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 大莫德林被扶了过来, 铐在了椅子上:“我们没想杀他,我发誓。我们只是想‘请’他过来, 商量些事情而已。他被磕破了头之后, 我们也努力抢救他了。对了!是他自己磕破头的,我们没有伤害过他,只是他的血怎么也止不住……” “啊啊啊!”正当大莫德林努力狡辩的时候, 怀特夫人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直接从桌子的这边扑了过去, 一手拽住他的衣领, 一手直接抠上了大莫德林的脸! 怀特夫人因为常年干农活并没留太长的指甲,可她满怀痛恨地全力出手, 依然在瞬间就让大莫德林见了血,同时, 大莫德林也痛苦地叫了起来。 想把这位上了年纪的无辜女士拉开,更是耗费了众人不短的时间, 当拉开的时候,大莫德林的脸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了。怀特夫人抠住他脸的时候,大拇指恰好抠在了嘴角的位置,经过了撕扯和用力后, 他的脸上少了四条肉, 左侧的嘴角直接被扯裂开了至少2公分。 怀特夫人用满是血的手捂住自己的脸,呜咽着痛哭。大莫德林则像是刚刚见过了鬼一样,闭着眼睛不住地在座椅上挣扎嚎叫。 怀特夫人渐渐停止了哭泣, 她将双手放了下来, 缓缓地扭头…… 本来就瘫软在椅子上的女仆安娜随着怀特夫人的动作开始颤抖, 当怀特夫人彻底转向她, 她也立刻尖叫了起来, 直到一位皇家警察站在了两人中间,遮挡住了他们彼此的视线。 “我们得知道真相,怀特夫人。”奥尔说。 怀特夫人点了点头,将黑纱放下,背脊靠向椅背,不再说话。 接下来大莫德林与安娜招认了部分真相,之所以说部分,因为他们的证词里,并没有涉及到外边那位议员,并且把大量罪责推给了现在没在这的波比·凯特隆。 他们承认被波比所承诺的金钱所诱惑,所以对凯特隆先生进行了绑架的行为,大莫德林说他曾经想要去找医生,但被波比制止,所以等他们发现的时候,凯特隆先生已经在一楼书房的沙发上流血致死。 抛尸时,因为凯特隆先生已经僵硬,他们把人搬上车的时候,甚至必须弄断他的一条腿,也是波比用棍子敲断的——所有人都听见了怀特夫人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的声音,凯特隆夫人也紧紧握住怀特夫人的手,不断地安慰着她。 “这次问询暂时告一段落,诸位请暂时回去休息吧。” 两位女士再次上楼了,不过凯特隆夫人在走到楼上后又跑了下来,把一张三万金徽的汇票放在了桌上,说了一声谢谢后,再次上了楼。 “看来那两位夫人也认为,这个案子结束了。”波罗斯泰看了一眼那张大额汇票,说。 奥尔坐了下来,他第一次看见这张汇票时,毫无疑问是贪心的,但现在,他觉得这张汇票是滚烫的,让他没办法拿。 “您这么觉得吗?我不是不知道变通的人,我可以忽略外边那个家伙,但是,您觉得如果上了法庭,那会是什么结果?” “法庭不是您的责任,是检察官……好吧,如果上了法庭,私通并杀害凯特隆先生的主犯,会变成列维·莫德林和安娜,他们俩会被绞死。波比·凯特隆假如得到了一笔遗产,那应该可以花钱赎罪。康纳·莫德林最多是五年的苦役?但还没转到监狱,就差不多被减刑完毕了。您的想法是,波比和康纳得死一个?” “其实他们俩都服十五年苦役,我也没意见,但一天都不能减刑。” “那就是两个都得死了。这年头那些人类的苦役犯有几个能活过五年的?尤其是那样两个细皮嫩肉的家伙。”波罗斯泰摊手,他决定劝劝奥尔,“至少集中目标先搞死一个,波比·凯特隆怎么样?另外一个我们可以慢慢来。” “波罗斯泰,最近几个月梧桐区的区议院有什么事吗?议员们为什么突然需要一大笔钱?” 很显然奥尔没想放弃,波罗斯泰虽然无奈但还是回答了奥尔:“我并不知道那位马丁内斯议员个人是否有金钱需要,但帝国地铁总公司是允许议员们参股的。当然,也只有最近这段时间,所以,有很多议员出资购买股份。” “马丁内斯的靠山是谁?” “也不清楚,他只是个小议员,应该是属于那种左右逢源,抱了很多大腿的类型。” “谢谢。”奥尔思索了十几秒,“大麦克!” “是的,先生!” “把马丁内斯议员抓进来,用最粗鲁的方式,搜走他身上所有值钱的物品,包括他的外套和鞋子,把他扔进囚车里去。” “是的,先生!” “你要干什么?”达利安好奇地问。 “诈他。”奥尔回答。 “我得告诉您,无论他现在说了什么,只要他未来在法庭上翻供,那么依然很难处理掉他。”波罗斯泰善意地忠告,“谢宾党虽然在上层势力最弱,但他们牢牢占据了中下层的力量,内部在遇见问题时也很团结。而区一级的法院,正是他们力量所在的重点。” “那就再加一把力。”奥尔再次把奥丁叫来了。 十几分钟后,一只巨大的乌鸦拜访了《诺顿晨报》,它落在窗台上时,发出沉重的一声,正好坐在那个窗口的记者吓得叫了起来。不过当记者们看见那是什么,恐惧立刻变成了兴致勃勃,摄影师们更是第一时间举起了自己的相机——整个索德曼,没人不知道这只巨大的乌鸦。 “哇!”当看见记者老朋友罗森伯格时,奥丁立刻叫了起来,它从窗台上跳下来,对着罗森伯格举起了一只脚。 诺佩特村,知道纠缠没用的马丁内斯选择转身离开,他认为,村子里的其他人应该很乐意将他们的马车借给一位区议员。比如,怀特夫人的邻居…… 果然,他到了隔壁的门口后,那家人很快就对他敞开了大门,并表示十分乐意将马车借给他。 “太可怕了。”这家的男主人说,“您知道吗,我正决定搬家。” “哦,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