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你说,他是活着还是死了呢?如果死了,可他明明还在那。如果活着,那他的灵魂是否正看着自己的身躯发出惨嚎呢?”奥尔的右手食指也按在了迫切的左眼上,“要去陪他吗?” 迫切的腿颤抖得更激烈了,他张着嘴,看着奥尔的食指,感觉着那根手指压迫着他的眼球,并且那种压迫感越来越强烈:“不!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的!” “说吧,火焰祭司在哪儿?” “我不知道。等等!等等!我真的不知道!我们没有任务的时候,就住在那间旅馆里,每天只有匠人会外出,我们只需要听从匠人的命令。但是我知道另外六个安全屋的位置,其他十几个采集者、族民的身份,还有三个集会场所的地点。” 奥尔的手指在迫切的左眼上方来来去去,他只想尽快让那只手放下去,为此他的大脑里一片空白,甚至来不及思考谎言,只能把自己知道的东西一股脑的朝外吐。 站在奥古斯丁背后的杰森抬起胳膊放在了奥古斯丁的肩膀上:“你觉得我们也借鉴一下这种拷问方式,怎么样?” “嗯,你说得不错,我也同意。”他根本没看杰森,正在记录迫切说出来的地点与人名。 杰森立刻把手挪开了:“你真残忍。” 奥古斯丁:“……” 奥尔放下了迫切,转身来到奥古斯丁身前,奥古斯丁把他记录的那张纸交给了奥尔,奥尔直接把纸从中间撕成了两半,一半给了奥古斯丁:“我们各负责一半。”他扭头,两只乌鸦飞到了他的肩膀上,奥尔让这两只乌鸦跳到他的小臂上,把它们递给了奥古斯丁,“带着它们,奥丁能掌握你的位置,它们也能飞到奥丁的身边。我们通过它们传递消息。” “其实用我的金龟子速度更快。” “哇!”奥丁蹦跶了过来,它爪子上还都是鲜血,其中一边的爪子上挂着一个袋子,奥尔把那个袋子解下来,拍在了奥古斯丁的手上:“目前为止,您和我之间的信任还有些问题。” 奥古斯丁无奈地叹气:“好的。可以理解。” 当纳德普局长终于带着人过来时,奥尔已经套上了一件普通外套,俘虏们被塞上了警车,就连被紧急撤离的民众都回来了。一些人打开窗户,对街道上探头探脑的。 刚才那个“小老鼠”更是踩着板凳,探出了头来,指着奥尔说:“天使!” 谁都能知道,刚才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战斗,地面上到处都是血迹和子弹洞,还有个大到惊人的弹坑,中间的街道地面直接被炸出了泥土,中心处下凹至少有十几公分,两侧的人行道也被波及,一杆路灯直接被炸弯了。 看着奥尔那明显血战过后的模样,很多民众献上掌声,还有人掐了自家栽种的鲜花,扔向奥尔,也叫着他:“天使!” 纳德普站在那个弹坑前看了一会儿,现在这还能闻到浓烈的火药味,他咽了一口唾沫。 “纳德普局长,十分感谢您的帮助。达利安局长因为受了重伤已经被送医了,所以现在没办法对您表示感谢。” 纳德普吓了一跳:“达利安局长受伤了?不知道我可否前去探望?” “他在圣·安德烈斯医院。”奥尔说,“我接下来还有任务,很抱歉,不能陪同您一起前往了。” 纳德普很好奇,奥尔不是那位达利安局长的伴侣吗?为什么他还要继续执行任务,而不是去陪伴自己的伴侣?可看了看周围的一切……纳德普自问,他能带着自己的警员应付这种程度的悍匪吗? 不,显然不能。 事实上,假如旅馆里的悍匪不是选择自.焚,而是冲下来,那他们也会死伤惨重。 这些人可是在希克林区居住的,确实这件事是奥尔请他帮忙,但算起来解决的也是希克林区的隐患。 他可不是白痴,不会认为“我不去招惹他们,他们也不会招惹我,假如这些血族的警察不让我去管他们,也不会出事”。这些渣滓就像是马蜂,当有马蜂窝家里做窝时,假如因为怕挨蜇,又觉得马蜂窝很小而不去管,那等待着他们的就是马蜂窝越来越大,最后不去惹也会挨蛰,人类会彻底被马蜂驱逐。 “有事情请尽量说,蒙代尔警官,我们一定会尽全力配合。” “这段时间请尽量让您的人保持在警戒状态。”奥尔只能这么说,“我要走了,再次感谢您的帮助,再见。” 纳德普也没再多说,奥尔放弃陪伴重伤的伴侣,他是为了继续办案,而不是为了和他废话的。 那位迫切与奥尔同一辆马车,刚才没了踪影的杰森也坐了进来。迫切不敢看向奥尔,尽量缩进角落,杰森的眼睛则根本没从奥尔身上挪开,在不断的用好奇的目光把奥尔从头打量到脚,又从脚打量到头。 奥尔本来该去凯特尼斯家族,但是他半路上收到了两只乌鸦的传信——钱德勒从芭芭拉女士宅邸来的,他是来求救的,一百四十二位仆人是都齐了,可他审问了半天依旧分辨不出来到底谁是远古的。 另外一只乌鸦是从鱼尾区警局来的,有充分证据表明,凯特尼斯家族的力量比看起来还要强,他们让他等等鱼尾区过来的援军。 奥尔思索了片刻,先去了芭芭拉女士家。 芭芭拉女士的宅邸在皇后区,和上次他们去的财政大臣家类似,都是在市中心里的巨大花园别墅群,并且芭芭拉女士的宅邸更加的华丽奢靡。花园里是修剪成天鹅与孔雀的冬青树,玫瑰与月季随处可见,进入住宅的大厅,纯白的大理石地面用真金的金丝嵌刻出美丽的花纹,抬头向上看,圆形穹顶上是美丽的复古壁画——穿着薄纱的美丽男女在森林里歌舞宴会。 芭芭拉女士本人坐在一张软塌上,钱德勒站在他身边,有些无奈。所有的仆人在大厅里规矩整齐的排成几排,最前方站着姿态优雅面容俊美的年轻男仆女仆,最后边站着的是满脸惶恐的花匠与马夫。 看见奥尔走进来,芭芭拉立刻站起来优雅地行礼,双手递过一本记录本:“他们都在这了,蒙代尔副局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