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可以,不过就是武的了。”
“文武都一样。”珠珠捧着大红花开心的说道,“我等着戴二哥的大红花!”
与谢家庭院里其乐融融景象不同的是,一向骄傲自满的虞长清这次又没中!不仅没中还屈居副榜末位,简直比没中还更令他心焦,他略过长长的名单望向第一名的方向,眼睛里闪烁着莫名酸楚的光。
谢霁中解元的消息传到河西后,闻人凌正领兵操练回来。
他看了一眼探子的密报后,多饮了一杯酒,闻人馥抬头看了他好几眼,欲言又止!
闻人凌放下酒盅似笑非笑的看着妹妹道:“雅雅,有什么想说的?”
闻人馥脸上悄悄爬上几缕热意道:“不知道兄长与谢家郎君谁最厉害?”
“在你眼里,不是兄长最厉害嘛?”闻人凌玩笑道。
“可是珠珠妹妹的信里说谢霁最厉害。”闻人馥实话实说道。
闻人凌故作长叹道:“那是因为谢霁是她兄长啊,笨雅雅。”
闻人馥低下头去不说话了。
闻人凌突然来了兴味,他微微一笑道:“还真的想和他一较高下呢!”言罢,他冲心腹招了招手道,“在河西待的腻烦了,我也应该出去转转,免得成为井底之蛙。”
“兄长是不是去临安?我也要去!”闻人馥急忙说道。
“不行,等你风寒好了之后再说。”闻人凌不容置疑的说道,“也不知道你手中那串暖玉被你丢哪儿去了,自己体寒不知道?罢了,回头我再给你打一串吧!”
“兄长的暖玉串子也早就不见了呀!”闻人馥眨了眨眼睛,笑着跑开了。
却说临安侯府内,一片冷寂无声,秋意寒凉。
两浙转运使司组织的乡试已经结束,桂榜张出,谢霁高中解元。
消息传到临安侯耳朵里时,他仿佛看到了同僚们同情的目光,费劲吧啦的将心腹手下塞到乡试主考官的备选队伍里,也成功被官家点了两浙转运使司组织的乡试正主考官,一切都很顺利,这次他们又网罗了不少人才。
但谢霁高中解元之事,对他说来说就是奇耻大辱!为谁辛苦为谁忙,都匆匆为别人做了嫁衣裳!
甚至有不怀好意的同僚向他恭喜道:“谢府真是人才济济,恭喜侯爷了。”恭喜个屁!谢钊就够难缠的了,如果以后再来个谢霁,他天子宠臣的地位保不保得住两说,弄不好还有性命之忧,他三年前算计谢钊的事儿之所以没被报复,是时机还不到。
如果之后谢霁当权了,他将死无葬身之地!
林伟祥还在临安侯府跪着请罪,跪!跪!跪!此时再跪做给谁看?还有什么用?!他当初真是瞎了眼了,竟然觉得林伟祥这种孬货精明能干!
总之,谢霁高中解元之事令临安侯十分恼火!恼火的同时又记恨上一个人,陆秉之。
说实话,绕是浸淫朝堂多年的临安侯也看不透陆秉之此人,这个江南顶级世家出身的翰林官,陆家是主和派,陆秉之此人也是,往常在朝堂之上,也没少跟谢钊互怼,怎么这次他会毫不犹豫的站了谢霁,他在搞什么鬼?他搞鬼不要紧,怕就怕在陆家也是首鼠两端两头下注之辈。
正被临安侯念叨的陆秉之本人,和裴融是同榜进士,当年裴融是状元,他是榜眼,如今年岁也并不大,只有三十出头的模样,长相十分雅正温和,看起来脾气很好的样子,当然仅限于他不骂人的时候。
此刻他早已脱了官服回了自家府上。
“主子,老爷请您过去一趟。”贴身随从禀道。
陆秉之随即抬腿去了父亲的书房。
陆家书房内,须发皆白的老者正板板正正的坐在太师椅上读书,见儿子来了,头也不抬的问道:“你此去领了乡试主考的差,可有什么收获?”
陆秉之恭恭敬敬的回道:“回父亲的话,孩儿此去收获颇丰。”
“哦?”老者颤颤巍巍的抬起头来,将手中的书卷合上,认真道,“说说看!”
陆秉之将乡试中发生的事情向老父亲复述了一遍。
老者抬头冷笑道:“这么说,临安侯常年打雁反叫雁啄了眼?”
“是这样的,父亲。”
老者又问:“你不怕他因此记恨你?”
“犬吠之辈,何足挂齿。”陆秉之厌恶的摇了摇头道。
老者思索片刻又道:“明天是鹿鸣宴,今年亦是为父中举一甲子之际,见你这么看好这个姓谢的小子,为父也有几分好奇,看看他是否是我们要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