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过还是保守了些。”她怪道:“可是,开幕式不是白天吗?”他嘴角挂着得意的微笑:“以前都是白天,可今年就是晚上。”她惊喜道:“真的吗?那我可以去看啦!”
她正开心,忽然又愧疚起来:“那……姐姐就看不到了啊……”他凑过去柔声道:“就今年这一次,十年后你和姐姐一起去看下一次。”
她的瞳孔瞬间放大,止不住的欣喜,甚至有些哽咽:“真的吗?我们真的可以吗……”
“当然,我们不是拿到伏羲水的配方了吗?”他坚定地点点头,“说起来崇渐那个臭小子刚才怎么跑那么快?明天一定要把他捉出来制药。”
可是第二天也没找到他,他平日里来找绯红最勤,点卯一般,可是昨天晚上却自顾自地跑了,绯红等了他两天,连个影子都没见着。绯红甚至主动去水晶宫找人,明明远远看到他了,他却见了鬼一般,脚底抹油瞬间就跑没影了。
联想到他那天晚上没头没尾的胡言乱语,绯红有些担心他,玠风只顾着打扮她,安慰道:“他能有什么事?他有再大的事、他姐都能替他摆平。你还是操心你自己吧,没有他的血和灵力你拿不到伏羲水。”
绯红愁得头秃,玠风又说:“今天晚上开幕,他一定会出现,到时候咱们再堵他。伏羲水的事不能再拖了,他敢不同意、咱们就放他的血!”
她总觉得心里不安,仔细回想了下这几天发生的事,问道:“那个盒子里的信上到底写了什么?为什么不让我们看?”他把手里的衣服一股脑塞给她、把她推进屋,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你赶紧换衣服吧,天都快黑了。”
一个两个都如同锯了嘴的葫芦,一个字都不肯坦白,她也只得作罢。
眨眼间万众瞩目的无遮大会开幕,这是有史以来屈指可数的夜间开幕,八十八只金翅鸟用爪子抓着灯笼在空中照明,将水晶宫上空照得恍如白昼。为防止踩踏并维持秩序,流光城事务官打造了足足三层观景台,每一层都看不见上一层,每一层都能看到完整的天空。流光城有12万百姓,加上这些天陆续涌入的游客,足足15多万人,堪称人山人海。
水化成的精灵在观景台自由穿梭、表演歌舞,商贩操作水汽化身小鸟在兜卖零嘴吃食,小月亮原本以为这身漂亮又闪耀的霞光锦会夺走所有人的“卧槽”,可是现场最不缺的就是各种奇形怪状的人,她这身衣服不过骚包了点,实在不足为奇。
玠风说的对,这身衣服太平常了。
一切都那样惊奇夺目,她根本没有时间沮丧。好多穿得五颜六色的人聚在一起,手里还拿着巨大的贝壳,她奇怪:“他们是什么人?手里拿着什么?”
玠风怕她走丢、紧紧握着她的手:“扩音的贝壳,给他们各自的尊主摇旗呐喊来的。”
她问:“为什么要摇旗呐喊?”
他笑道:“大泽五州的几位尊主入场是最隆重的项目,事关各族百姓的脸面,领袖出够风头,族人在其他州人面前才有底气啊。”
原来如此,她第一次参加,没想到还有这么多的花头,觉得有趣极了。她眼珠子咕噜噜地转:“那他们一般怎么出现啊?御龙而来?还是一道闪电劈开天空再出现?”
他哈哈大笑:“现在哪儿还有龙?怎么出场、添加哪些元素、够不够新奇,那才是最重要的。说起来,入场式平庸也就罢了,千万不能闹笑话。有一年银竹去我们石凉,原本打算坐在九匹宝马闪亮登场,结果正值四物节,我们那儿家家户户摆满了四物草,那些马匹光顾着吃草,入场式都结束了都不肯进去。”
他讲些奇闻旧事给她听,她当下饭菜就着花生米,听得津津有味。忽而天空一声巨响,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他抬起头,灯火照在他脸上。他说:“快看,芬芳林的花霖来了!”
他话音还未落,观众席出现绿色藤曼状的光芒,迅速向天空蔓延、遮天蔽日。这绿色的光变成树叶的行状,发芽、抽条……转瞬见就变成了一棵参天巨树。小月亮惊喜道:“我认得这树!这是若木神树!”当初他们被黄粱道的徐老板困住,他家里那幅画上画的就是若木神树。
他们正盯着这雄壮巍峨的神树,远处的东方此刻忽地劈下一道金色闪电,随着一声响彻云霄的叫声,有只金色乌鸦出现在那闪电中、落到神树上。光芒渐渐褪去,那乌鸦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身着青袍、眉目俊朗的男子,观景台上身着青袍的芬芳林百姓吼声震耳欲聋,玠风给她解说道:“这就是芬芳林现任尊主,叫花霖,算是我忘年交吧。”
她怪道:“他年纪很大吗?”玠风点点头:“他是大泽五州中最年长、资历最老的一个,据说都快一万岁了。”大泽人的幼年期只有两三百年,老年期更短,近万年的寿命都是青年期,一千岁和九千岁看起来没什么区别,难怪他看起来如此年轻。
玠风边说边随便拍了两下掌,确认没有芬芳林的老百姓在他们周围才低声说:“他这出场四平八稳,属实平庸,咱们往后看。”她也觉得很普通,若木神树是芬芳林的族徽,亮个族徽有什么新奇的,无趣无趣,她睁大了眼继续看。
下一个出场的是她族里的长辈焦炀,从南方千里迢迢赶来的凤凰栖百姓疯狂嘶吼,他们人手拿着一支入场时发的凤凰花,此刻花朵中间那道赤红的花蕊同时化身火光、向空中聚集,最终汇成一只地狱之火焚身的凤凰,随着一声锵锵的鸣叫声,凤凰眼角泣血,那血从极高空中坠下,而焦炀从血滴中出现、进入水晶宫。
小月亮辣评:“凤凰这个元素都用了多少次了?俗套!老旧!还不如上一个!”玠风非常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