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不要再说了,“不是的,小梦,是我,是我偷的。”最后周淮静失过多,情绪激动,彻底昏厥过去。
但没有听到周淮静的话。
正打着的婆子见二小姐上接不接下气的,快没有气,于是悄悄假装用力继续打,毕竟是个小姐,打出人命就不好了。
小梦一直头磕在地上,听着棍棒不停捶打小姐,视线瞥向小姐那处,小姐已经奄奄一息,整个人已经快要入黄泉道。
“此事只有我一个人干的,我遇到我失散的家人,家里没有钱,昨日听到了老夫人藏钱的地方,便想去偷老夫人的钱,只要有钱,家人便可以在城外买买地生活。李婆子怕是老眼昏花看错人,错把我看成小姐。”
李菊刚要说什么。
“好了,既然是周淮静院子的奴婢自己干的,那便杖打50棍,扔出周府。”
“至于周淮静没有管好院里的人,闹成今日这丑事,便离府回老家思过,没有我的命令,就不要回来。”周钊乾寒冷无情,他从来也不会想周淮静回到乡村会有这样的日子。
在场的人都明白周钊乾的意思,周钊乾明显是不管周淮静死活,以后,周淮静是死是活,已经不重要了。
从此府里再也不会有二小姐这个人。
周淮静没有动静,趴在长凳上,两手垂下。
一声令下,粗使婆子拉起地上跪着的小梦,拖在地上,朝向外面。
小梦看向昏迷在血泊里的小姐,眼里是不舍,是难过,抱歉了,小姐,不能再陪你,以后要好好的活着,小梦走了。
在冰天雪地下,在众多奴婢仆人面前,小梦笑着迎接她的死亡,身上的棍棒无情敲打,好似嘲笑她的渺小,
将小梦打在底下,直到没有人样,尸体像物件一样拉扯,便扔出府。
周府的主母一直没有出来,盛弈宣正修剪着玫瑰花,将多余的刺剪去,摘去了颜色不佳的花瓣,一片片花瓣掉落在木盘上,打量插得好看的花,“齐清,怎么样?这次我剪得可以不?”
齐清仔细观察夫人面前的插花,真是层次分明,错落有致,显得那几株玫瑰花更加美艳,“夫人的插花是越来越好看了。”
盛弈宣抚摸玫瑰花尖锐的刺,玫瑰花刺刺破了柔嫩手指,流出了一滴血珠,不过盛弈宣不在意这点痛,叮嘱齐清,
“毕竟也算是我名下的女儿,让人盯着,平平安安送到老家。”
齐清明白,便退出房内,去办夫人安排的事情。
“周淮静,静静的待着,这才是你最好的安排。”盛弈宣突然将刚插好不久的插花,摔在了地上,花盆四分五裂,碎片散落在地上,玫瑰花已经不成样子,清脆的响声充斥屋内。
周淮静全身发着高温,额头流出虚汗,丽儿用被子抱着小姐,有时候灌些红姜水,看着小姐难受的样子,眼里的泪水流了下来。
周淮静在做梦,小时候的场景不断穿梭,她知道小梦也许已经,她不想醒来,一遍遍回忆,
小梦身影出现在她面前,还是乐呵呵的,她小心抚摸着小梦那张熟悉脸庞,欺骗自己,可是触手间皆是虚幻。
小梦,悔恨难过涌上心头,是自己害死小梦,是自己的胆小懦弱、无能,小梦才会死,为什么死的不是我?我为什么还要活着?
明明不是我们的错,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做,就不可以放过我们吗?周淮静迎面倒地,痛苦的哭嚎,将一切发泄。
“你想要改变命运吗?”小孩子软糯糯的嗓音猛然出现。
“你是谁,出来!”周淮静防备,害怕不安蔓延,站起身,目不转睛,察看周围。
眼前记忆中的场景消失,转变出自己从未看到过的一幕,周淮静瞳孔放大,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风景,是书上没有的,深处的群星闪耀,远近是颜色各异的球。
突然有一颗流星飞向她,周淮静惊吓,想要跑,但流星速度极快,一眨眼间,便来到自己身边,擦身而过,几根头发飘落。
周淮静转身看向那颗刚刚吓她的流星,流星在她的视野里,变成了一个黑白色毛球,
是的,就是毛球,还长着白色的耳朵,其他都是黑色,眨着人一样的棕褐眼珠,眼神直溜溜盯着周淮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