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既然,既然你来找我表明心意,我就要问清楚些。”
“德芬,你我已经知根知底,这些何须再问?如果我在意,我就不来了。”
德芬心头一松,笑着反问:“既然如此,你刚才为何又要说配不上我的话?”
韩岱山愣了愣,忽然明白了,猛地将德芬拥入怀中:“谢谢你,德芬!”
德芬在他怀里抬头,“我知道你在怕什么?不就是克妻命么?而我的回答是,谁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来?所以,岱山,我们都要珍惜当下。”
“嗯!”韩岱山激动得高大的身体都有些颤抖,“德芬,他们都说我是克妻命,昨晚我一宿没睡,我不想错过你,可是我又怕你出意外,我很痛苦。风荷让我无论如何要来问问你的意思,说我不能问都不问一下,便亲手斩断了这份姻缘。谢谢你,德芬!”韩岱山把德芬更紧地搂住,“我这回家去跟爹妈商量去你家提亲的事情,你等我!”
他搂得很紧,恨不能把人嵌进他的身体里。
远处的韩风荷,望着抱在一起久久不愿分开的两个人,笑得很灿烂。
看来哥哥的婚事成啦。
好了,这里已经没有她的用武之地喽,她从地上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草屑,随手扯了一把胡豆花拿在手里挥舞玩耍,嘴里哼着歌儿朝家的方向慢慢走。
“喂,你,你毁了我家的庄稼,你,你,你得赔!”
顾晓峰已经暗自偷看了这女孩儿好久,她长得真水灵,皮肤白皙,身段苗条,尤其她那双乌溜溜的眼睛,转来转去的,狡黠轻佻,勾得他移不开眼。
他从没见过这么鲜活的姑娘,就跟他去省城时见到的那些城里的少女一样。
她穿得也好看,比他们村里哪家的姑娘都穿得洋气好看——一件高领的红色毛线衣,把她纤细的腰肢和细长的脖子都凸显出来,衬得她的身段更加玲珑而曼妙。
她不是本村人,他不认识她,不然他早就把她追到手了,说不定已经定下了亲事。
正愁不知道该怎么上前去搭讪,这下可叫他逮到机会了。
可惜,他好像用错了方法。
韩风荷给他吓了一大跳。
正想要回头去寻找朝自己呼喝的人呢,眼前人影子一闪,定睛一看,一个满脸痘痘的青年跳到跟前,张开双臂拦住了她的去路。
他刻意做出凶恶的模样,说话却结巴:“你,你必须赔我胡豆,不然,不然,对,不然我就告诉你爹妈!”
明显是紧张的,说话不经大脑。
韩风荷憋着笑,学他结巴的说话:“好,好,你,你,你快点去告诉我爹妈。”
青春期的少年被个一见钟情的姑娘学舌,登时脸色如充血,“不,不准学我!”
“就,就,就学。”
“你,你……”
韩风荷听他半天都“你”不出下文来,烦了,垂着眼道:“好狗不挡道,让开。”
“你你,你不准走!”顾晓峰又羞又急,张着双臂不让路,胸膛还往前送了送。
韩风荷不由得朝后退了两步,瞪眼威胁道:“你要再敢往前顶我,碰到了我一根汗毛,我就立刻喊我哥来把你捶成扁豆。”
顾晓峰顺着韩风荷的视线看去,顿时惊讶得嘴巴张得老大。
那个大个子男人抱着的女人不是德芬姐吗?
他看了看韩风荷,又扭头看看远处仍旧抱在一起的男人女人。
啧,德芬姐,你真不知羞,大白天和个男人抱在一起。
哎呀,你喜欢上别人了也好,不然我和姐姐都没脸见你。
好,原来眼前这姑娘居然是跟德芬姐认识的,那就不愁找不到人了。
顾晓峰嘴角一咧,让开道来:“没,没事了。对了,你喜欢吃胡豆吗?我家地里还有好多,我,我去给你扯几把带回去吃要不要?”
韩风荷见他说话已不怎么结巴,还讨好起自己来,愕然无语,冷冷地乜他一眼,昂头离去,“傻帽。”她丢下两个字。
顾晓峰泄气地垮下了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