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一点点缝在心眼子里,永远不想提起。 凉月其实一直守在顾怀酒身边,只是刚才去换了件干净的衣裳,又重新梳了头发。 就好像疯爹只是做了个长长的梦,所有不好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哎!我有点碍眼了。” 之前还抱师父大腿呢,亲爹待遇就是不一样。 花酿默默离开,他心情有些失落,只要有这个疯子在,徒儿眼里就容不下别人。 人族对于血亲的执着,比他想象的羁绊要牢固得多,作为异族,他着实不太懂。 当初在北安城,他是打算把凉月一个人带走,先养在轻罗馆,待再大一些,就送去妖界。 虽然本身是人族,但能力觉醒之后,她与生俱来的灵力已经足够叫众妖族知难而退,不会有性命之危。 然而,这孩子太执拗了。 她学法术,是为了保护这疯子。 她捉妖,是为了报他让那疯子起死回生之恩。 想拿住这个孩子,根本不需要哄骗威胁。 拿住顾怀酒的命,这孩子便会乖乖听话。 唯一的条件,就是不离开。 这么想着,花酿觉得自己这个师父当得实在没什么存在感。 往日里去看徒儿一眼,还得翻墙爬窗溜缝儿。 越这么想,花酿越觉得自己太委屈,像个偷偷摸摸的梁上小贼。 不行!他得给那疯子点教训,让疯子明白,徒儿离不开的人,是他,花酿! 本尊的徒儿,是本尊养大滴,多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