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风尘般的脸。
蒋依依没有抬头，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倒了两杯茶，一杯推到了对面，老鸨看着这架势，自觉坐到了她的对面。
“青儿，你还好吧？”老鸨关心则切，注意到蒋依依的衣着，她自嘲地笑了笑，“离开了我，到哪都是好的！”
蒋依依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谢谢你这个时候能来看我。”目光自始自终都没有看向老鸨。
“孩子，你说什么傻话呢，我是你娘啊，这天下哪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的？”老鸨泪流满面，“宋寒他，没有为难你吧？”
“呵？这关宋公子什么事！你不要总把人想的太坏，不要把那些无关的人牵扯进来。这本就是我与你之间的事，与他人何干。”蒋依依有些激动，“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何要助纣为虐，父亲是，如今你也是！”
“孩子，我只是想替你父亲报仇而已。他死了，我们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依靠已经没有了，我只能，另想他法，找一个大靠山，若是就凭我们母女二人，又是罪人之后，将会举步维艰，你可明白？娘不想你落入尘埃，只有靠着大树，才可以不被人踩在脚下。”
“那只是你们的一厢情愿而已，父亲是，你也是，你们从来没有问过我想要的是什么？你们有何曾在乎过我的感受！”蒋依依情绪激动，“一开始我听你的，接近上官夫人，伺机打探消息，以为她们都是坏人，可是到头来我自己才是那个大坏蛋！”眼泪止不住往下流，“也是你们才是坏人，还要把我也变成同你们一样的人！”
“青儿，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老鸨一个劲的摇头，激动地从凳子上站起来，试图去抓住蒋依依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