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光看表情谁也不会知道他们聊的到底是什么。
饮食男女的界限被她故意分得很清楚，黎泽垂眸看了一眼餐桌下，她在抖腿。
“我发现你不会脸红的。”
“我三十了，正常的性-需求，有什么好脸红的，”池柚还是一脸正经，公事公办的语气，“你是我的合作伙伴，为了第一次合作成功我们应该互相了解一下对方的取向。”
“好，”黎泽叹气，无奈地认真起来，“你的取向是什么？”
“长前戏，女上位，Dirty talk。”
“……”
“你的取向是什么？”
黎泽手撑着脑袋，半张脸被池柚的直白说得绯红，声音微沙：“吃饭的时候好好吃饭。”
两个人分开工作了一会，十点半左右，去各自的卫生间洗澡。
池柚洗完的时候黎泽正站在酒柜前挑酒杯。
穿的灰格子睡衣，很人夫感。
“喝点？”
真要合作了，池柚之前装着的那股生猛到点退潮了，出卫生间前纠结了好久棉睡衣和吊带真丝裙，最后还是扣紧了睡衣最上面的扣子。
酒液润在舌根处，发甜。
“这什么酒，怎么甜的……”
让人昏沉的甜，由嘴唇压住嘴角传递过来，呼吸不畅，声音也被挤得含糊不清，唇舌摩擦带出一串呼呼燎燎的火，有一些尖锐的快感爬上了池柚的头皮。
大概是已经接过一次吻的原因，这次他熟练了很多，亲得人双脚发软，忍不住要靠向他。
刚双手环住他的后颈，胸腔剧烈的起伏填满他们唯一那么点的距离，但很快就分开了。池柚发出一声断续的惊呼，整个人被打横抱起。还没反应过来，唇上又被覆上黏甜的酒香，呼吸绞缠，酒力蒸得她悬空的脚打飘，唯恐坠落，于是重新搂紧了他的后颈。
膝盖陷进床里，身体前倾，池柚很安全地着陆了。
“前戏要长。”
冷白瓷管般的手解开一个扣子就煨上一个热融融的吻，其实他的手在颤抖，只是池柚剧烈呼吸而起伏不断的胸腔盖住了他的紧张。脚趾无意识地蜷缩，池柚想抓他的头发，头发一直在往下滑，抓到的只是一团潮热的空气，松手，湿漉漉的欲就淋在了身上。
“你上位麻烦稍等。”
温温柔柔的一句话，池柚“唔”了一声，涌动在四肢百骸里的情-欲像潮水一般推搡着来到汇海口。
烟云般的潮红泛在池柚的脸上，黎泽吻了吻那片红云：“原来要这样你才会脸红。”
池柚听得别扭地夹了夹腿，睁着迷离的眼睛反击，摸着他的耳朵：“你自己呢？哪哪都是红的。”
“喜欢Dirty talk？”
“嗯……”
黎泽直起身子，脱掉了上衣，明明看着是个白面小生，谁会知道衣服下面是紧实的肌肉，以及勾勒出的美好线条。
紧接着耳垂被含住，他又探上去贴近耳廓温柔没力道地说那些话。
他说：“我不会说怎么办？”
池柚咽了咽口水，喉咙干得快裂。
“要不你教我？”鼻息全在耳廓徘徊，齿尖爱怜地啮了啮耳垂。
“你别说话了。”池柚被撩得腰肢发软，掰过他的下巴以吻封缄。
又是一个亲密得连空气都被抽离了的深吻。
池柚的意识渐渐蒙上水雾，隔靴搔痒让她的唇边忍不住溢出一些憨媚低吟。
黎泽听着加快了速度，拆开包装，一声清脆的撕拉声。
结果……套不上。
第一次合作失败。
池柚等他回来的时候，陷进了这张床里，像躺在了云朵里似的。思维和理智慢慢回归的时候也被这云绊了一跤，紧绷着的神经松散，一同陷进去了。
大概陷进了她对他们之间炮友关系的自证，证明得让人疲惫。
她就真睡着了……
-
再一周后。
“黎大作家，你躲家里干什么？催你稿又不是催你的命。”黎泽的经纪人Eric站在他家门口，又拍了几下门。
“抱歉，我最近不在家，”黎泽把吸尘器关掉，走到电脑前检查稿件，“稿子已经写好了，可能我记忆出差错了，以为已经发给你了。”
当然了……你白天做家庭妇男，晚上颠倒凤鸾，记忆出差错情有可原。
“现在发你了，抱歉。”
Eric皱了皱眉：“你出去旅游了？《同谋》的编剧工作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别给我跑很远的地方去。”
池柚的房子离公司步行才十分钟，她不可能早起从黎泽那赶到公司。
把黎泽睡了后，池柚发现自己怕是得了渴肤症，晚上不抱着个男人就睡不着觉。
于是他俩达成了共识，工作日睡她家，休息日睡他家。
“没去旅游……我在另一个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