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扑进奥尔的怀里。他们认不出那些人是不是他们的父母,奥尔才是他们更信任的那一个。 “我的孩子!那我的孩子在哪!”更多的是一个都没认出来,但确定了自己的孩子并没过上美满生活的家长们。 “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他们嘶吼着,哭泣着,去奥尔之前乘坐的马车——被抓的教会神职人员们,都在里头。 警察们围住了警车:“抓住更多的混蛋,你们才能找到自己的孩子!杀了他们,你们什么都得不到!” 同时,车上的安卡把一个本子塞进了这些神职者们的手里:“写吧。不写就把你们交给外边的人。我们来猜猜,你们到时候会被撕扯成多少块?” 2教堂的第二位神父还在犹豫,但3教堂的第一位神父就直接得多。 就像当时奥尔威胁时对他说的,现在死还是过两天让同伙弄死? 他两种都不想,所以当时选择了背叛,现在更加要积极配合。 接过本子他不但自己快速书写,看见同伴一脸傲慢,甚至还主动开口:“杰里米,我的老朋友,你觉得被塞进马车里的我们,在教会的眼中,还是过去那个忠诚可信的我们吗?” “闭嘴,贝恩施!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吗?你只是想多拉几个人下水,我是荣光的坚定信徒,我不会做出背叛教会的事情的!”看来是弄巧成拙了,这位2教堂神父不但没有被说服,反而坚定地合上了本子。 这辆宽大的马车上,其余教士之类的看见他的反应,也放下了犹豫的笔。 稍后,当3教堂神父把东西写完了,交给安卡,安卡也没对2教堂的神父做什么。 于是这位神父得意地笑了:“看,情况就是这样。我们是神父,是神之意志的传递人,这些警察能对我们做什么?” 说实话,他的这个样子,让3教堂神父竟然也有些后悔了,或许,当时他在教堂里时,应该多忍耐一会的,毕竟那个警察没杀了他,不是吗?或许对方只是吓唬他而已呢? 马车外依然十分地混乱,过了不知道多久,车门再次打开了,奥尔捏着4教堂神父的脖子站在车门口。光从他背后打进车门里,对坐在车里的这群神职者们看来,他的娃娃脸隐藏在了暗处,只余下一个把守在门口的影子,威严又恐怖。 “车里塞不进这么多人,谁没招供?” 这辆警车的空间明明还很大,毕竟和公共马车差不多,至少能坐十五.六个人。 不好的预感在心中升起,他们来不及细想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好,安卡的手已经指向了2教堂的神父。这位神父瞬间起身就要跑到3教堂神父的背后,想利用车里的其他人和座位躲闪,可他只来得及站起来,就被奥尔捏住了脖子。 与此同时,4教堂的神父被扔在了地上。 “不!不不!救救我!救救——”他们的同事被拉出去了,临走时,他的双手抓住了车门,车里的众人仿佛听见了指甲刮在车门上的声音。 那扇普普通通的车门,这个时候仿佛变成了一扇地狱之门。 3教堂神父瑟瑟发抖:只是被拽出去打一顿吧?或者就像他刚才一样,被按进某个圣水池子里,淹上一会儿? 车门没关,当奥尔从车门前挪开,他们看见了外边的情景,无数人头在车门外不远的地方涌动着,他们伸着胳膊,发出嘶吼与咆哮。 然后……2教堂的神父,被扔进了人群。 真的扔进去,奥尔一手捏着他的脖子,一手拽着他的腰带,把他拎起来扔过了维持秩序的警察,扔进了人群。 “啊啊啊啊——!!!!” “我的孩子!”“骗子!”“恶魔!” 其实奥尔也扔得不算太远,所以,坐在马车的人们能看见自己的同事落进人群中后,被无数双手抓住,他的耳朵、鼻子,他身上的衣服,他的皮肉…… 他很快就淹没在了人群中,一丝头发,一丝鲜血也看不见。 安卡皱了皱眉,有人尿了,还不止一个。 “嘭!”车门关上了。 安卡把刚才的那些空白的本子拿了起来,说:“要车票吗?毕竟,车里确实挺拥挤的。” “要!”“我们说!我们什么都说!” 这些多年道貌盎然的家伙,他们多年以神为名行骗,把别人的孩子投入火坑,是人贩子、强盗、诈骗犯、杀人犯、强X犯,在看见自己人的惨状后,怕了。 他们能看着别人的痛苦哈哈大笑,畅饮美酒,但他们怎么能让自己也陷入同样的境地呢? “你们都要写啊?这可太好了。”安卡把本子和笔分了出去,“别着急,先生们,别把墨水瓶打翻了。不过,你们都乐意合作也让人有些困扰啊。或许……接下来就要看谁写得多了?” 刚刚庆幸自己识时务合作的3教堂神父瞬间心脏一顿:“我、我记起来我刚才好像有些东西漏写了。” “我也是!”这位是三教堂的那位教士。 安卡没难为他们,微笑着递给了他们新的本子,还提醒了他们:“不只是与那些孩子有关的,所有不法与不道德的事情,都可以写下来。当然,必须是真实的,假如事后被查知是假的……” 安卡笑得更“和善”了,却让众人不寒而栗,只是他们的膀胱已经排空,尿不出新货了。 他们听着外头的嘶喊与咆哮,运笔如飞,尤其是在一些人自认为自己已经写得够多时,抬起头后,往往发现其他人写得更多,于是他们只能立刻低下头,再次动笔。 他们不知道别人写了什么,尤其不知道别人是否写了自己,甚至有时候恰好和别人的视线对上,假如对方闪躲开,那顿时就会让他们以为那个人在本上写了自己的坏话,又如果视线焦灼互不相让,又会让他们以为对方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