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簇恢复意识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待他看清楚面前的女人,“难姐。”
“你知道吗,你已经睡了很久了。”要不是他还有呼吸,她都以为这小子被处理了。
“你回来了。”
“是啊,收到你发的情报,我就匆匆忙忙地赶回来了。”
黎簇心下一动,看来吴邪已经成功得到消息了,他抬眸看向她,一副不知她在说什么的样子,“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解释一下,你,黎簇,是吴邪安插在汪家的奸细。”苏难说,“我已经把吴邪给杀了,在他身上,我发现了这台发报机,而上面恰恰是发的汪家经纬度的坐标,怎么样黎簇,解释一下。”
“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打死不承认,就是这样。
“凡事要讲证据的,你怎么知道是我发出来的?”黎簇的眼神丝毫没有躲闪,“要知道,在汪家,所有信号都是被屏蔽的。”
苏难看向汪先生他们,“看到没有,都死到临头了,还敢抵赖。”
“我看抵赖的人是你吧!”黎簇说,“吴邪派来的奸细真的是我?不是你吗!”
反应不错,苏难心想,“我都已经把吴邪给杀了,怎么可能是我呢。”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自从我来到汪家,就从来没见过你,让我来猜一下,这段时间你一直和吴邪待在一起吧?”
苏难不言。
“怎么?”黎簇玩味一笑,“杀他需要这么久吗?”
苏难在心间给他鼓了下掌,小老板人小,心眼还挺多的,反间计玩得挺溜。
“汪先生,这件事我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我带着手下追击吴邪,我们两个一起掉下了山崖,后来我花了很长时间跟他周旋,才找到机会得手。”
汪岑抓住重点,“所以这么长时间,只有你和吴邪两个人?”
黎簇眉头微动了下,没想到这儿还有个助攻。
“汪岑,请你不要在这里话里有话,这台发报机就是我的证据,这上面清清楚楚的发送了汪家的地标,而这个人不可能是我,”苏难看向黎簇,“只有可能是你。”
“好,”黎簇点了点头,“那我问你,你说你杀了吴邪,从他那儿拿到这个盒子,还打开了它。”
苏难没说话,但意思很明确,就是他说的那样。
黎簇看向汪先生,“我在吴邪身上见过这个铁皮盒子,没有吴家特制的钥匙,是没有可能打开它的。”
苏难头皮一紧,吴邪这家伙,想到还挺长远的!
“难姐,请问你是怎么打开的?”黎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听到汪岑让人调她的比率,苏难微惊,“汪先生。”
“经过测试,我早就已经是汪家人了。”黎簇如是说。
厉害了小老板,这么快就混成了汪家的一份子,要是放以前,小老板绝对是间谍界的精英。
“可你不一定是。”黎簇冷笑地看着她,心下疯狂磕头,对不起了难姐,咱们俩凑一块儿,烟雾弹他们,让他们也无法猜中咱俩谁是吴邪的人,虽然咱俩都是吴邪那边的人,但他们不知道啊。
汪先生一脸惋惜地对苏难说:“保险起见,只能暂时为难你了。”
苏难:……
黎簇瞥了眼自己的比率,心下一突,我去,为什么还这么高!
“你说你杀了吴邪拿了这个发报机,可这一切都是你的一面之词。”再努力努力,看看还有没有救,“我们怎么知道你杀了吴邪,我们又怎么知道吴邪是真的死了。”
“可是我确实已经杀了他。”
“汪先生,您要知道,最了解吴邪计划的人是我,在汪家,能读懂老祖宗费洛蒙的人也是我,所以,此时此刻,最想要除掉我的人,只有吴邪和他的奸细。”
汪先生瞥了眼比率图,“可以把他叫进来了。”
黎簇不明所以,这是要叫谁进来。
汪岑按了下耳边的对讲机,“进来。”
闻声,汪灿走进房间,终于到自己上场了。
看到来人,黎簇表情微僵,怎么是他,还真是放屁砸脚后跟,倒霉到家了。
“大家举手表决,大家要清楚谁,先是黎簇。”
听到这话,黎簇心下除了无语还是无语,举手表决是个什么骚操作,这汪先生有毒!
汪灿咻了一下举起了手。
黎簇暗自磨牙,他大爷的,这人就是跟他过不去!
到苏难时,汪岑和汪先生都举了手,苏难将黎簇挟持到一个小房间,进去后,她将手中的枪抛给了黎簇。
在远处架枪的汪灿透过瞄准镜将两人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这出试探戏多少有点太想当然,汪先生他们是想破脑袋都想不到那两人是吴邪…不,应该是她的人。
对了,还包括他和汪小媛。
“听我的指挥,”耳麦里传来汪先生的声音,“不许擅自开枪,明白吗?”
“明白。”汪灿按了下耳麦,开枪也打不中,话说他这百发百中的战绩要栽在这儿了。
也不知那两人讲了些什么,他听到汪先生让他开枪,他应了声是。
不就是开枪吗,汪灿垂眸,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幅度,那就开枪,嘭!
咻!子弹打在墙上,苏难立马反应过来,暗处有狙击手。
黎簇玩味地看着她,“看来他们更相信我。”
咻!这次打中的是黎簇面前的桌子,苏难赶忙带着他蹲下去,躲过了另一发子弹。
“你们是不是疯了。”苏难一把将对讲机扔了出去,本以为可以忽悠到吴邪他们来,没想到他们居然抱着宁肯错杀也不放过的打算。
“搞什么,连我也杀!”黎簇心下卧槽,这汪家人简直有病,“什么情况啊这是?”
“看来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我们走投无路了。”
“他们要把我们两个都杀了,为什么?”黎簇不理解,真的不理解。
“废话,系统让你我都死。”苏难瞪了他一眼。
黎簇低骂了一句,神经病汪家,居然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