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和震惊的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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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金似的晨光自天际的云幕间倾泻,你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孤身站在清晨未散的薄雾里。
你已经换回自己的衣服,夜色褪去,你的任务也结束了。
太难了。
你想。回忆起那封信的内容,你只觉得身心俱疲。
公证所果然不会给执行者指派简单的送行任务。
晨光熹微,乌提卡小镇尚沉睡在酣梦里,街上没什么人,只有一些说话声穿过窗户,被微凉的晨风吹散。
头疼。
你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慢吞吞地往回走。
你本打算顺带给费德里科带一份早饭,现在看来,还是算了。
拖着疲惫的身体,你游魂似的回到住处,嘭的一下撞上木门。
吱呀——
门开了。你有些意外,是门没锁......不,门是从里面开的。
“阿芙?”
是费德里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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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额——”你把下巴放在桌上,发出一阵意义不明的哼唧。费德里科走出厨房,在你面前放下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然后坐下,开始擦拭守护铳。
他没有询问你任务的进度,或许是他看出了你的疲倦和不乐意?
你悄悄瞄了一眼费德里科,他坐在你对面,专心致志地擦拭着手里的铳。
你低下眼眸,将视线落在棕褐色的木桌上。
你现在不是很想谈任务。
那把铳早已被他擦拭的雪亮,银色的手柄在窗边折射出刺眼的光。你抽出一叠纸巾垫在下巴底下,看着他,然后继续发出古怪的哼唧声。
白发的萨科塔沉默着,浅金色的晨光沉淀在湖泊般的眼底。
你眼睁睁地看着费德里科放下守护铳,开始检查备用子弹的数量,又放下备用子弹,开始查看破片地雷的组件。
想起自己那把孤零零的匕首和孤零零的剑,你沉默了。
这个天使怎么带这么多东西?
虽然把脑袋放在桌上时说话很不方便,但这个姿势很有意思,你现在并不想改变,“费德里科。”
你的声音听起来点闷哑。
白发的萨科塔放下可以轻易送你两上天的破片地雷,看向你。
“你刚刚是不是要出去?”你问。
“是。”他点头,打开终端,其上显示的时间摆在你面前,“你并没有在约定的时间内回来。我需要前往伯爵府保证你的人身安全。如果你已经死亡,我会把你的遗骨遣送回拉特兰。”
你看向那些破片地雷,多问了一句,“你打算怎么保证?”
“正面突击。”费德里科回答的非常干脆。
你沉默着,思考了一会。
虽然莱塔尼亚的万国信使一定很不希望看到这样的场景,但换个角度,自己在贵族府邸生死未卜的时候,有个搭档愿意炸了府邸大门来救你......
“费德里科。”你侧过身,半边脸压在桌子上,艰难地从口袋里翻出最后一颗糖果,放到他面前,诚恳地对他说:“谢谢,我很感动。”
费德里科没说什么。他只是低眸看了一眼桌上的糖果,眼睫微垂。
“呜啊——”你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哈欠,眼角多了一点泪花。脑袋还再隐隐作痛,或许你真的该去休息了。
该说正事了。
“我见到了乌提卡伯爵,伯爵也打开了那封信。”你坐正身子,有些苦恼地抓了下头发,“问题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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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说明来意之后,黑键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你把信给他。
以为会被阴阳怪气几句的不请自来小姐感到受宠若惊。
信封里只有几张折叠的信纸。
信封与信纸并没有什么问题,拉特兰随处可见,说不定还在不经意间沾染过蜂蜜和砂糖。
黑键的表情在看到信的内容后变了。
暖色的烛火下,年轻的伯爵面容冰冷,如冬日寒风。
你有些好奇,但处于职业操守和隐私尊重,你忍住了,连视线都没有半点偏移。
“她......,”黑键把信纸摊在桌上,冷声问:“拿你做实验了?”
啊?
你心下疑惑,借着烛光,你飞速扫过信纸上的内容。
完了。
你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信,准确的说,是研究报告,一份关于尘世之音的研究报告。
你默默地咽了口吐沫。
“你......”一旁黑键正打算说什么,被你突然出声的话语打断。
“她拿你做实验了?”你瞪圆了眼睛,着急问他。毕竟这事处理不好就得变成外交问题。
萨科塔拿莱塔尼亚伯爵做实验。这下好了,莱塔尼亚的万国信使真的要连夜赶到乌提卡。
“嗯?”黑键愣了一下,问:“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想起他之前的问题,也愣住了,呆呆地问他:“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的脑子里有一段旋律,”他说,细长的眉再度拧起,“你不知道?”
你懵了。
黑键的表情太过笃定,再加上他脑子里的正牌尘世之音,一时间,你竟想不到什么话来反驳。
烛火安静地燃烧着。
良久,你听到自己的声音,弱小无助又可怜。
“我......我应该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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懵。
你以一个字总结你现在的想法。
说完正事,你重新倒回桌子上,软软地趴在那。
放在桌上的那颗糖果因为你的动作而咕噜咕噜滚到一边。
费德里科没说什么,他把糖果收在掌心,脸上没什么表情。
“……我建议你回拉特兰后,进行全面的检查。”
精神放松以后,睡意瞬间袭来。朦胧之间,你听见费德里科的声音。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