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是不是还说明,其实,是有这么一个人真实存在的?
这个念头一起,她忽觉后怕。
是什么人,会看见这样的她?
其他种种不好分析,可是能出现在皇宫重地假山后的人——
必是那日进宫的人。
可是宫宴当日那么多人,又会是谁?
而且——而且那个人知道了施淳蓁与自己谈话的内容!
这么一想,一张喜笑颜开的脸便闯入了脑海。
“所以你究竟跟那施淳安,定下婚约没啊?”
难道是他?
“阿嚏!”韩漠冬打了个喷嚏,将包袱搁在案上,“大人,我今个老打喷嚏,我是不是病了?我爹说这种天气最容易生病了,该是多睡睡多休息才能根治。”
“今日不必跟着。”洪臣礼合上案卷起身。
“那不行,我得陪着你,”抱怨归抱怨,韩漠冬还是跟得利索,“免得你喝了酒驾不了马车。”
“……”
年时雪到底也没想出来会是谁,而且,等她稍微冷静下来,还是觉得这个想法实在有些荒诞。
秋末冬初的天气干燥得厉害,秋茗端了梨汤进来:“小姐,夫人同意咱们今日出去,东西已经准备好了,喝完梨汤就可以出发了。”
“嗯。”嗓子还未好全,但大抵能多说些话了,“阿瑾呢?”
“少爷他……他今日不在府中,”秋茗声音很低,又道,“小姐若是想带着,奴婢这就去找。”
“罢了。”年时雪放下碗,“他还小。”
这后三个字,也不知是对谁说的。
——今日,是娘亲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