可是一份无数人争抢的差事。” “……”让奥尔无言以对的不是她说这件事争抢,而是作为“中间商”抽了八成竟然听起来还是很仁慈的,“极速下坡很可能就是凶手,我不要你们全部的名单,但至少和他相熟的那些‘雇员’名单和他们的住址,你们可以交出来吧?” “这件事和戈尔隆夫人的凶杀案无关。”弗朗克夫人没说拒绝,但也没那么快答应,“这是额外的。” 她要好处,一个罪犯的好处,无疑是减刑。 美剧里总会有一个检察官,在这种时候他们就能跳出来和罪犯签协议了。可奥尔至少是没在鱼尾区警局见过检察官,现在只能他自己顶上去。 “我可以轻易在这答应您所有的要求,但是……首先我想您自己也知道,现在的法院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我作为一个资深巡警,答应下来的事情没有任何的法律效力。” “您误会了,我和我的丈夫在被捕后已经很清楚等待着我们的是什么了。最初我们确实有侥幸想法的,可戈尔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