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而言,无论如何都不会失控,所以大家都有发表看法的权利。
黄沙漫天一眼望去没有尽头。
“姐姐,这些事情,我都不懂的,但我永远相信姐姐。”伊莎贝尔转过头,眸子里的坚定是装不出来的。
“那为什么相信我呢?”沈回问。
她也不懂,伊莎贝尔对她的信任从何而来,从第一次见到开始,就已经炽热非常,然而她很确定,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位十六岁的女士,却鬼使神差答应了她的请求。
“因为姐姐就是姐姐啊!”伊莎贝尔一笑而过,“其实一直以来,我也不知道希波克究竟想做什么,他们从来不攻击谁,我只知道,他们的领头人是个年迈的老者,或许是我们没有探查出来,又或者,他们的目的很简单,所以被我们忽略掉了。”
“……”
“姐姐,你一个人一定会很孤单吧!”
“其实还好,我已经习惯一个人了,我只是在想,等我们出去的时候,”沈回一顿,“他该怎么办。”
按照常理,全球联合理事会对任何极端反对分子都绝不姑息,那是他们的敌人。
远大的理想从来没有出现在她的心底,人类的未来也只能尽一份绵薄之力。
“姐姐,”伊莎贝尔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人类基因重组计划会有结果吗?从来没有人告诉我这个。”
当然,这个问题不会有答案。
即便是她,也不能如何。
半晌,她说:“我一直在人类的基因轨迹上等待救世主的降临,然而人人都在基因的潮流里一触即溃,那是我们无法逃脱的宿命,它永远无法平等公正,控制它的人也终将失败。”
伊莎贝尔一愣:“所以,没有人能控制结果,而无论是怎样的结果,都不可能令70亿人满意。”
“是的,不过我要纠正你一点,没有70亿人,你所看到的,也从来不是全部。”
“什么?”
“我不知道送你进来的人是什么目的,你不说,我也不会问,我们都是宇宙的蜉蝣罢了,基因,是不可控的,却总有人觉得自己可以,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伊莎贝尔再次陷入沉默,和方才不同,她的眼底有一丝难过,沈回知道,那是因为她的不信任。
无风便无感,她伸出手,不知该不该抚摸过去。
情感总是在倏忽间出现,她摸上伊莎贝尔的脑袋,柔软的头发就在她掌心,她说:“我曾看到一句话,愿我如同虚空和大地,永远支持一切无边众生的生命。”
“伊莎贝尔,那无边众生的生命,只能靠一部分基因去实现。”
“姐姐,我永远支持你,可你为什么要到这里来,我还是不明白,”伊莎贝尔转过身,那双眸子里充满了心疼,那一瞬间,她觉得伊莎贝尔都能哭出来,“不惜从第九研究所离开,到底,是因为什么?”
沈回深吸一口气,她抚过伊莎贝尔的脸颊,冰冷柔软富有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