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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006(2 / 3)

刻的人。

一个住院医脱了白大衣,衣帽钩满了,要挂在另一件白大衣上,马晶抬手一掌打在她手背上:“没看到白大衣口袋里有可乐吗?花医生的你也敢挂,等她下来,揭了你的皮。”

住院医吓得点头哈腰去找别的地。

“等会,”马晶凑到她跟前,“用香水了?”

住院医无辜地:“不是香水,是润肤露的味道。”

“有味道的护肤品也不行,被花医生闻出来,转科成绩给你个大鸭蛋。”

这种事以前不是没有过,马晶可不想再看到小姑娘重转重考,哭哭啼啼要死要活。

可怜的住院医立马被赶去沐浴更衣。

出了休息室,转到产房,傅泓之还没正式上岗,没换产房工作服,不方便进去,就站在门口简单说说。

“我们年分娩量1.5万左右,产房有6间大屋,共36张床,7个分娩室......”

这里是全国危重症产妇接诊中心,马晶在产房工作了二十多年,说着说着产房里的惊心动魄悲欢离合便历历在目。

“花斐毕业那年在学术会上放言把危重症产妇都转到嘉大一院来,自从她毕业,我们接诊的危重产妇一年比一年多。别看花斐怼天怼地不着调,也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这么多年,她手上没出过可避免死亡病例,甚至有些外院大概率会定性为不可避免死亡的,到她手里还给逆转了。”

马晶不好意思地,“真对不起,又开始叨叨花斐这点事。”

傅泓之不介意:“花医生的确很特别。”

“马姐,”远远地走来一个颀长的白袍,热情地和马晶打招呼。

“你来干什么?”马晶问。

“妇科会诊,路过,来瞧瞧我马姐。”这人亲昵地挽着马晶,看到傅泓之,笑问:“这位是?”

“我们新同事,傅泓之......”

男人的手早伸到傅泓之面前:“中医科桑临渊!”

难怪面色粉白,头发乌黑,原来是学中医,懂得养生。

“幸会!”傅泓之握了握。

“新同事前三个月得有人带吧?”桑临渊笑嘻嘻地。

“我跟着花医生。”

桑临渊竖起大拇指:“和花土匪搭档,勇气可嘉。”

寒暄完,马晶抓住他:“我正要找你,周末有个......”

桑临渊跳出一米远:“不会吧?又给我介绍女朋友!”

“我是为你好,你老大不小了,难不成打一辈子光棍?”

“就知道逮我,有本事给花斐介绍介绍,先解决您自己科婚育问题。”

马晶气得拧了他好几下。

桑临渊窜到傅泓之身后,探出头:“兄弟,活在这样一群女人中间,阴气太盛,受不了来找我开药啊,祖传老中医,专治阴阳不调,疏肝宁心健脾......”

马晶狠瞪着他:“有本事开剂药治治你老同学花斐去?”

桑临渊摸着拧疼了的地方:“她啊,人间毒瘤,除非有个男的,一物降一物,把她给攻克了,否则就是绝症,治不了。”

马晶等的就是这个,坏笑着晃晃手机:“我可录下来了。”

桑临渊膝盖一软,作揖求饶:“马姐,你是我亲姐,删了,求你了。”

被花斐知道,头盖骨都能给他掀了。

马晶奸计得逞:“行啊,这周六,1900咖啡馆。”

桑临渊粉白的脸如丧家之犬。

傅泓之抿嘴笑。

桑临渊瘪嘴:“你别笑,你也跑不了,马婶不会放过你的。”

马晶踢了他一脚。

桑临渊捂着屁股,一瘸一拐:“我走了,回去开点药,我需要疏肝宁心健脾.....”

傅泓之乐不可支。

同事们好像都很有趣。

下午四点半,马晶把产科大致情况介绍完,离下班还有一点时间,傅泓之问了儿科NICU的位置。

佟晓夜班,尚正要去接佟彤,迎面碰上傅泓之。

尚正难掩惊讶:“你真来了?”

没想到傅泓之真会放弃美国优越的条件,放着前途大好的妇科肿瘤科研工作跑回来干又脏又累的“接生婆”,而且他的手......

看起来仍然怪异。

傅泓之笑:“对,来投奔你,入职手续都办完了。”

尚正去美国布列根妇女儿童医院进修的时候,傅泓之恰好也在那边专科培训。

救治危重产妇和救治新生儿往往齐头并进,两位大学校友相逢在分娩间手术室,一来二去,自然地成了朋友。

那次事故,尚正也是亲历者之一。

主刀并不是傅泓之,可因为他的面孔,因为对方根深蒂固的偏见,反倒成了主要目标。

有人得到消息,要他避一避,就在撤退时,有孕妇惊惧急产,作为产科医生,傅泓之不可能丢下产妇自己逃命。

跪在地上接生的时候,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右手臂。

经过数次手术,感觉恢复了,但精细动作受到了影响。

尚正离美回国时,傅泓之内固定刚拆,手肿得厉害,严重到无法握住刀叉。

“手怎么样了?”尚正关切问。

“还在恢复。”

傅泓之云淡风轻,似乎那件事并没有给他留下PTSD,可是就连尚正这样不在风暴中心,只是被波及的边缘人物,也做了好长一段时间噩梦,他又怎能真的无事?

“你可是获得了美国妇科杰出青年科学家的唯一亚洲人,如果继续搞科研必定无可限量,何必非要回临床呢?”

傅泓之捏捏还有些麻痹的手:“大概是不甘心吧。”

作为穷得响叮当,35岁不到却已头发斑白的儿科医生,尚正可太理解傅泓之的“不甘心”了。

学了十几年,顶尖医院住院医师和专科医师培训,放弃就等于抹杀十几年艰苦奋斗的人生。

割心剜肉啊!

尚正涌起感慨,像第一次见傅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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