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脸上同时出现了一丝疑惑。
那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好像一个个黑色的小圆圈,没有准备的人直视它绝对会有一瞬间的头晕眼花。
“我的草药课笔记,乌姆里奇教授。”米凯莉亚诚恳地说,“难道你们上学的时候不做笔记吗,教授?”
乌姆里奇哽住了一瞬。
她低下头,把那两张纸翻来翻去,最后有些失望地清清嗓子。
“你的……笔记做得不错,布莱恩小姐。”她抬起下巴,高傲地说。
“谢谢您,教授。”米凯莉亚笑着回应,“那么,麻烦帮我把书都装回去好吗?我还赶着去上下一节课呢。”
到了晚上,米凯莉亚的朋友们全都知道了她白天被乌姆里奇检查书包的事。
她坐在公共休息室里,认认真真地修复被费尔奇扯得皱巴巴的书页,让它们重新变得平整漂亮。
等伯莎凑过去的时候,她已经把课本全都摞了起来,开始在羊皮纸上写写画画了。
伯莎成了第一个看见米凯莉亚画作的人。
那张纸上画满了粉红色的癞□□,丑陋的费尔奇,空白的地方用各种字体写满了“乌姆里奇去吃屎”。
“这张纸上仿佛附有恶咒。”伯莎中肯地说。
“你给我提供了一点好建议。”米凯莉亚说,“或许我可以让下一个摸到这张纸的人脸上长满麻子,然后把它贴到黑魔法防御术教室的讲台上。”
“算了,不值得。”伯莎劝她,“毕业证书比较重要。”
米凯莉亚哼了一声,把纸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里。
“真是高明的手法。”弗雷德和乔治不知何时来到了她们身后,“一个简简单单的小咒语,就能让采访变成草药学笔记的样子,还能把乌姆里奇和费尔奇耍得团团转。”弗雷德说。
“可以说是零成本的恶作剧。”乔治赞赏地说。
米凯莉亚很骄傲。“谢谢夸奖。”她说。
她掏出那两张纸,对着它们念了句咒语,纸张自动剥离开来,一张分离成了三张,藏在中间的正是那篇《唱唱反调》上复制下来的采访。
“我只是想办法把采访和笔记贴在了一起。”她说,“乌姆里奇竟然连这点小把戏都破解不了,说实话,被她抓住的时候我还有点紧张呢……”
伯莎拿过那叠纸翻看起来,“你什么时候对它动的手脚?”
“刚刚复制下来的时候,”米凯莉亚诚实地说,“看见它第一眼我就知道乌姆里奇绝对不会允许这种报道出现在学校里,她一定气坏了。”
想到乌姆里奇气急败坏的模样,她又高兴地笑了。
“真希望你们也试试。”她陶醉地说,“这比打赢魁地奇还要快乐呢。”
之后的时间里,他们一起认真品读了那篇采访,又各自订购了一本新的《唱唱反调》,用弗雷德和乔治的话来说,他们深受感动,决定给到手的杂志封面施上放大咒,挂到休息室的墙上,让哈利的大头像俯视全场。
那天夜里,米凯莉亚的梦中都充斥着快乐的气息,因为她梦见自己的杂志变成了游走球,狠狠地砸在了乌姆里奇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