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何展尔出完任务,回到监管司,见到那日与他交锋的三个人,三人并排坐着,神色凝重,何展尔觉得古怪,便上前探问。
原来,有兄弟要离开侍卫监管司,引得他们深思忧虑。
他们拉着何展尔坐下,诉说底层侍卫之苦。
他们几个,武力不足,嘴巴还不灵光,不得上面青睐,待遇差。但好在家在城里,还能勉强度日,今天走的弟兄,一个外乡人,那点月钱,哪里待得下去。
那些升了的,武功强,月钱多点,理所当然,可我们这等小喽啰,照样出任务,既然需要我们,为何不体贴一下我们。有主子的,今天这个受赏,明天那个受赏,真是风光无限。
三人说来说去,说到出路,却只能回到讨好主子上,别无他法。
“我看哪,我们几个,实在不够讨喜,从明天起,大家要把嘴巴咧开,恭维的话说一说。”
陈金鹏说完,把手搭在何展尔肩上。
“新来的小兄弟,你呀,不像我们,你这身手,留在司里太浪费了。好好表现,有的是主子想收你入府。”
对于陈金鹏所言,何展尔有些不解。
“这平日任务,也没什么大风浪,很难展示身手呀。”
“这你就不知道了,平日任务最多就是用来观察你的品性的。武竞才是重头戏,住府侍卫也参加,前十名的竞争,相当有看头。”
一旁的宋飞鹏补充道:“没错,没错,到时候啊,各主子会来观赛的。要是有新人崭露头角,顶上那些皇子,即使府里有常驻侍卫了,也会去争新人的。”
“不过这么多年,司里根本没来什么好苗子,连前十名都进不了。”
“我们每次都会赌新人排名的,我们几个,下了赌注,都赌你能进入前十,兄弟,你可要顶住了。”
打赌?还是在他身上下赌。何展尔灵机一动。
“你们多拉几个人下注,到时候我也赌。”
说完这句话,何展尔便起身离开了。
2.
何展尔走到一昏暗丛高的地方,突然飞来一石头,他躲闪,捡起那块石头,朝偷袭处砸去,只听哎哟一声,一个少年踉跄走出,高声唤他师父。
何展尔大手覆上去,“小子,别瞎叫。你是谁,哪来的。”
“师父,我是你的徒弟,我是来拜师的。”
何展尔放松??他的力,他将何展尔拉到一边,环顾四周,压低声音,说要拜何展尔为师,礼金丰厚。
“刚才偷听了是吧。我都不知道你是何人,为什么要教你。” 何展尔揪住他衣服道。
“你要是知道我是谁了,就不教我了。”
“哦,不说,那我走了。” 何展尔威胁道。
少年只得和盘托出,袁欣是他舅舅,他爹叫裴丰业,是南溪出名的富商,他叫裴汇,想学武,可家里安排他学做生意。袁欣在侍卫监管司下了死命令,让侍卫监管司里的人都不准传授他武艺,他寻着机会就来司里,打探最近是否有新人,能拜师学艺,但新人知道了他的身份后,都不敢收他。
听罢裴汇所述,何展尔问他为何想学武。
裴汇年幼,想法天真。
“会武功那多威风呀,还能行侠仗义,行商还要为了一斤半两的跟别人掰扯,没风度。”
“你刚才偷听我们讲话,就没领会到什么吗?学武,是大家谋生的手段罢了,你学了武,出路就是为权贵办事,行侠仗义会饿死的,小子。” 何展尔讪笑道。
裴汇想不到这些,急得跺脚,为何人人都要否定他。
“就算饿死我也要学,我也不会去当权贵的走狗。“
“好了,刚才也就是吓唬吓唬你。我可以收你为徒,不过你要找个隐秘所在,别被你舅舅发现了。” 何展尔安抚他道。
何展尔想了想,又说最好找个在新兴胡同的地儿,离那个青苗院近点的地。”
裴汇紧紧抱住何展尔,然后跪下来拜了拜他,问了他尊名。
“何师父,徒儿一定尽快找到练武场所。”
和何展尔分别后,裴汇神色飞扬,大摇大摆得跑去重重敲袁欣的门。
袁欣见他又跑来这里,当即训斥他。
“你小子,怎么又来了!是不是逃学了。赶紧滚回家去。”
袁欣喊来王后进,让王后进送裴汇离开,嘱咐别让何展尔瞧见裴汇。
裴汇心里暗喜,何展尔已经是我师父了!
王后进将裴汇送走,将门口守卫骂了一顿,怒斥他又把裴公子放进来了。
何展尔躺在床上,回忆起那个雨夜,有人将他引到偏殿,一位男子撑着伞,在黑暗中注视着他,只看一眼他袍子上的刺绣,便可知,朝他抛出橄榄枝的人,身份非常。为权贵卖命,刺杀政敌,这便是他的过往。
他厌倦了那样的日子,想休息。即便仍以武力谋生,也要挑一个风平浪静的主顾。
3.
裴汇很快找好了地方,在青苗院附近租了一间宅子。他再次溜进侍卫监管司,将地址写好交给何展尔。
裴汇每日都去那里等,好几日都等不来人,正和手下傅二抱怨自己是不是被耍了时,敲门声响起。
裴汇连忙冲过去开门,一见到何展尔,便大声诉苦.
“师父,徒儿等您等得好苦啊!徒儿以为您忘了我了。”
宝清和秋水在身后,忍不住低声笑起来,裴汇这才注意到还有两位女子。
“师父,她们是谁呀?”
何展尔将裴汇往门里推.
“好徒儿,好好想一想,师父为什么来不了,师父在侍卫监管司,整日无所事事不成。这位是宝清公主,这位是公主侍女秋水,师父只有接到宝清公主的任务,公主愿意来这里,师父才来得了这里,明白了没?”
裴汇转过弯来,低头向何展尔认错。
“师父,我错了。我不该在背地里质疑师父。“
裴汇认完错,立马向宝清祈求,“宝清公主,您能不能时常出宫来呀,这样我和师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