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过身子不看向陈博裕,静候答案。
“喜欢。”
“喜欢啊。”只是不知道这份喜欢是喜欢玩物一样的喜欢,还是男女之间的喜欢,不过都不重要了,只要他喜欢自己,就值得自己开心很久了。
“公子...”她想到一件事情,“你之前为什么要疏远我?”
这个问题是她害怕的,可是她总要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事情。
“因为你有了别一样的心思,我不能留你,我不能在未娶妻的时候有姨娘。”
江问渔的心被刀子割开了,一刀刀凌迟着她,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表态自己的情绪,刚刚的欢喜在这句话前碎了一地。
这种事情越问越难受,江问渔不欲问下去,她将陈博裕给安置后,看着躺在床榻上的陈博裕哄道,“公子,好好睡一觉,明天都会好。”
江问渔将屋子里的灯火都给熄灭,门关上前看到了那双眼睛在黑暗中噗嗤噗嗤地闪烁着,一狠心她将门关上了,隔绝了自己与那双眼睛的接触。
出来后她直直往麦穗的住处去。
“有些时候没来我这里了。”麦穗见到她有些意外,“出什么事情吗?”
两人很少单独相处,在其他人眼中两人最多算得上是相熟的人,当然这也是两人刻意避开的相处缘故,而江问渔突然找上门,必定是有什么急事。
江问渔的状态不好,脸色发白,双目空洞如同失了魂一般,她机械性地往里走,身子直板板往椅子上坐下。
她的状态确实不好,刚刚在陈博裕那儿,心情绕了几个弯,一会开心一会不开心的,但总体下来是不开心的,不管陈博裕在不在乎她,她都没办法做妾室,而且最后那问答着实是伤了她的心,因此那股开心反而冲淡了很多。
别一样的心思?没回来之前她哪有别样的心思,她一心扑在二哥和未来的道路上,哪有心情想,是怎么让五公子有这么个脑回路?这个脑回路让她硬生生地受了一年的苦楚,不过幸好这一年也让她成长了,也算没有白受。
江问渔在太师府没有什么朋友,如果硬扳,那眠生算一个,麦穗也可以算一个,其他的都是点头之交,这也导致了她根本无人可说,无人帮她出谋划策,眠生是公子的人,有些话也不好说出口。
麦穗是她潜意识里信任的人,她出了公子那儿便下意识来到这里,等现下反应过来又觉得不对。
麦穗与她走到一起,是因为对方没有路,她将对方从臭水沟里拉出,对方也抱着感激之情,同样也抱着想要依靠她往高处爬的心思,虽然之前两人被人认为是一丘之貉,如今时间久了,两人都不怎么联系,那也被人默认为关系破裂了,这让麦穗有绝对的优势,万一麦穗生了其他的心思,比如不声不响地将她当做跳板,她也需要防范啊!
江问渔慢慢冷静下来,脸色没有好转,神态却比刚刚好了些,脸上终于有了其他的表情。
“无碍,只是遇到了一小厮,被主子用了些手段罚了。”江问渔笑了笑,可这一抹笑在苍白的脸上格外的牵强,“对了麦穗,最近那件事情有没有结果?”
麦穗给了否认的答案,“没有。”她若有所思地看向江问渔,显然江问渔给的答案并不能说服她。
江问渔不管能不能说服她,总归得将这件事情默默咽下去了。
她来的路上也想过要不要离开府中,心不断摇摆,到了麦穗的屋子她又想到了自己的经历,只觉得这么离开不值得,她经历了这么些苦,为了情爱抛弃了这些,怎么能行,再者离开后她也不能够确保能不能够找到路子,在太师府是她能够勾到好的机会。
她也许不能为过往做些什么,但当她知道了二哥可能存活,那么找二哥成了她首要的事情,可单单靠她一个根本不可能,只能让站得高的人帮忙。
陈博裕答应过她的,以后会帮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