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还去过故宫了呢。
接二连三的震惊令我瞠目结舌。
我近乎结巴地问亚瑟:你就这么把自己的事情和阿财说了?
亚瑟辩解道,他只说了为身份证明而苦恼的事,没有多说其他的。
他认为有问题就应该去问,去寻找解决办法,不然还能怎么办。
而且这不还真被他找到解决办法了嘛。
可是怎么会这么巧,随便在漫展上认识的一个老外,竟然就能帮忙解决困扰了我们许久的问题?
我表示非常非常怀疑。
亚瑟却认为可以试试,并且表示他已经托阿财联系可以帮忙的人了。
我震惊于亚瑟的办事效率,并默默准备好了存款。
希望这次别被人坑得太惨,我一生好事做尽,可不应该遭报应。
2020年11月28日星期六
周六晚上,阿财带我们在一家酒吧中见了能帮忙的人。
酒吧是正经酒吧,招摇地开在车水马龙的道路一侧,不是我想象中那种深藏在地下的可怖场所。
我几乎没来过这种地方,舞池里挤满了人,音乐开到了最大声。
在这种吵闹又混乱的场合中,我感觉极不自在,并且对我们上当受骗的怀疑度又增加了一分。
亚瑟看起来倒是很快适应了,甚至还能跟着节奏动上两下,我对他的心大感到无语。
阿财带着我们到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卡座前,告诉那人,就是我们要“办事”的。
亚瑟把我们提前准备好的一些材料递了过去,中年男人看都没看,点点头让我们付定金。
这个阿财也提前告诉过我们了,我从包中拿出一摞包好的现金,递了过去。
事到如今,阿财和眼前的男人是不是骗钱的已经无所谓了,我更害怕忽然被迷晕然后醒来发现自己在缅北。
我紧张到几乎在颤抖,尤其是在这种环境之下。亚瑟将手放在了我的肩上,或许是想让我平静下来,也或许是想分给我一些安全感。
男人直接从座位下面摸出来一个验钞机,点完钱确认没问题后,他就挥挥手告诉我们可以离开了,“东西”到时候会寄过去。
于是我们就这样糊里糊涂地离开了酒吧,全程甚至连男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现在脑子乱乱的,甚至没心情写日记。
我可是老实人,第一次办这种事,真的没问题吗?总有种莫名的担心……
2020年11月30日星期一
大概是看到我这两天焦虑得过于明显,也可能是出于花了我很多钱觉得不好意思,亚瑟又出门找事情做了。
我一开始甚至不知道这件事,还是他今天买了菜回来,并且将剩下的钱全部给了我,我才反应过来。
追问了半天,我才得知他今天去发传单了。
我竟然感觉到了一丝辛酸,亚瑟不应该在这里做这些事的,或许这就是游戏中的他对于“文明社会”到来感到无措的原因吧。
或许回到属于他的世界中,确实是更适合他的结局。
我给亚瑟展示了我的存款,看到那一串长长的数字后,亚瑟惊呆了。
他可能没想到,他随机穿越到的人家,应该还有点富裕。
不过这些钱其实不是我挣来的,这些我并没有和亚瑟说,并不是我想刻意隐瞒什么,而是我不想提起那段往事。
我告诉亚瑟,钱财已经不再是困住我们的东西了,真正困住我们的,是别的东西。
亚瑟追问是什么,我回答不知道,所以我希望他能帮我寻找答案,也帮他自己寻找答案。
亚瑟虽然没有完全理解我的意思,但还是答应下来了。
2020年12月3日星期四
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阿财不是骗人的,那个帮忙办事的男人效率也很高。
今天,我们收到了男人寄来的东西,竟然是一份出生证明。
是的,在正式收到这份文件之前,我和亚瑟甚至不知道托人办的是什么事。
我不敢问,亚瑟则是不知道怎么问。
收到证明后,亚瑟立刻给阿财打了电话。
阿财不知道人在哪里,他似乎天天在外面玩,电话对面闹哄哄的。
他告诉我们,拿着这个去给亚瑟上户口就行了,上完户口之后,亚瑟就是华夏人了。
我和亚瑟面面相觑——原来这就是解决办法吗?
我担心亚瑟会介意,但他似乎接受度良好,他表示现在甚至弄不清他自己是种什么样的存在,户籍什么的也完全无所谓了。
但我觉得,他之所以觉得无所谓,是因为他连户籍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亚瑟的户口只能落在我家,那么我们就需要回我老家办理登记。
虽然我身在帝都,但其实并不是帝都人,我的老家在西北部。
我干脆请了明天的假,加上周末的两天,时间应该足够了吧?
我和亚瑟连夜收拾了行李,来了场说走就走的……
虽然很想说是旅行,但这趟行程恐怕一点也不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