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岭带着解雨臣和阿宁来的时候,王胖子正在折腾那个汪家人。
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汪灿知道来人了,只是不知道来的是谁。
“你们来了,”王胖子将手里的杯子放回桌上,“这人怎么也弄不醒,搁这儿装死呢。”
越岭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你这样没用,那边的鸡毛掸子看见没?用那个。”
汪灿耳朵动了动,这声音听起来似乎是个不大的小姑娘。
王胖子将鸡毛掸子拿过来,嫌弃地咦了声,“这多久没用了?全是灰!”
“这房子一直闲置着。”
“我有点好奇你到底有多少房产?”
越岭打了个哈欠,不甚在意地说道:“不清楚,应该挺多的。”
对此,阿宁很有发言权,“一天一套,一年都不带重样的。”
“不愧是你,豪横!”王胖子竖了个大拇指。
汪灿心下一动,看来那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家底丰厚。
“这些先放一旁,把他弄醒问清楚,我困了。”越岭半眯着眼,眉宇间满是困倦之色。
“得令。”王胖子拿着鸡毛掸子靠近汪灿,“你要是再不醒就别怪胖爷我不客气了。”
不等他动手,汪灿幽幽地醒了过来。
王胖子哟了声,“这就醒了啊,可惜了我这陈年鸡毛掸子。”
汪灿没搭话,目不转睛地盯着越岭。
见此,越岭掀了掀眼帘,“怎么?你也认识我?”
解雨臣看了不远处的青年一眼,很好,又是认识他家越岭的。
汪灿肯定道:“认识。”
闻言,屋里的人对视一眼,什么情况这是?他们怎么有点看不明白眼前这发展了,这小子不是汪家人吗?怎么就认识她了?而且是这般模样的她!
“名字。”越岭直接问。
“陈亥声,汪灿。”
丹瞄了眼手上的毛巾,感情他白敷了这么长时间的热毛巾,那汪家的族规是假的吧!
“没印象,说个我能想起的。”
“彦夜。”
越岭思索了片刻,摇头,“不记得。”
汪灿心间一梗,扯了扯衣袖,露出腕间的银灰金属手链,“这个你总还记得吧。”
“是你啊彦小夜,你要早说你叫彦小夜不就行了,非要省略一个字。”越岭点了点沙发,抬眸看向他,“现在作为汪家人的你,是继续为家族发光发热,还是弃暗投明?”
汪灿想都没想,“弃暗投明。”
“既然彦小夜你弃暗投明了,那我就回去了,有人来救你,你跟着回去就是了。对了,苏苏、小桂圆还有小梨子都是我的人,你自己看着办。”
汪灿眨了下眼,她就不能说大名吗?这名字,他怎么知道是谁!
解雨臣解释了一句,“苏难、汪小媛还有黎簇。”
汪灿嘴角一抽,她的人还真不少。
越岭扒拉在解雨臣身上,“小胖子,他就交给你们了,我们回了。”
王胖子叮嘱了一句,“回去后好好休息,不然天真该心疼了。”
待他们走后,王胖子一脸惊奇地看着汪灿,“看不出来啊你,还认识我们这边的老大,便宜你了。”
汪灿并不想搭理他。
晚些时候,汪灿被汪家人救走了。
这边,黑瞎子三人为了不被汪家人抓住,选择了跳下山崖,跳之前,黑瞎子还一展歌喉,贡献了首青椒肉丝炒饭之歌。
苏万醒来时,发现黑瞎子在玩他自己的手,其实是在拨弄指间的戒指,只不过苏万看不见而已。
“黑爷,你没事吧?”
黑瞎子看向他,“你都叫我一声黑爷了,我自然不会有事。”
他只是想小姑娘了而已,再过几天应该就能和小姑娘见面了。
苏万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快步来到梁湾旁边,“湾姐,湾姐!”
他有岭姐给的手链护身,从这么高摔下来也没事,可湾姐……
“别嚎了,我这耳朵都快被你嚎聋了。”梁湾坐直了身子,抬头看着上方,“我们的命可真大,这样都没被摔死。”
下来时,她感觉自己落到一个类似于玻璃罩的地方,下坠得到了缓冲,这才没受半点伤。
苏万笑着说:“我们可都是福大命大的人,哪有那么容易死。”
梁湾拿着光源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发现都是光溜溜的石壁,他们根本没法爬上去,“我们这是被困死在这儿了,没有吃的,迟早会被饿死的!”
“吃的还是有的,”黑瞎子神秘一笑,抬头看向苏万,“小子,还记得之前追我们那东西吗?”
苏万瞳孔震惊,“黑爷,你该不会是想吃它吧?!”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梁湾不明所以地看向他们。
“我们之前被一大批虫子追着跑,鸭梨就是在那时候和我们走散的,”苏万解释道:“黑爷的意思是我们接下来要靠吃虫子活下去!”
梁湾:!!!
“什么虫子,别叫的那么难听,它有名字,叫尸蹩。”黑瞎子如是说。
苏万:……
黑瞎子三人被困崖底时,黎簇被汪家人一路带着。
“老大,他醒了。”
汪岑看了眼精神状态不怎么好的黎簇,说:“万一他反抗,按照我们训练当中惯用的手法,让他的软关节全部脱臼,留条命就可以了。”
“可是这小子的命真有那么重要吗?”有人不解。
汪岑侧目看向他,“你对运算部门给出的结果有意见?”
那人赶忙道:“没,没有。”
“运算部门给出的结果是不会错的!他,”汪岑指了黎簇,继续道:“黎簇,是吴邪整个计划当中最重要的一枚棋子,所以这个人,一定要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运算部门,那又是什么东西?黎簇心下有些不解,本想闭眼装死的,听到他们谈起九门还有吴邪他们,他忍不住笑出来声。
“笑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