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皱眉,抬起长腿一脚踹向了验尸间的门。 “嘭”达利安踹的位置很准,他直接踹碎了门锁,大门瞬间打开,直接拍在了墙壁上。 房间里站着一个年轻人,他眼圈乌黑,头发杂乱,门被踹开的动静吓得他扔掉了手里的手术刀,而他的另外一条胳膊,正在涌出鲜血。 这家伙看来准备自杀。 他只来得及发出半声惊叫,就被达利安直接控制住了,一条从他身上扯下来的布条,扎在了小臂上方,娜塔莉也冲了进来,她还带着刚才帮塞尔瓦处理伤口时的药箱。几分钟后,处理好伤口的福莱帕医生被押到了钱德勒的面前。 钱德勒看了一眼奥尔,他这时候还是有些方的,可奥尔半点都没有接手的意思,他只能自己思考该问什么,怎么问。 “我们掌握了确切的线索,知道你意图毁坏乔伊女爵士的遗体,你参与了对女爵士的谋杀吗,福莱帕医生” 这位医生助手一脸绝望地看着钱德勒,没有回答。 钱德勒也很绝望,因为他不知道该问什么了。 “蒙代尔警官,我觉得您可以让这位先生知道,他目前的处境,究竟有多么的糟糕。”自己不行,那就让奥尔上吧。 “是,长官。”奥尔说着,一手拽住了福莱帕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这位先生,你为什么要自杀呢因为你已经彻底失去了活下气的勇气我很好奇,在你脑海中的那个让你想用死亡来逃避的未来到底是什么样的前途尽毁,未婚妻或未婚夫离你而去,被学校除名,再也别想成为一位医生,父母与你彻底断绝关系,或者因为你的行为而蒙羞死去 对了,你这么努力地工作,那家庭应该不是太富裕的,你的家人为了供你完成学业,付出了很多吧可是你把他们付出的一切,都毁掉了。” “不不是我”被像是个小鸡仔一样拎着的福莱帕立刻开始反抗,他质疑着,挣扎着,拼命挥动着手脚,“我、我什么我没有参与谋杀女爵士,我只是烧掉了一具被恶魔附身的尸体,我净化了它我做了好事” “你承认意图私下里焚烧乔伊女爵士的遗体”奥尔拽着他的脖颈,把人甩了一下。 福莱帕张开嘴,他没有被呛着,更没有窒息,奥尔很有分寸,他只是不想说话,不想承认“我、我只是焚烧了一个魔鬼的躯体” 还是这句话,什么魔鬼不魔鬼的,这位福莱帕医生根本就是在装傻,他很清楚一旦正式承认,他就完了。 “看来我刚刚那一翻善意又贴心的警告,对您并没有起到什么用处。现在我们有三位证人可以证明今天早晨发生了什么,他们是锅炉房的乔治诺普,尽早在停尸房登记处执勤的警官,与在一楼电梯口执勤的警官。 在他们的证词下,您现在只有两条路。一,承认一切都是您的个人行为。在未得到家属允许的情况下,焚毁一位贵族的遗体,这是严重的侮辱与毁坏尸体罪。我不知道会不会有第二个人站出来指认乔伊女爵士是魔鬼,但您的这种行为毫无疑问是要被视为恶魔附体的。 您可以在绞刑与圣伊丽莎白终身游之间,做出一个并不艰难的选择。 另外一个则更简单,说出指使者或同谋。” “”福莱帕医生看了看奥尔,又小心地将视线偏倚,去看威廉。而威廉用最严肃冷酷的眼神回应他。 “休伊托特。”福莱帕叹气,“我、我也不想的。” “卡斯汀医生参与了吗” 福莱帕好像是没听见奥尔的问话,他抓着奥尔的胳膊,还在为自己解释“他给了我20金徽,我没办法。所有的尸体都是我来验尸的,可是卡斯汀教授不但拿走了他的那份,甚至把我报酬也拿走了。他说这是让你免费解剖尸体的费用,不用感谢我。但我正常的正常上课还是需要交学费的,甚至,因为我缺课太多,还要上交补课费。 非常纯粹的补课,就是拿钱补上课时。” “签字。”伊维尔递过来了一张笔录。 还在讲述自己如何被导师压榨的福莱帕犹豫了两分钟,还是签上了大名,按上了手印,然后他就被带下去了。 奥尔转身向威廉敬礼,以示事情完结。 威廉看向佩迪耶督察“托特人呢” 佩迪耶满头是汗,他后悔了,刚才应该他自己去找人的,但现在也没办法了“还不知道” 砰砰砰砰的激烈脚步声传来,谢察来了“哦光明啊光明啊”他嚷嚷着,上半身都湿透了,右手还草草地用手帕裹着,跑到了众人面前的他扶着膝盖,喘着上气不接下去。 佩迪耶立刻冲向他的搭档“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我在来的路上被清洁工的水桶绊倒了,还刮破了手。”谢察说,佩迪耶的关心立刻变成了鄙夷,但接下来谢察宣布了一个重磅的消息,“殿、殿下托特自杀了” “” 托特是在一间小休息室里被发现了这也是总局比分局高级的地方了吧总局里有很多大小休息室,它们有的是棋牌室、吸烟室、桌球室,还有的就像是一间旅店客房,或者单人阅览室。 托特就是在其中一间被装修成阅览室的休息室中被发现的,他坐在单人沙发上,身体歪向左侧,头向后仰,左臂下垂,指尖的下方有一把落在地毯上。而他的左侧太阳穴,有一个要了他命的血洞。 在他右侧的小茶几上,则放着一页字迹潦草的遗书,奥尔拿起这页遗书看了看,现在只有他在室内,光着脚,靴子放在门外,达利安和钱德勒占据了门口,走道上挤挤挨挨站满了警察。 “托特警官是左撇子吗” “对,他是。”谢察回答。 “没人听见枪声吗” “这个房间是阅读室,装修的时候,特意加装了隔音层。”这是钱德勒回答的。 没想到现在还有这么高级的东西,奥尔承认他土老帽了。 “没人动过现场。”谢察在外边探着头说,他跑过去报信时的样子虽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