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玉见他一脸兴奋,也不强求。只坐回到床边,思索着如何寻找傅瑾玉。
瑾玉先用手机给王瑜发条语音信息。就说手机没电。她要休息一阵,让她也和家人说一声。
这消息倒是让王瑜吓一跳,但确认人没事,她也就不好多说什么。
瑾玉还将傅瑾玉手机和微信里寥寥无几的联系人翻了翻,根据她平常的风格发条简短的信息。
还在朋友圈里发一张照片,那是清晨的s市。她配上两个字:早安!
就将手机扔到一边去了。
接下来两天天,瑾玉和小甲走遍了s市,将傅瑾玉从小到大走过的地方都找了一遍。
最后,是在傍晚的一间幼儿钢琴教室找到了。她蜷曲在角落边,一动不动。
瑾玉和小甲走过去,瑾玉直接用一根绳索将她牵引回到公寓。期间,她一直懵懵懂懂。等到了公寓,瑾玉对着她的脸打一个响指。她终于清醒了。
她看见瑾玉和小甲,有片刻呆滞。最后尖叫。费了好久的功夫,才让傅瑾玉冷静下来。她骂着说:“我不是死了么?为啥还要带我来。要看我多凄惨吗?”说到最后,她凄厉地叫起来。
小甲冷冷地打断她说:“你还有机会活。”
傅瑾玉怔住,听小甲和她细说缘由。她想了想,说:“你是说你们是阴间使者,因我阳寿未尽,要帮我回到身体。不然有不好的恶魂会趁虚而入。哈哈……”
她神经质地笑了一阵,尖酸地喊:“骗小孩子的吧。这老掉牙的话……我凭什么要听你们的?”
小甲气的跳脚,说:“你说话非要掐着嗓子吗?还没变鬼就学怨魂的模样。你……”
瑾玉在一旁赶紧接话说:“你现在的状况就是最好的证明。你对人世一点眷恋都没有吗?”
这话让傅瑾玉脸上闪过一丝情绪。很快她又愤怒了:“眷恋?他们都不喜欢我。都来骂我排斥我。我最得意的钢琴要被人数落。说我是演奏机器,没有情感。你让这些人每天花十个小时练琴试试。
那些蠢货废物也就罢了。为何布朗教授要和他们说一样的话?白老师为啥只看到那些庸才不管我?妈妈就想着引人注意,就想让我表演。连奶奶也是,将我当成替身才对我好。都不是好人。”然后,她再度尖声喊了起来。
傅瑾玉这种正常一会,到忿忿不平,最后以尖叫结尾的叙说,如此循环反复了一晚。瑾玉和小甲被她折腾的够呛。好在瑾玉控制着场面,没让小甲与她吵起来。瑾玉也不去阻止,特意让傅瑾玉将不满发泄出来。
傅瑾玉沉浸在自己的愤怒里,没留意到瑾玉早将她的身体放置在房间。可这些瞒不了小甲。等傅瑾玉的魂魄终于累了,瑾玉在沙发上布了个阵让她进去休息。
小甲确认了傅瑾玉听不见,双眼变得炯炯有神,对着瑾玉说:“老大,我发现了。”
瑾玉一脸疲惫,说:“哦?”
小甲伸出柯南指,说:“你们长的一模一样。”
瑾玉没好气说:“你早前在剧院没看到她的相片吗?现在才发现?”
被反将一军的小甲呆了呆,仔细想想说:“真的耶。我怎么就疏忽了。那你们……”
瑾玉很苦恼,说:“当初就被她的模样吸引了,然后发现不对劲。现在一路跟来,不对劲的地方越来越多了。所以我才说棘手啊。”
小甲很是同情:“大家都记得自己的前世,只有你不记得。你好像也不想记得。是不是过去的家人对你不好呢?”
瑾玉想了想,好像有什么不对,便说:“应该不是。可能是有什么是我要逃避的。”说到这,她也茫然了。她对傅瑾玉身边的人有熟悉感,耳边不时响起的声音。还有些突如其来的触动。这都说明了很多。可她知道她不该去碰触。
小甲也同瑾玉想到一块去了,说:“我看你对她的家人老师都很熟悉。没准是一家啊。”
瑾玉冷静下来,说:“小甲,我是符咒师。一个符咒师要找回记忆有很多办法,可我偏偏没让自己找。”
小甲吃惊地望着瑾玉,不再说什么。瑾玉说:“当务之急,还是处理她的事情。”
这话题让小甲更头疼,他吐槽:“这姑娘简直是斗鸡里的战斗机。有问题不去正视,错都是别人。偏执又尖酸刻薄的个性很难搞啊。”
瑾玉说:“她是被魔种影响太深了。要将那魔种的影响消了,再让她回去。”
小甲说:“不能将那魔种去掉?”
瑾玉说:“这印记是最难一种,没人有这技术。我只能让她恢复后不再受影响。其他就先观察着吧。”
小甲斜着眼望了望沙发,苦笑说:“让她平复是个大工程吧。”
瑾玉也是无奈,说:“让她发泄吧。她在那阵法里能消些怨气,你也可以弹点钢琴给她听听。”
小甲说:“我那独一无二的琴技对着她是对牛弹琴吧。更别说她见不得别人比她强。”
次日,傅瑾玉怨灵式的咏叹调又来了。瑾玉和小甲继续忍受了一天,到了第三天清晨。她说话的声音终于正常了。但她还是很坚决,不同意回到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