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末和宋长渡,同届不同系,一个金融一个计算机,其实本改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却因一个无聊的‘校花校草’评选活动被绑到了一起。 双方支持者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没办法,选出了两位校草。 并列,谁也不压了谁。 两人平日没交集,照理说应无冤无仇,可惜总有人提起两人时,要说一句唐不如宋。 就因为唐末是踩线进U大的‘学渣’,宋长渡是省高考理科状元、各类奖学金拿到手软的学神。 唐末本没放在心上,但被对比拉踩的次数多了,他对宋长渡很难生出好观感。 两人关系越演越烈,最后演变成了现在的互看不喜。 看着站在阳台门边的宋长渡,唐末没了脾气—— 怎么哪儿都有姓宋的? 属实有点阴魂不散了。 扫了眼逆光而立、上半身光着的宋长渡,唐末认为自己还是太仁慈,梦里还给姓宋的安排上了腹肌。 现实中宋长渡肯定没有这玩意儿。 提起变成短裤的内裤,唐末没管宋长渡,用力掐了自己胳膊一下,不但没能从梦里醒来,还疼得倒吸凉气。 胳膊迅速泛红,痛感无比真实,唐末愣在原地。 而晨跑回来刚冲完凉的宋长渡,看着站在自己宿舍的小孩,眼底是罕见怔愣。 眼前的小孩儿还没自己腿高,皮肤很白,脸颊带着婴儿肥,穿着不合身的衣服,神情呆愣。 怎么看怎么奇怪。 眉眼看着还有几分眼熟。 宋长渡看了紧闭的宿舍门,回过神来后眉峰敛起: “你是谁家小孩儿,怎么进来的?” 此时的唐末根本顾不上宋长渡说了什么,他发现这个梦真实得可怕。 他原地转了两圈,试图找出这梦境的不合理之处。 宋长渡眯着眼打量小孩儿好一会儿,终于发现对方像谁了。 像唐末。 他无意听到同学谈论过唐末,对方是独生子,没有弟弟。 想到唐末放浪不羁的做派,宋长渡眉头不松反紧。 这孩子……难道是唐末的的儿子? 唐末踢开碍事的睡裤,拽着内|裤正像只无头苍蝇乱转,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帮他把快掉到地上的睡衣往上拉了拉。 正怀疑人生的唐末刚想转头,那只手一转,下一秒,他的左脸颊就被人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你是唐末儿子?” 唐末:“?” 唐末本就心乱如麻,又被宋长渡逗小孩儿似的捏了一下,新仇旧恨加一起,拳头瞬间硬了,像颗炮弹朝人冲去: “窝似你叠!” 没跑两步,唐末就被脚下纠缠的睡裤绊倒,摔倒在地时硬邦邦的拳头刚好落在宋长渡的膝头。 没适应变小后的身体,膝盖结结实实磕在光滑地砖上,本就怕疼的唐末脑子‘嗡’地一声,疼懵了。 膝盖处传来的刺痛让唐末不敢乱动,生理性的眼泪不受控制迅速氤满眼眶,眼看要掉下来,又被他强行憋回去。 他绝对不可能在宋长渡面前哭! 唐末正忍痛憋泪,一双手伸过来,把他从地上抱起来。 身体腾空而起的瞬间,唐末本能地伸手想抓点什么稳住自己,刚好搂住宋长渡的脖子。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离谱举动,还没等他松手,人就被宋长渡放在了椅子上。 宋长渡动作生疏,像栽一颗葱似的。 嗯? 看着薄唇微抿的宋长渡,唐末缓慢地眨眨眼。 等唐末回过神来,宋长渡已穿戴整齐,正半蹲着给他磕红泛青两只膝盖喷药。 细密的喷雾落到伤处,唐末‘嘶’了一声,往椅子里面缩了缩。 宋长渡顿了一下,手上动作更轻,吹了吹他伤处后道: “会有点疼,忍着。” 风从膝盖拂过,唐末盯着宋长渡额头,表情跟见鬼差不多。 小孩儿的皮肤太嫩,宋长渡没贸然上手揉,问他: “还有哪里疼?” 宋长渡素日不苟言笑,那双眼看谁都冷冷淡淡不带感情,此时虽然还是那副冰块脸,但…… 唐末迟疑摇头。 他果然是在做梦!梦里的宋长渡眼神竟然有一丝柔和。。 唐末精神恍惚地看着宋长渡放好药,然后坐到自己对面。 “你叫什么名字?记得你家长的电话吗?”宋长渡问。 唐末变小了但没变傻,他没回宋长渡的话,反而绷着一张小脸,一本正经对他道: “宋长渡,你凑过来一点。” 没想到这小孩儿真知道自己的名字,刚才不是自己幻听,眼中的意外一闪而过,宋长渡依言身体微微前倾。 唐末伸出自己短乎乎的胳膊,伸出一根手指,试探般在宋长渡的脸上戳了戳。 又拽了拽眼前人的头发,唐末自言自语: “这个梦,是不是太真实了?我唐末还有做这种清醒梦的一天?” 宋长渡:“……?” 离得近,宋长渡把唐末的小声嘀咕听得一清二楚,没管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指,眉头微拧: “你叫什么?” 唐末不知道宋长渡表情为何变得奇奇怪怪,仗着在做梦,他在宋长渡脸上用力戳出一个酒窝,得意: “宋长渡,你也有今天!” “让你白天看我笑话,现在落我手里了吧?” 在他梦里,姓宋的还不任他揉圆搓扁的蹂|躏? 虽然是假的,但一想能看宋长渡倒霉,唐末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