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 听到奥尔的拒绝, 达利安立刻露出了笑容。 “那你要养什么?蛇?蜘蛛?鸡?老鼠?” 他说一种猜测,奥尔的表情就僵硬一分,没一会儿就硬成了一块石头, 奥尔怀疑达利安是故意不说那个答案:“你没想过吗?我们早就有合适的目标了。” “……渡鸦?!” “需要这么吃惊吗?”真不是故意不说吗? “毕竟,就连古书上的多神时代,也只听说过死神驯养乌鸦驾车。” “大渡鸦是很帅的。” 鸦科大佬都很帅, 蓝星那边很多人会驯养各种乌鸦。 “你说得对, 大渡鸦很英俊。” 看达利安那宠溺的眼神也知道, 他完全是因为宠着奥尔才这么说的。奥尔有点小生气, 达利安凑过来:“真的很英俊。”他把奥尔额前的一缕头发别到了他的耳后, “非常英俊……” “我去做早饭, 过来帮忙。”他今天要炸油条,虽然没有酵母,但有老面,应该能炸出来的。 一个半小时后, 油条真的炸出来了, 虽然没有种花家卖的膨胀得那么大,但也是酥脆可口。他前边炸,达利安在后边吃, 还用油条沾着麦芽糖吃,咔咔咔的脆响, 显然他吃得十分心满意足了。 奥尔扭头一看,本来就没剩下多少的麦芽糖,已经被他吃得一干二净了。 “牙不会疼吗?”奥尔不心疼糖, 他怕达利安牙坏了。 “我们的牙齿能够与煤精媲美。” “……”酸能腐蚀金刚石吗?学渣不知道, 总之, 应该是没问题了吧?所以他问了达利安一个别的问题, “油条好吃,还是麦芽糖好吃?” “……”这是个很简单的问题,但达利安觉得有些不对,他眼珠转动了一下,“你好吃。” 好吧,这个答案奥尔勉强接受。他得承认,他是有些吃麦芽糖的醋。 端着食物走出厨房,昨天回来时觉得有些陌生的家,今天看起来就充满了熟悉感。反而是昨天白天还在办案的那种紧迫感,变得遥远了。 这或许就是人类的自我调整吧?呃,现在是血族的自我调整。 “他们先穿一下你们的衣服,过两天休假,我会给他们去买衣服。” “是的,先生。”无论心里怎么想的,丹妮和马丁答应得很干脆。西德罗和爱丽丝露出了一些失落,毕竟是作为小姐和少爷养起来的,他们还不是很会隐藏情绪。 希望那两个孩子能尽快调整好未来生活的落差,否则…… 回到警局,达利安依依不舍地上楼了。奥尔以为警察们会变得懒洋洋的,毕竟前两天他们虽然没有连轴转,但工作强度也远超以往,可事实上,警察们都很兴奋,刚看到正常排班的警察,甚至一脸期待的和同事们向外走去。 “怎么了?”奥尔看到今天自己是去长沟街,希望比尔也能在,他有很多事要去和比尔商量一下。但时间很充裕,他还能问一问班迪尼克,警察们为什么是现在这种情况。 “什么怎么了?” “累了几天,为什么大家看起来都不累?” “哦~”班迪尼克恍然,他庞大的身体靠在了引导台上,木制家具顿时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声,“确实,你一直在查案所以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呢?因为他们受到了尊重?好像只能这么说了。” “???”这个解释比没解释更让奥尔一头雾水了。 “我给你打个比方,一个卖水果的女孩挎着篮子在路边叫卖,过去这样的女孩总是会尽量躲着警察的。可我们又会对她们怎么样呢?也就是拿些水果?但我们会保护她们,不让她们被流氓骚扰,对吗?所以我们拿点水果又怎么样呢?她们的水果也不过是在郊区摘的!” 班迪尼克喋喋不休,甚至还有点气愤地说着。其他还没去巡逻的巡警也围了过来,听着他说的话,不住点头。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你知道她们会怎么样吗?她们会对着我们微笑,自己伸手把水果递过来,还会甜甜地说上一句‘谢谢,警察先生。’她会对我们说‘谢谢!警察先生!’” 班迪尼克把那句话说了两遍,巡警们听着,许多人也露出了傻乎乎的满足笑容。 “不只是那些姑娘,还有卖报的孩子,街边的小贩,那些卖苦力的,甚至站街女。他们都会对我们微笑,然后说‘谢谢,警察先生。’ 你们知道吗?昨天我下班后,没有回家,而是去好多地方转了一圈,就为了听一声谢谢。我还抓了一个抢劫犯和两个小偷!”班迪尼克高高抬起下巴,满脸骄傲。 “我也是!”“我们也是!”“我带着老婆一起的!”“今天一起吗?!” 奥尔明白了,让巡警们兴奋的,是因为他们得到了尊重。 至少他所认识的警察们,没有绝对意义上的坏人,他们只是小人物。可他们又不是小到微末,相比起普通市民,他们更高级一些,有点权力,有点知识。 或许他们过去也不明白尊重到底好还是不好,但现在平民对他们的尊重是让他们高兴的。同时,这份尊重在民众和警察的互动中,还起到了一些正面的作用。 警察在办正事时更用心了,而平民……在交保护费时更心甘情愿了。 这种趋势如果能够善加利用,也是一件好事,但很遗憾,奥尔只意识到该利用,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利用。今天晚上和达利安商量一下吧。 “奥尔!”奥尔正要和卡多兄弟他们离开警局前往长沟街,达利安从楼上下来,叫住了他——他能让其他人叫住奥尔的,比如现在守在巡警休息室的科尔顿,但他更喜欢自己来叫。 奥尔跟他走进了办公室,一开门就听见了“哇哇哇!”的大叫声。昨天安卡应该是把它们留在地下的武器库里,没带上来,也就没能听到它们活力四射的叫声。 鸦鸦们还是住在那个盆里,但盆里垫的从消失的乌鸦爸妈遗留下的窝,变成了稻草。毕竟这几位也是造粪大户,虽然本能让它们对着窝外撅屁股,可旧窝里还是遗留了不少粪便。 达利安把那个铁盒也打开了,他还不知道从哪弄出了一瓶酒精,把放血针彻底泡过:“现在喂吧。” 奥尔本来想晚上再喂鸦鸦的,但是……确实,按照鸦鸦的成长速度,迟一天效果都要打个折扣。 奥尔拿着那个放血针看了两眼,把它递给了达利安,同时还伸出去了一条胳膊:“你帮我吧,我自己下不去手。” 他没学过输液,根本不知道怎么找血管。这放血针也太粗了,筷子一样,奥尔也真狠不下心用这东西给自己放血。 “好。”达利安没多犹豫,接过了放血针,奥尔看着那针龇了龇牙,把头转向一边。 “嘶!”真疼,比打针疼多了。 奥尔保持着闭眼龇牙的姿势,只觉得时间简直是度秒如年。 “好了。” 针拔.出去,奥尔把头扭过来时,他手腕上的伤口已经消失不见了。达利安则拿着一个小茶碗,正在搅和自制鸟粮,虽然里边掺和的血只要几克,但或许血族(魔男)的血液比较特殊?鸟粮从原本的黄色,变成了暗红色,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