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 吹笛人跑了, 至于留在原地的中年人,显然就是赠品了。 虽然吹笛人离开时没有解除他的催眠状态,明显缺乏锻炼的中年人即使两条胳膊都开始哆嗦了, 但他还是站得像是个十字架。奥尔一巴掌拍晕了他,把人扔给了上前的警官们,他很快就会被送出下水道。 “加西亚,状况怎么样?” 达利安凑过去亲了奥尔一下:“没事。”亲在奥尔的左眼皮下面,这就是他们的暗号之一,“吹笛人也不是傻瓜,在这么多的血族中控制一个狼人, 是无用的行为。即使没有我带路,你们靠走迷宫的方式,也能找到吹笛人的巢穴, 只是时间花费得更多些。” “你觉得刚才那个吹笛人说的, 还有其余两个地方, 是真的吗?” “不知道,但来的路上, 确实也有别的路口有着吹笛人的浓烈气味,只是相对的人类的气味更淡些,所以我没有走那些路。确定德纳普局长安全后,要冒险吗?”达利安问。 “还是不了。你带着人继续去寻找吹笛人的巢穴是最好的选择, 但吹笛人也不是蠢货。一旦发现你们的线索,他们就知道我们想做什么。”奥尔现在面临的是两难的局面, “但继续等也没用,吹笛人释放人质的时间跨度太长,她们也知道,手里一旦没有了人质, 就是死亡时刻。 她们大概会在一个月后,大量的卵孵化时逃走。这些下水道直通河道,她们可以带着幼崽,从水路逃走。就算没法全逃走,也能活一些……” “当时没有放出来的人质,全都活不了。”达利安把奥尔没说的话说完。 “所以,我是想不到办法了,大家呢?” 奥尔看向达利安,再看向其他血族。 娜塔莉翻了个白眼:“我的意见就是现在开始进攻,能活几个就是几个,不过已经被你否了。” “先生,您觉得除了人质外,其他的人类还活着吗?”兔子警官巴约问。 r /> “对。” “爸爸,我能的!我能从地面上看到生灵的情绪,虽然人类可能是被控制住,脑袋里一片虚无,但有人类的地方,一定也有吹笛人吧?我只要帮爸爸找到她们聚集的地方就好了吧?” 奥丁只能闻到味道,当吹笛人大量藏入下水道,他也只能找到味道最浓烈的那个下水道。狼人要追踪吹笛人,即使嗅觉灵敏如达利安,也得钻下水道。 “乖,那会伤害到你。”奥尔捂着耳朵,没让彼得·潘跳出来——血族们都知道他的存在,只是很少见过,听见奥尔说话,都好奇地看了过来。 小精灵喜欢欢乐,喜欢正面的情绪,所以人类传说中,他们总会出现在孩童或纯真的少年男女面前。相对的,负面的感情会让他们不适,会伤害到他们,甚至会导致这些脆弱的小家伙直接死亡。 “我很坚强的,爸爸。我是最坚强的小精灵,我有你的一半灵魂特质!” 奥尔脸红……他不觉得曾经差点被吓疯了的自己足够坚强。 但让彼得·潘出马,是现在唯一的出路了。 “如果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们。”奥尔说着放下了手。 “好的!爸爸!”在这么黑暗阴森的地方,彼得·潘主动跳了出来,他快速地对其他血族鞠躬行礼,就钻到了达利安的耳朵后边。“妈、妈妈,我给你指路。” “注意安全。”在这个时候,达利安并没有再次要求一定要跟着奥尔一块。 “当然,我可是个怕死的 人。” 达利安带着人撤出了下水道——奥丁根据与奥尔的感应,在天上为其他警察指着路,所以他们一出去,就能看见自己人。 他直接从车上解下一匹马,在彼得·潘的指引下,开始疯狂“圈地”。 达利安也想过让奥丁带着彼得·潘在空中圈地,无奈小精灵的视力只有十五米左右。所以只能他带着,尽量细致地寻找。 此时吹笛人已经全部隐藏入地下,她们很清楚自己在面对狼人的鼻子时,自己与毫无遮挡无异。但为了防止吹笛人在地面上留下被催眠的人类作为探子,所以他们一路跑过来 的下水道都有血族站岗。 达利安也有这极好的方向感,在下水道里没进入的那几条岔路在什么方向,到了地面上,他也带着彼得·潘,轻易地找到。 “妈妈,那里!”彼得·潘没有把整个身体蜷缩在达利安的耳朵后边,他的两只小手抓着达利安的耳廓,把细小的眼睛露了出来,认真仔细地看着外边的世界。 其他血族与狼人也骑着马跟在达利安的身边——手慢没抢到马的警察此时正在原地跳脚——这样的距离和速度,又有遮挡,人类即使看到了那个细小的光点,也只以为是反光闪到了眼睛。 地面上行动得正热闹,下水道里,奥尔见到了一位吹笛人老奶奶。 她拄着拐杖,被另外一位吹笛人搀扶着,颤颤巍巍地来到了奥尔的面前。 “吹笛人阿蕾娜向您致敬,贪婪的王储。”她伸直了自己的腰,对着奥尔行礼,但在奥尔面前她依然十分瘦小,“同时,也为之前我族的行为,向您表达我深切的歉意。我们无意与血族为敌,我也警告了孩子们,不要去招惹共居的血族与狼人,尤其是不要触碰穿红衣的血族与狼人。一直跟随我的孩子们都很听话,但有些年轻人,那些听人类的故事,听坏了脑子的年轻人,太过自以为是。 他们确实应该受到惩罚,没能正确指引与管教他们的我,也该受到惩罚。我们愿意交出所有的人质,那些还没有被杀死的人类,也会交到您的手里。但是,请您给我们留下一条活路,至少让我们的孩子能够看到太阳,触碰到海洋。” 奥尔看了看这位阿蕾娜,他直接盘腿坐了下来:“夫人,您的态度是目前为止我遇到的吹笛人中,最让我觉得舒畅的。但是,这也让我不得不怀疑,将吹笛人分散成不同的个体,也是您的谋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