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伸手去推他的脸颊：“四哥才没那么多心机，再说了，四哥喜爱美女，那左权画颜被吹的跟天仙一样，四哥怎么会不感兴趣？”
他哼哼道：“四哥喜欢美女不假，你总是去他府上玩，除了丫鬟外，可曾见过一个女子？”
我回想起四皇子府的种种，才惊觉：“没有。”
是了，别说貌美的皇子妃，四哥府上连个妾都没有，我以前未曾注意过，可现在想来，确实有些古怪。
“四哥嫌有婚约麻烦，宁愿住花楼也不愿把人抬进府，要是让他跟左权画颜联姻，还不如让他一头撞死痛快。”
我抖了下肩膀：“有你这么说四哥的吗。”
“他才不管呢！”慕流夜说完，又自个儿坐直身子，侧过脸与我对上视线，“最近还有个趣事，你听不听？”
我道：“你都说了是趣事，还不快给我讲讲。”
能从慕流夜嘴里说出来的趣事，指定不会是市井小事，所以每每听来都是朝臣间的大小事。
果然，他故意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今日父皇给五哥订了门亲事，你都没发现五哥心情不好吗？”
我脑袋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我就知道你迟钝的看不出来。”慕流夜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订的是连将军家的嫡女连思澄。”
又是一个挺有名的女子，我嘴角微微抽动：“你说的是之前推了左相家二公子婚约的那个？”
他点点头：“昂，就是那个一脚把右相女儿踢进湖的连思澄。”
得——这优秀事迹可真多。
我是没见过她的，只听说很凶，便有些担心：“婚后五哥会不会受欺负？”
慕流夜咂咂嘴：“不会，因为人家连思澄不愿意，今日下午去皇后殿前跪了两个多时辰要求退婚呢。”
这……我一时语塞，竟然不知道怎么评价的好，但是想想五哥那样温柔的人被拒绝，也多少有些不悦：“她这算是眼高于顶吗？五哥怎么说也是皇子了，她不过靠父辈功绩，凭什么拒绝。”
本以为身为皇子的慕流夜会附和我，谁知他却道：“不喜欢自然可以拒绝，怎么，如果有一天祖母给你指定婚事，你就可以毫无芥蒂的同意？”
夜很深，雪花也小了下来，可我却觉得他眼睛明亮十分，仿佛想透过这些问出点别的什么。
我垂下眼眸不去看他，低声道：“婚约撤了吗？”
“没有。”
我笑了笑：“所以你觉得我就会有资格拒绝吗？”
那瞬间，吹过耳畔的风似乎都已经静止了。
过了好久，我才听到他的声音，坚定有力：“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