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运往警察厅。
听说死的那个人是一位湖南商人,本打算去上海进点货,却没想死在了船上。而凶手与他无冤无仇,两人不过是在洗手的时候碰上,凶手却忽然拿刀刺死了他。
船上有传言凶手曾为自己辩解,说自己晕倒在厕所,醒来时手中多了把刀,而正是那把刀杀了商人。
最后这件事被众人定义为疯子和可怜人的故事。
送走了凶手和死者,船继续往上海的方向航行,初华觉得有些没由来的烦闷,站在甲板上吹风,旁边有位黄头发高鼻梁的外国人在拉小提琴,悠扬的琴声在甲板上飘荡。
“你知道那个商人为什么会死吗?”
初华被耳畔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她转过头,发现徐启鸿不知道什么走到了自己的身边。
“为……为什么?”
“因为他是湘西古酿的传人,前几年有日本商人想从他手中买走湘西古酿的配方,他没卖。”
初华猜测着他的意思:“你是说……是日本人杀了他?”
“这些不过是我没有证据的推测,不过这艘没几个日本人,更别说有能力杀人的日本人了。”徐启鸿笑了笑,“午饭时间快到了,走,我请你吃饭。”
“我还不想吃饭。”
她对他微微鞠了躬,逃似地离开了甲板。
初华知道他告诉自己这些推测的意思,船上的日本人并没有几个,而其中有能力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的,只有渡边凉这个武士。
徐启鸿不想卷进湘军统辖范围内的案子,所以这是在警告她。
在那之后的两天,一直到船到达十六铺码头前,初华都有意躲着徐启鸿,没事只待在自己的房间,连甲板也不敢去。
她也曾拐弯抹角问过渡边凉,但当渡边凉将那个叫金民植的水手带到自己面前时,她放弃了自己的怀疑。
舞厅的凶杀案早已人赃并获,渡边凉领口的血迹是因为中耳炎复发才留下的,而这件事中她最不能理解的是,徐启鸿敢对着美国的士兵敢大打出手,却在中国人自己的事上划清界限。
初华觉得,这样子的人绝非善类。
所以还是尽快远离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