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上的母亲紧紧拥抱在一起,痛哭了起来。 “先出去吧,诸位。”奥尔看向警察们。 警长也转身推着他的下属们,好不容易上来的罗森伯格看着奥尔的眼神也知道,他也得下去。而那位霍福特先生,则根本没上来。 人走得差不多了,警长亲自守在没了大门的房间门口,和奥尔视线对上的时候,他对奥尔做了个下压的手势,嘴巴里做出“温和一点”这个词的口型。 奥尔转身坐在了地上,这样他和这位夫人和小姐的视线就一致了。 这个女孩和律师案的伯尼特夫人都属于□□者,如果是让奥尔负责,那么她们必然也都要为自己承担责任。但奥尔现在只是来查案的,负责人是警长。伯尼特夫人怎么样奥尔不知道,但对这位小姐……从刚才警长的手势能知道,他希望奥尔别压迫得太过的,这也表示他不想继续。 ——至少表面上看起来不想继续,反正追根究底的是奥尔,不是他。 “珍妮小姐,我知道,您也不希望发生那些事,对吗?”奥尔尽量放缓语速,让自己的发言显得无害。 作为母亲,霍福特夫人凶狠地看向奥尔,但珍妮小姐从她的怀抱里抬起了头,她看向奥尔:“感谢您救了我,警察先生。”她抹着脸上的泪水,“我……我没想到真的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什么事情?” “我被吓着了,跑了出去,在外边的那棵大山毛榉下哭泣,有个陌生人问我发生了什么。我让她走,我不想和她说话。她说如果是遭遇了男人的背叛,她可以帮助我。然后她走了过来,轻轻把我抱在了怀里。 我那时候很慌张,很……害怕,我控制不住自己,虽然我根本不认识她,但我觉得她也应该不认识我,毕竟我一直捂着脸,那我就可以和她说说。我告诉了她,有个男人勾引了我的父亲!而且那男人的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个老裁缝竟然也知道自己的儿子身上发生了什么,并且帮他……帮他…… 恶心!下流!” 越说越激动的珍妮小姐捂着嘴,发出干呕的声音。 原来以为这位被家人保护得极好的小姐只是看到了某些图像,但听起来……她好像是看了全程,外加善后。那这刺激确实够大的,即使蓝星那边“涉猎极广”的腐妹子们也不是都能接受三次元的。奥尔曾经在常去的酒吧里看见过结伴去玩的妹子,那群妹子看见他的时候顿时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但再看看别人,表情顿时就变得十分微妙。 奥尔向后挪了挪,珍妮小姐看起来对男人都有了些阴影。 他等着珍妮小姐慢慢恢复,继续问:“你说‘她’,那是位女士?” 凶手真的是位女性?奥尔想了想刚才他追赶的那个面具人的背影,不确定对方是男是女,对方把自己包裹得太严实了。 “当然是个女人!”这个很普通的提问却让珍妮小姐近乎尖叫起来,“一位和善的女士!” “别紧张,请放松,放松。那请问她对您保证了什么吗?” “是的,她保证了,她说会帮我的忙,会帮我让那恶毒的一家人消失!可、可是我以为那只是一种礼貌,毕竟她蓝色的棉布裙子,身上还是廉价的柑橘味道。” “她索要了什么报酬吗?” “是的,她拿走了我的一根项链。”珍妮小姐下意识摸了摸脖颈,“至少价值50金徽,我回家之后才发现项链不见了,我以为那女人是个骗子。” 珍妮小姐的表情越发厌恶烦躁,看来那天对她来说一定是极其不好过的一天。 “你之后见到过那位女士吗?” “没有。”珍妮小姐摇头,“我一直低着头,用手捂着脸,那天全程都没见过她的脸,她应该也没见过我的。” “那她怎么知道找哪家的裁缝?您确切的告诉对方温特森家的地址了?” “……”珍妮小姐把脸转向一边,“我怎么会知道那裁缝住在哪儿,我甚至不知道他们姓什么,我只知道是他们来自顶针裁缝店。” “您记忆中那位女士的口音如何,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口癖?” “我不记得了。” “请您仔细想想。” “我不——”这位小姐想耍脾气,她愤怒地转头看向奥尔,对上的是一张冷冰冰的脸。虽然是娃娃脸,但灰色眼睛的震慑力还是很大的,“没有……真的没有……呃,她的声音很温和……其实她没怎么说话,一直都是我在说。就那几句话,声音很温和,就这样,没有更多了,我发誓。” “夫人,我想您现在也大概猜到了这些事情发生在哪天,您是否能记起那天家里或附近有一位身穿蓝色棉布裙子的女士?” “不,我不记得。” “那天附近有什么陌生人拜访吗?” “我不……”霍福特夫人想起了什么,她看了看奥尔,“我实在是不想回答您的问题,但是您看起来不是一个知道什么叫放弃的人。那几天我们请了些杂耍艺人来,一部分艺人在舞会上表演,另外一部分在晒谷场上,所以会有些其他地方的农民过来看杂耍,其中很多都是陌生人。” 线索刚被挖出来,然后又断了吗? “能告诉我您的那条项链是什么样的吗?或者,您可以画下来吗?” 这些富贵人家的小姐都是接受过极其全面的教育的,应该可以画下来。 “……好的。”果然,珍妮小姐答应了下来。 那是一条很细但做工精致的金项链,点缀着细碎的绿宝石,有一枚俏皮可爱的金兔子作为吊坠。这不是正规场合佩戴的项链,只是珍妮小姐个人喜爱的日常首饰,所以它很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