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人太固执,罢了那就等未来成婚再说罢。
“她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你倒记得清楚。”
顾明月刚想说什么,江问渔就回来了,她凑到陈博裕耳边低语两句,说完就安安分分地站在一旁,而陈博裕脸上神色淡了下来。
“太子顾小姐,三姐两位先生,博裕这边看到熟人先失陪了。”他冲着众人打了声招呼,“博裕马上回来。”
陈博裕带着江问渔离开,脸色在离开那间包厢后越发的暗沉,眉眼间染上了阴郁。
“你确定看到了四哥?”
他刚刚在窗边瞟了一眼,居然看到了四哥的身影,本来也不打紧,可四哥前段时间因为胡闹而被父亲禁足了,在禁足间居然在街上看到了四哥,会有什么诱惑让四哥无视父亲的禁足?他懒得管,可他看到了夏氏那边的亲戚。
夏氏是买进来的,卖子女的家庭定然家境不好,当然也有例外,而这两点夏氏家中都占了,夏氏的父亲好赌博,为此欠了一pigu的债务,连吃食都供应不上,到了绝境,只好卖女,将长女夏氏卖到府中做妾。
这次四哥身边的正是夏氏的弟弟,所谓什么样的种种出的什么样的东西,夏氏的弟弟随了他的爹,一样的好堵好色,陈博裕越想脸色越沉,都快能拧成墨水了。
“是,问渔能够确定是四公子,刚刚问渔跟着走了两步之时四公子还转头与那人说了些话。”
陈博裕轻轻叹了一声,其实他在陈博陵身边也有安插人手,由此更是知道陈博陵是什么样的人,对他又有多不喜欢的,陈博陵还怀疑自己那次宴会上风言风语是因为他下手的缘故。
这是没错,确实是他下得手,当然他也不介意对方用小手段让自己着了道,前提是对方的手段足够高,不让他识破,而如今局时不同,他不能出半点错误,必须死死地盯着四哥。
四哥被监视了,他这边当然知道四哥现在的目的是想要他落榜,他的出头只会让四哥心中十分不舒服,不仅仅是宠爱被他分走了,连本来只有四哥有的待遇,他这边也有了,由此四哥的心态更不平衡了,现在都如此了,他要是上榜了那地位可是天壤之别,所以四哥想要他落榜,只有落榜了,四哥才能够继续欺负他,这是四哥的想法,也正是狭隘,一荣俱荣这种话四哥一点都不信的。
前段时间下人传消息过来,想弄个法子让他身败名裂,具体的情况没有,但如今看到四哥与外族家舅舅在一起,恐怕也没什么好的事情,那夏舅舅出了好赌好色,抹鸡捉狗的事情长干,别看这都是小事情,指不定哪天能搞一波大的。
陈博裕身边没有什么可用的人,更重要的是太师府外强内干,虽然太师府说出去名声很大,但其实早就没落了,家中也没有几个侍卫,寥寥几个侍卫都在陈太师老太太身边,后续也有分配到陈博裕身边,但他拒绝了,这些绣花枕头要过来做什么。
“公子,我去吧!”江问渔低头,“我知道公子担忧什么,公子让我去吧!”
“你......”陈博裕叹了一口气,“你一个姑娘家抛头露面不好,等会我找人去办这个事情。”
江问渔僵住了一般,抬头脸色很倔,“公子,我想试试。”
陈博裕无奈地摸了摸小孩的脑袋,等身形稳定下来,他对视上江问渔那双眼睛,那双眼睛纵使是沾满了野心与欲望,可这并不妨碍对方眼底的透彻,很矛盾。
“不行。”他还是拒绝了,“你一个姑娘家,不要亲自去参与这件事情。”
说到底他还是担忧对方的名声,姑娘家不该做这种事情,他更害怕她一个小姑娘会出什么危险,毕竟这两人不是什么shan人,江问渔长得眉清目秀,落到夏舅舅手中绝对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可他也从江问渔眼底看到了坚持。
“问渔,做事情要冷静,万事都要以自身安全为主。”陈博裕将手背在背上,“虽然我手头上没人,但很多事情都可以调和。”
江问渔一怔,仔细一想这次确实是她心太急了,她想急切地表现的自己,想要赶紧立住脚跟,更想要让自己在公子心中有分量。
“抱歉公子,是我太急了。”其实她可以豁出去,眼下怕是不行。
“行了,你去斋糕记找掌柜。”陈博裕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配件,“你给掌柜的,让他给人。”
这么多年=陈博裕也不是完全不长记性,他有些自己的势力,不过这些势力都在暗处,他费了好些力气培养出来,人少得可怜,不到万不得已是不启动的。
“问渔,你帮我做好这一件事情就算帮我了。”他安抚性地拍了拍江问渔的脑袋。
江问渔愣愣地看着陈博裕,见陈博裕眼底温柔依旧,如同以前一样拍她的脑袋,可又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同,这点她想不明白,到底怎么不同。
“公子,我一定做好。”江问渔侧身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停下了脚步,“谢谢公子。”
她知道陈博裕是为她好,可是有些东西不是一两句能够说明白的,她心头的满腔热火总需要有地方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