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暗搓搓八卦:
“傅医生好帅,一院门面担当非他莫属!”
“傅医生声音好温柔,好好听,好希望他能给我们讲课啊。”
“pubmed上傅医生论文列表,加起来300多分呢。”
“哇!科研天花板......”
“咦?你敢偷拍傅医生,太不厚道了,赶紧发给我。”
“我也要。”
“我也要。”
......
傅泓之不知道,他上班第一天,侧脸照就在学生们的微博朋友圈渊源流传了。
秦棉一直站在傅泓之身后,他宽阔的后背把白炽灯炫目的光挡住,带来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自从被嘉大一院录取,秦棉就自惭形秽,惶惶不安,无时不刻不打退堂鼓,如今有傅医生在,她却觉得脚踩到地了,无比踏实了。
傅医生儒雅,博学,待人和善,好像这个房间里没有人不喜欢他,除了......
“男职工需要买生育保险吗?”
快结束了,花医生竟然还在为难他。
问男职工生育保险,不等于问女职工有没有前列腺一样嘛?
完全是强人所难啊!
傅泓之显而易见地愣了一下。
花斐冷嗤:“果然是不为钱操心的主。”
她挑挑眉毛,“《中华人民共和国社会保险法》第五十三条规定,男职工也必须参加生育保险,由用人单位缴纳。”
花斐余光得意地乜他,“适当接接地气吧,傅医生。”
有胆大的在花斐身后小声嘀咕:什么时候当产科医生需要背诵保险法?
花斐啪一声合上病历:“我在的时候。”
查房就此结束,时间,下午一点。
查了五个多小时,花斐拷问了傅泓之五个多小时,不说她累,就是看热闹的人也累得人仰马翻。
傅泓之超然如仙,既没有被刁难的愤怒也没有没被刁难到的得意,他平静地脱下白大衣,洗了手打算去食堂吃点残羹剩菜,马晶从护士台探出头,说他定的外卖到了,放在大门边外卖架上。
傅泓之狐疑地走到架子边,只见硕大的木质食盒,贴着一张鬼画符:“为伟大的妇女事业添砖加瓦!”
有个钱多人傻的表弟,傅泓之也是无语。
拎着餐盒往餐厅去,路过办公室,听见花斐大中午的训人:“血管走行画错了,照着解剖图画的还是照着简笔画画的?动脉静脉管腔能一样吗?重画!”
咕噜咕噜,笔被甩到桌上从而掉落的声音,紧接着又是椅子挪动,花斐风一样卷过,留下狼藉的秦棉。
秦棉被打击得情绪低落,站在原地,抬头瞥见门口隐隐约有个人影。
好像是傅医生。
又在挨骂的时候被傅医生撞见,如果是其他医生秦棉还没这么难堪,可是傅泓之......他不是其他医生。
秦棉垂下头,又羞又臊,恨不得找个地洞躲起来。
再抬头,那个身影不知何时已消失不见。
秦棉轻轻地吁出一口气,感谢他没进来安慰她,否则秦棉就真的想去死一死了。
快两点了,六个多小时没吃没喝,秦棉饿得肚子咕咕叫,她拿起画了四五个小时却被花斐说成简笔画的盆腔解剖图,垂头丧气地走出办公室,走着走着,忽然一阵心慌,眼前发黑,不由脚下一软,她赶忙扶助墙上的扶手不让自己倒下去,晕晕乎乎中有人托住了她,温柔关切地问:
“秦医生,你怎么了?”