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一直未做声的顾怀酒阴阳怪气地冷哼一声: “花酿这招苦肉计用得好啊!天下都知道他是你师父了!” 凉月琢磨疯爹话里的意思,是说师父故意借昨日之事,成功出圈? 没必要这么大费周折地折磨自己吧? 凉月觉得疯爹对花酿的偏见越来越深了,有色眼镜是越戴越顺眼了! “师尊医术高明,他的药一向很好用。” 其实毫不夸张地说,花酿是神医这样的话,若是从前的凉月,可能张口就来。 但是如今说话,特别是在不算足够熟识的人面前,凉月选择了收敛。 谁也不可能天真一辈子,更不能拿天真直爽当人设。这世上没人惯着你的烂脾气,不然反受其害之时,打掉了牙齿,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这里有暗道。” 暗室里突然有人这么喊了声。 众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暗室里,才说完不想胡闹的小皇帝又拉着白洞庭去看热闹了。 只有疯王不紧不慢地,他似乎并不关心那暗道之下是什么,或者说,他已经猜想得出那之下是什么了。 顾怀酒现在更关心的,是凉月。 她的消沉,疯王看在眼里,却不知该如何,才能叫闺女眼中那汪盛着星光的水,再度亮起来。 “要过去看看吗?” 顾怀酒想和闺女多说几句话,让她能活泼一些。 “嗯。” 凉月抓起小袜子套了一只,心头还是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