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 随着奥尔话音落下, 嚷嚷的人们都闭住了嘴,但奥尔很意外,因为从他们的脸上, 奥尔只看到了愕然和茫然, 没有任何一个人露出恐惧或心虚来。 ——奥尔之前怀疑这些人是集体拿了好处, 现在看来,他想错了? 只有家具店的老板梗着脖子:“您怎么证明有警察在大叫?毕竟这就是没声音。” 他的话让其他人立刻远离了他三步——人该有多蠢, 才会和警察讲这个? 这时候两个警官从教堂里跑了出来, 其中一个冲过来向奥尔他们敬礼:“我一直在叫喊,从没停下!” “您做得很好,先生。”奥尔对他笑了笑,再次看向众人, “先生们,你们因为伪证罪被逮捕了。” 早就等在周围的索帕港警察们立刻扑了上去! “不!等等!”“我们那天真的听见了喊叫声!”“我们是无辜的!”“再喊一次吧!这次我们一定能听见!” “……”奥尔抬手, 警察们松开了众人(其实他们已经都被铐上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这些人应该不会继续保持沉默了,毕竟谁也不想遭受牢狱之灾。 让奥尔意外的是,最先开口的,竟然是一直置身事外哈气连天的咖啡店老板:“我看见了您的乌鸦, 所以, 您是揭露了荣光教会的蒙代尔警官吗?” “是我。” 萎靡的咖啡店老板立刻振作了起来, 他笑着伸出手……又把手缩回去了, 用自己脏兮兮的围裙拼命擦了擦手, 才又把手伸出来:“感谢您, 蒙代尔警官, 我的哥哥在前年已经陷入了荣光教会的骗局, 多谢了您才让他清醒了过来, 并且及时救出我的侄子和侄女,我们全家都真诚地感激您。” “谢谢。”双方握了握手,奥尔对这些彩虹屁不以为意,他更想要证词。 “三天前的下午,可能是两点到四点之间吧?”咖啡店老板回应了他的要求。 被铐着的家具店老板多加了一句:“是两点半,正好两点一刻时,有人来我的店里取他定的家具,那客人有一块漂亮的银怀表。他检查了一会儿订货,又看了看我店里的其它商品,就打开了怀表。表盘弹开时,发出‘叮’的一声响,那可真的是好听极了。我凑在旁边时看了时间,白色的底子,黑色的指针,真是再明白不过了。 我记得很清楚,当时表盘上的时间就是两点半。那怀表又发出‘叮!’的一声,被合上了,接着就有惨叫声传来了。” ——虽然时机不太对,但奥尔还是因为家具店老板的描述浅笑了一下,因为他也有一块漂亮怀表,还是金的,表盘上有狗爪印的。他随身带着这块怀表,只是很少拿出来使用。 “对对对!那惨叫声可是可怕极了,还有人喊着‘谋杀!谋杀!’我们可都吓坏了。”另外一位不知道是啥店铺的老板也嚷嚷了起来。 “接着我店里的客人就朝教堂跑去了,我没想去的,但是……客人还没付钱呢。”另外一个同不知道属于什么店铺的伙计说,“我当然不是担心那位客人会赖账,但是……” 家具店老板被打断了:“我店里也有客人跑过去,也是还没付钱呢。” “我看见很多人都跑进去了,我也就跟着跑进去了。” “那天……这条街上很热闹?”奥尔看向咖啡店老板。 “对,那天确实很热闹,我的店里也有客人,不过我这是先付钱再上菜的,所以他跑了,我无所谓。” “那些客人呢?”奥尔看向豪特玛黎。 “当时对他们进行了问询,记录了地址,就放他们离开了。”豪特玛黎懊恼地回答,“不过那些问询都很一致,都是他们正买东西时听见了呼喊,一跑进去就看见了车夫的怀里抱着马尔特先生。” “呃……”咖啡店老板不太确定地抬胳膊。 “请说,先生。” “我不知道这对您有没有用,但我店里的那位先生,应该是一位医生,他带着一个医生常用的手提包。而且我给他端咖啡的时候看见他打开了手提包,正在清点里边的物品。他看起来专注于喝咖啡,但能那么专注喝我的咖啡的人,我是第一次见到。” 奥尔也是第一次见到开餐饮店的店主,这么“夸奖”自己手艺的。 “先生,您的名字……” “肖恩,内森·肖恩。” “肖恩先生,您想过换个地方开咖啡店吗?” “啊?” “您对我说的这些话,很可能对您和您的家人构成威胁,我可以为您提供一间店铺,不可能和现在这间店铺一模一样,但客人一定比现在更多。呃,当然,我觉得要留住客人,您得雇个厨子。”他看向突然瞪大了眼睛的其他人,“先生们,你们可以放心,你们没有危险。” “我愿意离开这,蒙代尔警官。不过不用雇厨子,因为我的厨子就是我老婆,她做的松饼美味到能让人把舌头吞下去。只是最近她去照顾她刚生了孩子的妹妹了。” 鱼尾区的长沟街也需要一个早餐馆了。 奥尔和两位索帕港的警官说明了一下情况,他们俩就跟着咖啡店老板离开,帮他搬家去了,接下来众人聚在一起开始研究案情。 豪特玛黎略沉重地叹了口气:“有医生在,也就是说,凶手实际上没想杀马尔特?但是失手了?”他看着奥尔,其实最初他是能够拍板放车夫离开的。但觉得这种与弱势群体相关的案子,奥尔会很喜欢,所以才去找了他。 对,他去找奥尔完全是为了拿这个案子拍马屁,向奥尔显示自己在办案时也是向着他的风格靠近的。然而实际上,这原来是这么一条大鱼。 “回去看教堂。” 任何教堂的主体都是一个礼堂,这里的礼堂地上已经落了一层细灰,最前方是圣坛与太阳徽章,圣坛的右侧是告解室。和蓝星的告解室几乎一样,都是外表看上去如一个柜子,神父与告解者分别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