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北京的第二天,黎簇迈着轻快的步子来到脍香楼,“岭姐,我来……”
少年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吴邪那三个讨厌鬼就不说了,为什么苏难他们也在!对了,还有苏万和好哥,以及一些不认识的人。
“鸭梨,快过来。”苏万喊道。
杨好捶了下黎簇的肩,“你小子,让我们这么多人等你一个。”
黎簇不语,为什么这么多人!!!
吴邪将手中的瓜子壳扔进垃圾桶,这小子该不会以为他家越岭只请了他一个人吧,想得倒是挺美的。
解雨臣拿过越岭面前的果盘,放到一旁,说:“人都到齐了,上菜吧。”
“是。”伙计应声退下。
唉,黎簇叹了口气,这都叫什么事儿,现在唯有美食才能填补他满是创伤的心灵了。
“汪家一事尘埃落地,”吴邪举了举手中的酒杯,“感谢各位的帮忙。”
黎簇撇了撇嘴,要不是为了岭姐,鬼才理他!
显然,苏难他们也是这么想的,要不是她在,他们永远不可能和解,没有她,汪家就是他们的归处,就算死,他们也只会死在汪家。不过,有她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她才是他们的第一选择,没有人能比她更重要,那怕是他们自己!
越岭眨了下眼,笑道:“都看着我做什么,我又不能当饭吃,好好吃饭,然后再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之后就该干嘛的干嘛去。”
苏难等人眼中多了几分暖意,她是他们的光和希望,当然不能当饭吃了,她只需要站在那里,便胜过世间所有。
吴邪三人交换了个眼神,嘴角微微往上勾了勾,神明怜爱众生,唯独偏爱他们。
这边,黎簇、苏万、杨好三人简单地碰了下杯,并没有说什么,因为一切都在心里和酒里。
一周后,黎簇开始了漫长的补课之旅,补课老师:越岭、吴邪、黑瞎子、解雨臣,以吴邪为主,黑瞎子为辅,越岭和解雨臣不定时掉落。
看着面前的卷子,黎簇只觉得两眼发黑,它不认识他,同样的,他也不认识它!
“好好做题,不准走神。”吴邪用开心果的壳砸了下发呆的黎簇,大早上的就跑来找他家越岭补课,想什么呢,他家越岭哪儿有那么多精力教他。
一想起自家小姑娘这些天睡觉的时间居多,苏醒的时间渐少,他心里就难受。
黎簇咬了咬笔帽,决定先把会的答了,不会的留着,省得待会儿还要花时间和墨水划掉。
过了约莫十五分钟,黎簇收起了笔,将卷子递给吴邪,“好了,会的我都写了,剩下的都是我不会的。”
吴邪快速浏览了下手里的试卷,写了的倒是都对,就是这不会的,是不是太多了!最重要的是题型都不怎难,书上有类似的题目。
想到这儿,他抬头看向旁边的少年,“你空的这些都是基础题,多看两遍书就会了。”
“道理我都懂,问题是我又没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哪儿记得了这么多知识点!”黎簇一脸崩溃地说道,“最重要的是我不只考这一科,还有五科等着我呢!”
“也是,就你这脑子,也记不住那么多。”
黎簇暗自磨牙,他大爷的,他今天就跟他拼……
“吴邪、小梨子,上午好呀~”越岭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走了过来,瓷白的脸上还带着几道红彤彤的睡痕。
“岭姐~”黎簇将心里的想法抛到一边,笑的格外灿烂。
吴邪眼睛微眯,这小子变脸变得还挺利索的,刚刚还一副想和他拼命的架势,立马就变成阳光三好学生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越岭旁边,亲昵地帮她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饿不饿?”
越岭摇头,“不饿。”
黎簇轻哼了声,别以为他看不出来,吴邪这一肚子坏水的在偷摸着宣誓主权,他也不想想,要是他喜欢岭姐的话,那儿还有他们几个的事(吴邪四人:呵~)
分界线——
听伙计说吴邪来了,潘子放下手中的东西走了出来,“小三爷你……”
当他看见吴邪和解雨臣中间的小姑娘,猛地瞪大了眼睛,话音戛然而止,反应过来,声音里多了几分哽咽,“越,越老板。”
“大潘子,好久不见。” 越岭还是和以前一样,不管是语气还是打招呼的方式,半点儿都不曾变过,只是个子变矮了,面容也稚嫩了许多。
“好久不见……”潘子微垂了下眸子,遮住了眼底的湿意。
越岭扭头道:“都回去吧,不用跟着我,小四他们那边我来说。”
“是。”丝瓜和北瓜同时应道。
潘子这才发现门外还站了一群黑衣人,其他人他不认识,但站在最前面那两个他还是认识的,越府余家二公子和宋家四姑娘,越老板一回来,他们就改行当保镖了?这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怕是得惊掉下巴。
“越老板,你们快里面请,”潘子拍了下边上的伙计,“别傻站着,快去准备茶水和点心。”
“茶水可以,点心就不必了。”黑瞎子弹了下柜台上的招财猫,小东西长得挺别致的。
“潘爷?”伙计询问似的看向潘子。
“听黑爷的。”
潘子领着四人来到里间,越岭坐下后,吴邪和黑瞎子一左一右的坐在她旁边,解雨臣则坐在另一张沙发上。
“我来,”潘子接过伙计端上来的茶水,“你下去吧。”
见他挨个给他们端茶,越岭诶了声,“大潘子,大家都自己人,不用照顾我们。”
潘子听了并未理会,将茶依次放在他们面前,这才问道:“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去年就回来了,因为要处理些小事,没让人通知你我回来的消息。”
去年,潘子脑中闪过一抹亮光,“岭小姐是您?”
“是啊,”越岭从果盘里拿了个橘子,“那时比现在还小很多,换个身份好办事。”
潘子懊恼地拍了下头,“这么明显,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我那个身份是个小孩子,你猜不出来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