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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突袭(1 / 2)

原本猎到的猎物是不用拿着的,就放在原地,结束后会专门有人前来清点,可我却还是下马将那只兔子揪住耳朵拿起,牵着马朝前走。

没走多远就看见樊玺玥与雪玉寒都下了马,在一处树荫底下坐着,西岭在两人之间的草地上翻来滚去,玩的好不快活。

“你怎么这么慢啊。”樊玺玥道,“等你半天了都。”

我将手中兔子高高举起:“抓了个小东西。”

樊玺玥一喜:“快,咱们把它烤了!”

我举着兔子的手顿了顿,走到她身侧席地坐下:“烤了?”

我倒也不是心疼这只兔子,但是……这四下里都是草地树林,真要是点了火,万一把猎场给烧了就真是闯大祸了。

樊玺玥认真点头:“对啊,烤野兔好啊,交给我,保准外焦里嫩。”

“可是。”我问,“我们这不是在围猎吗?”

“围猎不算是郊游吗?”

我与她对视片刻,最终把手中的野兔老老实实交了过去:“你说的有道理。”

我来南岳不就是玩的吗?又不是真来参加春猎,管那么多干什么,开心就好。

她接过野兔,从腰间抽出匕首,十分熟练的剥皮,手下动作不停:“你去捡点枯枝,雪玉寒,你就帮我处理一下这堆草成不?”

雪玉寒看了她一眼,似乎有话想说,但又生生咽了回去,最终顺从的从药箱里取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

他随意的将瓷瓶里的液体往地上倒去,只见沾染上液体的草地迅速枯黄干燥,几个呼吸间就裸露出一大片褐色的土地。

我看的目瞪口呆:“这是?”

“神医的必备技能。”樊玺玥笑道,“只此一份。”

等我把足够的枯枝捡回来时,樊玺玥已经处理好了野兔,甚至都捅了树枝,就等架火开烤了。

直到雪玉寒从药箱里拿出火折子点火时,我才感慨,神医的药箱里真的什么都有啊。

很快林子里就弥漫起了烤肉的香气,我眼睁睁看着野兔肉被火滋啦滋啦烤的焦黄,隐隐泛着油光,肚子就忍不住叫起来,西岭也不玩了,缩在雪玉寒怀里,同样直勾勾的盯着兔肉。

当兔肉终于烤熟可以分食的时候,我才觉得这兔子太小了,分成四份根本没有几口。

“好吃吧?”樊玺玥满嘴油光,得意扬扬的看着我。

我塞的满嘴都是,只能一个劲点头。

相比较于我俩的狼吞虎咽,雪玉寒的吃法就很优雅,小口小口的咀嚼,还时不时给西岭再多分一点吃。

吃的差不多了,雪玉寒又主动灭了火,我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神医,我五哥的病能治好吗?”

雪玉寒道:“慕羡鱼?”

我有些激动:“神医知道他?”

“看过诊。”雪玉寒说,“无药可解。”

虽然这么多年来所有的医师都这么说,我也早就有了思想准备,可这话还是让我的心情坠入谷底。

先前总想着让雪玉寒看看,现在这话真从雪玉寒嘴里说出来了,我反而后悔问他了。

若是不问,还能多抱有期待。

樊玺玥道:“这么严重啊?什么病呀?”

“心疾。”似乎是怕樊玺玥多问,雪玉寒干脆说完,“是娘胎里带来的,无药可医,但若平日里没大动荡,按时服药,还是能多活几年。”

“这样啊……”

樊玺玥惋惜的叹了口气,沾着油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多陪陪,好好照顾。”

我重重的点头。

可能是我们没把春猎当回事的原因,这一路走走停停显得很是悠闲,樊玺玥没能在内场找到左权安悦,所以背上的箭筒一直是装的满满当当,偶尔遇到几只野兔,也都被放走了。

真就跟郊游没什么区别。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经过一片林子中央时,雪玉寒骤然停下了脚步。

樊玺玥也很快皱起了眉头,只有我还有些发懵:“怎么了?”

风带动树叶簌簌的响,西岭的叫声也在一瞬间尖锐起来。

“小心!”樊玺玥忽然扑向我,视线反转,我们同时摔在了地上。

几支利剑几乎是擦着她的背过去的。

也是在这瞬间,十几个黑衣人自树林深处钻出,将我们团团围住。

樊玺玥爬起身子,顺带将我拽了起来护在身后,厉声道:“你们是什么人?!”

黑衣人们互相交换了眼神,手持利剑扑杀而来。

樊玺玥反手取下箭筒,从中拽出一柄银色的长剑,扔给雪玉寒:“一人一半。”

之前看她箭筒塞的满满当当,我还未曾注意里面有东西。

她动作不停,将腰间的长鞭甩开,低声道:“你保护好自己。”

我心知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拿出了之前左权瑾送的匕首,回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一时间周围剑光飞舞,雪玉寒手持长剑,轻飘飘的挥剑走位,剑光所到之处,皆是一剑封喉。

黑衣人并不多,再加上她们两人配合,很快就解决了。

林子里弥漫起血腥味来,有些刺鼻。

将最后一人击倒,樊玺玥扭头看了看我:“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忍下心里的不适感:“他们……”

再怎么强壮淡定,面对躺了一地的黑衣人,我也还是有些发怵。

雪玉寒收剑入鞘,蹲下身捏开了其中一人的下颌,看了一眼:“牙缝有毒药,死士。”

樊玺玥道:“南岳这是要做什么?我们要是在猎场上出了意外……”

“那主办人就完蛋了。”我捏紧了匕首,我记得这场春猎的主办人是左权御。

若是我们这些外来宾客有任何一个人在春猎中出事,他都少不了要担责任。

轻则赔礼道歉,重则可能动摇太子之位。

“唉,也不知道有什么好争的。”樊玺玥无奈的摇摇头,旋即又道,“不对,这些人在内场都敢这么嚣张,那外围岂不是更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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