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着你们的蠢货儿子在痛苦中挣扎。” 莫瑞脸上的笑容,单纯又天真…… “可这件事就要被发现了,我能怎么办?我知道我必须要住手了,那可太糟糕了,所以我觉得,最后我可以玩得大一点。但谁知道有人会贪吃到把自己毒死呢?我可是将药量掌握得很好的。” “你为什么……要对你的父亲那么做……”老诺克金斯也跟了进来,他的手紧紧攥着拐杖,指节已经发白。 “很抱歉,祖父。”莫瑞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些歉意,“因为看着一个人因为我而痛苦,实在是一件太快乐的事情了,我停不下来。” “你至少也可以……” “给仆人下药?我当然可以那么干,可是他们一旦被认为是生病,那么很快就会被从宅子里赶走,那时候我就无法看到他们了,而且,我知道今天早晨要有什么发生……我父亲已经毒发了吧?那您的血亲只剩下我一个了,祖父。” “……” 门口老诺克金斯的行为已经为他证明了,这孩子说得没错。只是他不知道,他祖父还有私生子。 “从今天开始,你不再姓诺克金斯。”老诺克金斯抬起手,颤抖地指向诺克金斯,“我们诺克金斯家族,没有你这种可怕的怪物。” 小诺克金斯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了,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祖父……您是在开玩笑吧。” 老诺克金斯后退,转过身,用背对着小诺克金斯,代表着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不会干涉。 奥尔以为这时候就是纳德普上去,逮捕这个可怕的少年了,可纳德普竟然也后退了,倒是以多米尼克先生为首的苦主们,慢慢走向了诺克金斯,他们都戴上一副惨白的面具,并且……从怀里掏出了匕首。 “你、你们要干什么?”小诺克金斯后退,他看向老诺克金斯,“祖父!救救我!父亲!母亲!” 他的祖父无动于衷,他的父亲在门外抢救,他的母亲很可能被关在了房间里。 莫瑞·诺克金斯,作为天之骄子出生,他的命运好过了这个世界上的数亿人,然而…… “多米尼克叔叔,我刚才是在开玩笑的,您、你不会都信了吧?我怎么会伤害我的好兄弟呢?” 奥尔叹气,转身走了出去,一声惨叫在他的背后响起,接着就是此起彼伏的凄厉惨叫声。 当奥尔走出来,看见的是满头汗水,一脸失落的陶德医生,他对奥尔摇了摇头。 那位中毒的诺克金斯先生躺在地上,打湿的衣服已经被整理好,双手也被放在了小腹上。毫无疑问,他死了。 另外那位柏德诺医生坐在地上,表情有些呆滞,本该是重感冒的病人在他眼前痛苦地死去,显然对这位医生的刺激也有些大。 “把他交给仆人吧。”养出那样的孩子来,这位父亲绝对不能说是无辜,但是他的死法也确实有些让人唏嘘,“我们去警车上等一会,稍后就能出发了。” “好的,蒙代尔警官。” 鱼尾区的三……四个人(陶德也算是鱼尾区的人了)都上了车,仆人们面对主人的尸体有短暂的手足无措,最终他们也只是将这具尸体搬到了一边,让开道路,不要挡着门。于是,大门口就只剩下了柏德诺一个,而柏德诺在思索了几分钟后,跑去敲响了警车的车门。 在得到进入的允许后,柏德诺将帽子我在手中,十分规矩老实地说:“我知道,您雇佣了我的这位同事,并且要带他一块走。” “是的。”奥尔点点头。 “那么,不知道您是否有意雇佣两个医生?或者……我亲爱的同事,您愿意雇佣一个助手吗?我只要您薪水的一半……不,三分之一,呃,四分之一也可以。”柏德诺疯狂地给自己降价。 他会这么做的原因倒是合理——他来到诺克金斯家做医生,诺克金斯先生中毒,他没看出来,并且这是在科尔塔克寄宿学院已经大面积中毒后,血淋淋的例子摆在前面的情况下,他没发现。他参与抢救,人也没能救过来。 小诺克金斯先生很明显是下毒者,他的不适大概率也是装的,柏德诺也没看出来。现在,小诺克金斯先生也是凶多吉少。 刚刚和陶德抢救诺克金斯时,柏德诺已经把能打听的,都打听了。 未来他在希克林区,甚至整个索德曼,都将很难再找到好工作了。稍微有点钱可以选择其他医生的人,都不会来找他,而没钱的人除非被迫无奈根本不会去看医生,从那些人身上赚不到多少钱。 既然是白送的,那奥尔当然不会拒绝。 安稳下来的柏德诺坐下了,结果他的视角正好能看见被平放在路边草坪上的,诺克金斯先生的遗体——佣人们很清楚,现在的那栋宅子,不是他们能进去的。又不能把诺克金斯先生的遗体放在随便的地方。虽然老爷扔下了诺克金斯先生,但那可不代表他发现儿子死了,就不会迁怒于别人了。 柏德诺咧了咧嘴,他听见身旁的陶德在祈祷:“可怜的人,他甚至没能做临终祷告,没能和亲人道别。” “他甚至都没醒过来。”柏德诺立刻也跟着祈祷,“他走得很安详,愿他能在天堂里获得救赎。” 杂乱而众多的脚步声忽然响起,从车窗向外看去,那群黑衣的绅士已经走出了诺克金斯家的大门。 他们依然戴着白色的面具,有些人的面具上还有飞溅的血迹,黑衣裳倒是不显眼。 有两位黑衣人在诺克金斯家门口停了一下,眼睛看向警车的方向,朝着车里点了点头。 纳德普局长则是在恭送了所有黑衣人的马车都离开后,才登上了警车。他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把头盔摘了下来,抹了一把汗湿的头发:“血债血偿,这是我们希克林人的传统。”他像是解释,又如同只是随口一言。 这时候大宅的门又打开了,一个满身是血头发杂乱的女人疯疯癫癫地跑了出来,从衣着看,她正是小诺克金斯的母亲。她没跑两步就看见了丈夫的尸体,顿时发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