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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这朵白莲花是政法学院院长时桥的女儿,而时桥则是周珩的恩师。
时忻很快跑近了,嗔怪似的喊了一声:“珩哥!”
余秋寒听得一个激灵,赶紧拉着宋卉闪到了一边。宋卉不由觉得好笑,问:“她又惹你了?”
余秋寒撇嘴:“没有,我只是不喜欢她,同时希望我哥能跟我站在统一战线,也别喜欢她。”
宋卉听出点言外之意。
“时忻在追你哥?”
“那倒没有。”余秋寒说,“不过就是因为这样才讨厌啊!她喜欢我哥,却又不告白,搞得我哥都没办法拒绝她。而且她以前干过的事我还没忘呢!”
宋卉点点头。
她知道余秋寒说的那件事。
那时候她们才进城大,时忻不知怎么知道了余秋寒和周珩的关系,于是主动跟她结交,又想办法换了寝室,跟余秋寒成了室友。
有一天余秋寒听到时忻跟人打电话,说没想到余秋寒跟周珩感情一般,两人既不联系,周珩又没有回国的计划,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重新搭上线。
余秋寒为她有预谋的接近感到伤心,提出断交,没想到其他室友却跟时忻一起孤立她,逼得余秋寒换了寝室。
宋卉向来坚持“不认识,不评价”的处事原则,但闺蜜之间不谈原则。
余秋寒不喜欢时忻,宋卉也就敬而远之。
就在这时,周珩回来了,余秋寒气呼呼道:“我饿了,你要请我们吃饭!”
“可以。”周珩说,“但先送宋卉去医院。”
余秋寒这才想起宋卉生病了。
她一脸抱歉,抱着宋卉:“怪我怪我,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我的宋宋仙女有哪里不舒服吗?”
“本仙女没有不舒服。”宋卉拉下她的手,对周珩说,“先吃饭吧,回来的时候我去校医院配点感冒药就可以了。”
“吃饭随时可以吃,我建议先去医院……”
“我没事,真的。”
两人对视几秒,几秒后,周珩退步。
“行,那先吃饭。”
周珩开车,很快他们就到了一家名叫“庭芜”的会员制中餐馆。
落日西沉,他们进了餐馆,侍应生们态度恭敬地带他们走进一个依着庭院的包厢,隔着透明的落地窗,可以隐约看见暮色中的石径和池台。
等他们落了座,侍应生又恭敬地捧上菜单,但余秋寒不想动脑,于是全权交给了周珩。
此刻包厢的角落里正燃着清雅的熏香,顶部悬着的复古宫灯正缓慢地旋转着,柔和的灯光扫过周珩高挺的鼻梁,不时投下的阴影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完美的骨相。
余秋寒撑着下巴看了一会,说:“我哥真帅!”
周珩扫了她一眼,神色淡然,余秋寒立即变脸,“可惜是个面瘫!”
周珩又扫了余秋寒一眼,但这次他的眼里满是嫌弃,余秋寒看出来了,生气地“哼”了一声。
“算了!有些人只是皮相好,哪像我们小宋宋,集美貌和才华于一身,追她的人从这里排到法国不说,拿国家一等奖学金跟摊煎饼一样简单,要是她没有去中文系,现在城大法学就不一定是某人的天下了!”
宋卉可能真的有些病了,听到余秋寒这么肉麻的夸奖,她的第一反应是:不,摊煎饼应该比拿奖学金难多了。
第二反应是:谁在拽我的胳膊?
拽她胳膊的是余秋寒。
余秋寒刚一夸完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然而宋卉却没有什么反应,于是小心地拽了拽宋卉,没想到这一拽就把宋卉给拽倒了。
余秋寒一声惊呼,这时一只劲瘦有力的手从对面斜刺过来,宋卉只觉得重心一晃,下一秒她就被扣住胳膊,稳稳地按回到椅子上,等余秋寒满脸愧色向她道歉时,她才反应过来是周珩拉了自己一把。
意识到这点后,宋卉下意识摸了摸胳膊上被扣住过的地方。
有一点痛,也有一点温热。
然后她又有些迟钝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不妙。
她好像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