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露出了干劲满满的表情。
“我发现经过了时间的沉淀,我早就已经不再难过了。”伯莎说,“现在我只想好好打扮自己,越漂亮越好。”
她认真地照着镜子,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某些笨蛋看看自己是多么有眼无珠。”
米凯莉亚张大了嘴巴,手上揪头发的动作停住了。
“但是现在就开始准备会不会有些太早了?舞会在晚上八点呢……”她小声说。
“不早!”伯莎突然情绪激动地喊道,把另一边的赫敏吓得从床上弹了起来。
“瞧瞧你的头发吧,它们都打结啦!”她说着,郑重地拍了拍米凯莉亚的肩膀,“至少今天要好好护理一下吧?你想好今晚的发型了吗?配饰呢?颜色有和裙子相呼应吗?”
米凯莉亚愣愣地听着她连珠带炮的提问,嘴唇动了好几下,却一时什么也说不出来。
“呃,圣诞快乐?”远处的赫敏拉开了帷帐,茫然地说。
伯莎看向她,严厉的目光落在了她大团的乱糟糟的头发上。
米凯莉亚咽了口口水,更加不敢说话了。
不管怎么说,她们还是说服伯莎一起下楼吃了早饭和中饭,甚至旁观了一小会儿那帮男孩打雪仗。
很快,她们又回到了宿舍里,各自坐了下来。
“真不敢相信,马上就要参加舞会了,他们竟然还能毫无负担地互扔雪球!”随着时间的不断流逝,连米凯莉亚也开始感到紧张了,“我可是连午饭都没吃几口!那么多火鸡和圣诞布丁啊!”她上上下下地摸着自己的腰,气呼呼地说。
“哦,别管他们。”赫敏小声嘟哝着,往自己蓬乱的头发上抹上了大量的速顺滑发剂。
一旁的伯莎冷笑一声,没有说话,仍旧仔细地描摹着自己的眉毛。
米凯莉亚摇摇头,随后站起身,深吸一口气,将自己塞进了裙子里。
那是一条浅色的裙子,胸前绣着精细的暗纹,一旦走动起来,轻薄的袖子和刚过膝盖的裙摆便会柔和地晃动。
“像小仙子的翅膀。”伯莎抬起头看着她说,“真好看。”
“谢谢,”米凯莉亚咧着嘴,看起来好像提着一口气,“有人来帮我拉一下拉链吗?我快不能呼吸了。”
她们手忙脚乱,前前后后花了快三个小时才终于将自己打理得看起来完美无缺。
米凯莉亚的头发又多又长,想要挽出一个高雅的发髻实在不太容易,她最终选择将它们松松垮垮地束在脑后,用一个米色的发圈扎了起来。
她在镜子前转了个圈,小高跟在地上发出阵阵脆响,一下下敲在她的心上,使紧张与兴奋的情绪碰撞在一起,叫她坐立难安。
“伯莎,你实在太漂亮了。”她回过头,看向站在宿舍正中央的伯莎。
伯莎今晚穿的是一条露肩的深蓝色长裙,裁剪简单的裙摆一直拖到地上,闪烁着碎钻般的微光。
她比米凯莉亚和赫敏都要高上一些,脊背却永远挺得笔直,哪怕她只是微微抬起手臂,那些线条都会流畅地牵动起来,好像一只优雅的天鹅。
她转过头,温婉地笑了,几缕碎发垂在耳边,将她的双眼映衬得蓝而深邃。
“乔治亏大了。”赫敏干脆地说。她的头发此刻终于变得柔顺而有光泽,精巧地用夹子固定住了。那身浅紫光蓝色面料的长裙相当适合她,让她看起来大方又灵动。
“赫敏,你也一样——我老早就觉得你其实很好看啦!”米凯莉亚转向她,双眼闪闪发亮,“今晚你可是主角!”
“快走吧,克鲁姆一定已经在等你了。”伯莎打趣道,拉着她们往门外走去。
米凯莉亚局促不安地跟在她身后,不停地幻想弗雷德见到自己时会是怎样的反应。
公共休息室里格外热闹,大家穿着各色的礼袍,从楼梯上看去就好像一大碗色泽鲜艳的比比多味豆。
米凯莉亚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的弗雷德,他实在太高了,姜红的头发又是那样醒目。他随意地倚着墙,黑色的礼服长袍服帖地穿在身上,内衬的姜黄色马甲被严严实实地扣上了,就连最里面的白衬衫也好好地扣到了第一颗扣子,系上了黑色的领结。
她看惯了他懒散地穿着校服的模样,从来不知道他穿上礼袍会是这样的笔挺清爽。
她深吸一口气,将手背在身后,一点点走近了他。
“晚上好。”她踮起脚,凑到弗雷德耳边吹了口气。
弗雷德转过头看向她,双眼肉眼可见地放出光来。
“梅林啊……你简直……简直太漂亮了!”他激动地说着,目光极快地上下晃动,最后停在了她的脸上。
“你也不赖,小帅哥。”米凯莉亚笑了起来,在那一刻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担忧都是多余的——弗雷德什么时候说过她的不好?她在他眼里似乎永远是完美的。
他咧开嘴,抬起手来,一个有些粗糙但十分可爱的花环正端正地被他捧在手里。
“圣诞快乐。”他轻快地说着,将花环小心地戴在了米凯莉亚头上。
“你看起来真像个公主。”他拨开她脸上细碎的发丝,轻声说道。
“那么你是我的王子吗?”米凯莉亚笑着问。
“不,我想我更愿意是一直守护在你身边的骑士。”弗雷德说。
“真可惜,”米凯莉亚再次踮起脚尖,环上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飞快地亲了一下,“那么我们只能私奔了。”
弗雷德转了转脖子,发现自己的领结不知何时被她解了下来,在她的指尖晃荡着。
“圣诞礼物,骑士先生。”米凯莉亚俏皮地眨眨眼睛,另一只挂在他脖子上的手正将一条深红色的领带穿过他的衬衫领口。
“我真是受宠若惊,公主殿下。”弗雷德看着她认真地为自己系上领带,突然感到周围有些热。
“但是,我亲爱的。”他说,“这条和校服配套的领带看起来区别似乎不大。”
米凯莉亚的手顿了顿,惊觉弗雷德说得十分有道理。
“哦,不要紧。”她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撩开自己裙子的一角,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