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待海子平静后,越岭从水下钻出来,看着呼呼大睡的三人,轻笑了声,睡得还挺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仨是浮尸。
她扬了扬手,三人从海子中间漂到边缘,她轻轻跃到地上,将他们从水里捞上来。
完事后,越岭开始打量这地方,相比之前那一望无际的黄沙,这地方触目皆是雪白,特别的是这地儿没有风。
她蹲下身观察着地上的白沙,用手抓了抓,有点烫手,虽然颜色不太对,依旧的沙漠。
打量完这地方,越岭来到吴邪旁边,她没出声将他叫醒,而是坐在他身侧,撑着下巴注视着他。岁月似乎没对他这张脸动刀子,却让当初的天真无邪,变成了现在的算无遗策。
吴邪,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亦或者是将来,我所偏爱的,从来都是你们。
吴邪没有睁眼,一把将旁边的越岭捞进怀里,“这么一直看着我,有没有更喜欢我一点?”
越岭在他胸前蹭了蹭,“你猜?”
“让我说的话肯定是有的。”吴邪轻笑,他的越岭啊,嗯,他的!
“嗯,有的。”越岭没有否认,而是肯定了他的说法。
吴邪嘴角微扬,他也是,只要看到她,他对她的喜欢永远比前一秒更多一点,倘若她不再将目光放在他身上,他想他一定会疯的。
“吴小狗,”越岭戳了戳他的脸颊,“睡醒了就起来吧,不觉得烫背吗?”
“啊,尚可接受。”有她在,就算是地狱也是天堂,越岭,请你要一直偏爱我们……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揽着人坐起来,起身帮她拍了拍身上沾的白沙,“嗯,看样子,似乎过不了多久就能恢复了。”
“现在还好,”越岭瞅了瞅自己,“十岁之后恢复的就没这么快了,不过能赶在接小哥前恢复正常。”
“到时候就算你没有恢复,小哥也能一眼认出你的,就跟我们一样。”
“我这么特别,能一眼认出不是很正常的嘛。”小姑娘傲娇道。
“对对对,我们越岭最特别了。”吴邪眼中的温柔能溺死个人了。
“我们是不是该把小梨子和萌萌叫醒。”越岭看着还在睡觉的两人。
“是该把他们叫醒了,”吴邪一点也不温柔地踢了踢王盟和黎簇,“醒醒。”
王盟迷迷糊糊地醒过来,黎簇抬手搭在脸上,声音微哑,“我们这是到站了吗?”
“既然知道到站了,还不赶快起来。”吴邪往他和王盟脸上弹了点水。
两人被激的一激灵,猛地坐直了身子,黎簇看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我去,这什么地方啊?”
“很明显,白色的沙漠。”
“老板,”王盟脑洞大开地说道:“你说这海子会不会就是沙漠里的火车,它到一个地方就下几个人,然后去下一站。”
吴邪看向恢复平静的海子,“要是也是环线,就是不知道走一圈要多长时间。”
黎簇惊奇地看着他旁边的小姑娘,“岭姐,你这是泡水泡发了?”
越岭阴恻恻地说道:“小梨子,你是太久没被收拾了,欠收拾是吧!”
黎簇飞快认错,“岭姐,我错了。”
王盟眼皮子一跳,确实有点离奇,岭小姐现在看着九岁左右,比之前高了至少十五厘米!打激素都不带长这么快!
几人随意选定了个方向往前走,翻越了个沙丘,一辆老旧的卡车出现在他们视野中。
在他们研究车的时候,越岭将包枕在脑后闭目养神。
“这是前苏联的卡车吧?”王盟猜测道,“老古董啊,这车应该在这儿挺久了。”
“金属在沙漠里很难生锈,像这个腐蚀程度,这车在这里停了半个世纪了。”吴邪观察了下车子的轮胎,继续道:“这种轮胎只能在普通路面上开,像这种沙地,根本开不进来。”
王盟立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这下面可能有条路,是吧?”
“再扒出来点看看。”吴邪看向有点懵的黎簇,“别看着了,动手吧。”
黎簇哦了声,动作麻利的开始扒拉周围的白沙,过了一小会儿,他突然回过神来,不对啊,他干嘛要这么听吴邪的话!
他看了眼不远处的小姑娘,他是看在岭姐的面子上才帮忙的,对,就是这样!
找了个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黎簇继续手上的动作,感觉下方有古怪,他加快了动作。
看到露出来的东西后,他啊了声,一屁股坐在地上,被吓出一身的冷汗。
吴邪问:“怎么了?”
“哎呦我去,”王盟一脸菜色,“这怎么还有尸体啊。”
“沙漠里发现尸体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吴邪叹了口气,看向两人,“别愣着了,把他弄出来。”
“你说什么?”黎簇猛地瞪大了眼睛,指着地上的干尸,磕磕巴巴地说道:“把,把他弄,弄出来?!”
“有什么问题吗?弄出来方便观察。”吴邪扒了扒干尸上的白沙,发现差不多了,招呼了声,“来,搭把手。”
“我不。”黎簇一脸拒绝。
“我来吧老板。”王盟自告奋勇。
“不,就他。”吴邪看向黎簇,催促了一声,“还快点儿。”
狗吴邪,黎簇磨了磨牙,使唤佣人呢他!
将干尸拉出来,黎簇就躲到一边自闭去了,他可是社会主义的接班人,祖国的花朵,现在却从白沙里刨到具干尸,还把他拖了出来,他再也无法直视自己的手了。
“小梨子,过来。”越岭朝他挥了挥手。
下一秒黎.自闭少年.簇立马就不自闭了,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语气欢快,“岭姐~”
闻声,和王盟观察和分析干尸的吴邪只觉得牙槽有点痒,黎簇这臭小子,就算越岭现在变成了小姑娘,那是他的越岭姐!
很快他们又扒拉了好几具干尸出来,整整齐齐的放了一排,他们发现卡车里也有具干尸,把车门弄开,将里面的干尸一块儿搬了出来。
王盟有些奇怪看着干尸身上拴着的线,“这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