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完,瑾玉的心很是难受,她又想起些事情了。她死了这么多年,没想到这位老师还记着她。
这老师当初是出了名的不喜欢招女生做弟子。因为他写生都去山里或穷乡僻壤,觉得女生吃不了苦。
瑾玉想起两人初次见面的片段,他欣赏她的才华,等发现她是女生。挥手要她离开。结果她大声说:“老师,我能扛煤气。画具再重也不怕!”
幸运的是,她个头高,竟将好些北方男生都比下去了。最后折中是她随他学习期间不能像女生留长发穿裙子。她以前也是个假小子,欣然同意。很久以后她才明白这也是为她安全考虑。
瑾玉一时百感交集,忽然听见有人呼唤她:“小金鱼!小金鱼啊……”
瑾玉不由回头,望见来人,她自然地喊道:“大王鱼!”
等瑾玉被来人紧紧抱住,她才意识到自己犯错了。
直到周末,向军没能打听到傅瑾玉的去向。他去顾行钧家都是皱着眉头,呆坐了半响,才问:“钧子,我们以后会不会再见不到她了。”
这些天他和顾行钧不知费了多少心思找傅瑾玉。首先的阻力是家人,傅家和他们再次打招呼,请他们不要再来打扰。他们家人同意了,所有资源就断了。然后是那些一同弹钢琴的,包括和傅瑾玉有亲戚关系的王莹莹在内,没人知道。有人连傅瑾玉出事都不清楚。
向军对方玄捷有些芥蒂,可见方玄捷找傅瑾玉找的十分积极。以为是看他面子,感动之下又跟他走近不少。结果,今天却在方玄捷房间看见墙上挂了一件黑色外套。
向军不爽地同顾行钧说:“方玄捷衣帽间都比房间大。什么时候穿那种风格的衣服?还有那帽子有一对米老鼠的耳朵,分明是傅瑾玉穿的。
我给他指出来上面有耳朵,那小子还愣住了。说难怪那天出餐馆别人当他是女生。问他细节又死活不说。
你说为啥他们会在餐馆,方玄捷到底做了什么?他从幼儿园就没断过女朋友,要不是初中那会他家出事,他都没有单身的时候。混蛋,若非要靠他找傅瑾玉,我都想跟他绝交了!”
顾行钧只提醒他一句:“傅瑾玉没有留画给他。”
向军在房间气的来来回回走着,闻言眼睛一亮,立即高兴起来:“对,对,她才不会理他。那小子是利己主义,功利心又重,他所有前女友都没有撑过一个学期的。哼哼!”
顾行钧说:“按理方玄捷挺有能耐,这次他都无功而返。可见是傅夫人的手笔。”
向军叹气了:“我们再厉害,也玩不过这些大人。何况傅瑾玉不愿意见我们,真找到了我们又能怎么办?都不在一个圈子,我还要上高中,你要回英国念硕士。再说她若回S市,这两地相隔,找到了又能怎样?”
说着说着向军都有些泄气了,他们凭着一腔热血找人,将来怎么办?她连电话都不给,或许不见更好。他就是心里不舍得。
向军正要感叹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却听见顾行钧说:“可是,我很想她!”
向军大吃一惊,他转身看他的发小,审视地望着发小的眼睛。对方毫不回避回望他,认真而坚定的说:“我一定会找到她!”
这几天,在网络,在路上,甚至是她呆过的医院房间。顾行钧都在反复寻找她的身影,他察觉到有些东西不知何时在心底扎了根。但他来不及思考,只想找到她。只要能不时看见她,即便她一言不发,他望着她,心里就有种宁静的快乐。
我很想她,真的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